“掃你的地!”老闆娘癟癟嘴,一嘴瓜子殼吐在了地上,小二敢怒不敢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取了掃把揮舞起來。
彎月撐着下巴伏在桌上接着問道:“這個李太師很出名?”
老闆娘誇張地張大了嘴,“太師哎,能不出名嗎?”老闆娘笑的雞賊,“不過最出名的要數他大兒子,月前在這長安城裡鬧的是滿城風雨,誰人不知啊。”說完,老闆娘揚了揚下巴,一副你懂得的意思。
又是月前?兔子精出現,顔姬說是在一個月前,會不會兩者有什麼聯系?彎月挽住老闆娘的手,“老闆娘到底是什麼事啊?”
老闆娘神秘地笑笑,道:“還不是男人的風流事,那李大人年過半百,納了房雙十年華的小妾,是如珠如玉的寶貝着,原本還有他父親李太師攔着點,這不是去年李太師仙去了,愈發沒得人管了。月前,居然說要擡了那小妾做平妻,把李府都鬧得翻了天了。李閱的原配妻子聽說直接暈了過去,嫡子李翦之和他爹也翻了臉。”
這李府還真是亂的不行,這個小妾說不定與這件事有關,待會要告訴法修,彎月心想。不過昨日晚上看到的李翎之呢?“那李翎之是怎樣的人?”
老闆娘微微張開嘴,“喲,你還知道李翎之?這李公子可是一等一的人物。”
“怎樣的一等一?”那日看他,被一道疤掩了面目,若是沒了那道疤,到可真是一等一的容貌了。
老闆娘被她一問,面上居然有了半片紅霞,取了條帕子掩了臉道:“那李公子别看相貌是差了他兄弟一籌,他可與那些纨绔子弟不同。在文采上,便是八個他弟弟也不及的。更别說他還精通音律,待人溫和有禮,便是對那街邊的乞兒,也是善良的不得了,簡直沒有任何缺點。哎,隻是。”
“隻是什麼?”沒有任何缺點嗎?
“隻是是個庶出的,就算是才高八鬥,也不能參加科考,否則我看那,這狀元一定是他的囊中之物了。”老闆娘惋惜地說道,假意抹了抹壓根不存在的眼淚。
這麼一聽,李翎之除了相貌上的問題,别的真沒什麼可以值得人批判的。隻是那日他給他的感覺,卻是異樣的奇怪。蓮花一樣的人,在别人看不見的地方,卻散發着淤泥的腐臭味。
彎月又與老闆娘随意聊着天,直到正午,該吃午飯了。小二端了法修的素食來,彎月就順便帶了上去,探聽的這麼多消息,她須得和法修說說。
“法修,吃午飯啦。”
“好香的飯菜!”顔姬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自顧自坐了,見到菜,又開始嚎:“怎麼都是素的!我要吃肉!我都好久沒有碰過肉了,不行!你!給我端盤肉去。”
彎月一把拍掉他的狐狸爪子,不得了,還敢指使她?論論狐狸輩分,她都算的上他祖宗了!“你愛吃不吃,反正你餓上幾天也死不了。”
顔姬縮回手,心疼地看着自己白玉般的手上多了的紅痕,吹氣呼呼,不痛不痛。彎月看着抖了抖,雞皮疙瘩都快被這隻公狐狸惡心出來了。一扭頭,看見法修的臉,嗯,這樣舒服多了。“法修,給。”
法修接過筷子,道了聲謝。顔姬看着他兩,剛想擠兌兩句,正好碰上法修眼神,算了,還是不說了,自己又打不過這和尚,别犯了和尚的忌。
原來他怕法修,下次就用法修來治他。晚越唇邊有了笑意,坐下去了碗筷,與法修說起了今日打聽到的事。
“李大人?我也聽說過點。”顔姬扒着白米飯,囫囵道:“不過是關于那個小妾的。這個小妾可有手段了,以前啊這李大人那是萬花叢中過,滿身花葉,可自從納了這小妾啊,聽說就守在她房裡,别處花樓是再也沒去過了。李太師之所以能忍着,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嘛,好歹自己兒子不出去禍害别家姑娘,隻禍害家裡的了。”
彎月瞅着他,能讓一個男人收了心的女人,“看來那小妾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
“也不是,有人見過那小妾,雖是美麗,但也沒美到能讓男人為她一個,棄了這天下花花草草的模樣。”顔姬朝彎月眨眨眼,狐狸眼裡眼波流轉,一個輕挑,便能勾起人心底的欲望。
彎月抿唇,臉上是大寫的無奈,“我承認你很美,打你使用媚術的時候能不能把嘴邊的米粒先給擦了?”
顔姬一僵,飛快變出個鏡子,左照右照,“沒有啊,那裡有米粒?”
法修清泉一樣的容顔裡蕩漾了半分淺笑,顔姬從鏡子裡瞥見,便知是那丫頭诓他,氣不打一處,又轉念想到,自己剛剛使用了狐族獨有的媚術,就算是和尚也不會絲毫不受影響,彎月居然還能反應過來唬他,這丫頭還和和尚一起,和尚可不是貪戀美色的人,再說那丫頭能有什麼美色?該不會她是什麼深山修行多年的老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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