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來自微博。
“副業剛需”,最近火了。
這詞的意思,顧名思義,就是指把副業當成硬性需求的狀态。
把副業當做剛需的人有多少?沒有人清楚。那條流傳最廣的帖子說:搞副業,已經是成年人該有的覺悟了。
這似乎已經把成年人綁上搞副業的“賊船”了。
果然,成年人的世界沒有容易二字。
沒有副業空悲切?
兼職和搞副業,從來都不是新奇景象。科幻大神劉慈欣,就是在電廠工作之餘寫科幻小說的。
科幻小說《三體》。
但這幾年,那些主副業兩手抓兩手都要硬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人白天碼字,晚上開網約車;有些人主事做模特,兼職搞直播。
這背靠的大背景是移動互聯網興起,共享經濟跟分時複用等模式被越來越多地應用,這動搖了傳統的雇傭關系,讓就業形式與辦公方式更加靈活:人與企業的關系應就不必再是“多對一”,還可以是“多對多”;可以不用被綁定在辦公桌前,還可以移動辦公。
按照經濟學者科斯的說法,作為層級型組織的企業之所以存在,就是為了以集體談判的方式降低交易成本。但按照互聯網學者克萊·舍基的觀點,當企業管理成本高于節省成本或吃掉大部分利潤時,也就觸碰到了“科斯天花闆”,企業的層級化形态也就失去了必要性。
在此情況下,企業就可改變原有組織運營形式,采取更靈活的用工方式。而人們也可以跳出對企業組織關系的依賴。像網約車司機和不少主播,都是采取這樣的就業方式。
而從業機會面看,新經濟在創造了很多“互聯網+”的新型工種之餘,也孵化出了大量的就業機會,很多有閑餘時間的人都能投身其中。
雇傭關系變了,新型工種全了,搞副業增收的人自然也就更多了。
近兩年,其實還出現了一個與“副業剛需”意思頗為接近的概念——“斜杠青年”。
“斜杠青年”的經典描述是這樣的:我的title不是單個職業,而是“記者/攝影師/作家/演員”。
斜杠青年其實是偏自由型的多職業群體,是自由職業者的衍生形态,但他們與從事不确定性自由職業的人還有所不同——他們從事的行業,界限更加清晰、工種更加明确。
斜杠青年其實是多元化職業的典型代表,它強調的是多元。而與之相比,副業剛需則更強調主次之分。
“副業剛需”就是單一職業與斜杠青年的中間狀态。
副業從業者沒有模糊主次之分,主副還是有别,這不同于斜杠青年。他們不隻是從事單一的職業,這又不同于普通從業者。
這種狀态,其實也是對兩種“極端”狀态的一種調和,而這種調和的中間狀态,某種程度上也是社會分工發展演變出現的必然。
副業該不該成“剛需”因人而異
具體到個體的副業從業者,他們為什麼要搞副業呢?
增加收入無疑是最直接的驅動力。
圖片來自微博。
隻是,在賺錢的目的之下,還潛藏着諸多價值理念的差異。
這種差異,可大緻區分為主動型與被動型二種。
主動型搞副業者,或許隻是增添生活樂趣,所得收入、所從事的工作,也隻是為了裝點和豐富生活。他們把副業生活當作是對主業生活的一種調劑。
而被動型搞副業者,從業原因或許是出于職業焦慮和經濟壓力,其中包括主業薪水低且壓力大、主業升遷無望、對主業并不喜歡等等諸多因素。
對他們而言,搞副業,是減輕生活壓力,也是為自己尋找另一種可能。
副業該不該成剛需,其實沒有标準答案,答案應是“因人而異”。
事實上,副業的确沒必要成為每個人或者大多數人的剛需。對很多人而言,把副業僅僅作為備選項,是最合适的狀态。
對于多數人來說,副業的收入其實都低于主業。從經濟收入上來說,副業依然難以與主業抗衡。所以,對大多數人而言,副業終究還是副業,指望靠空閑寫稿成為作家,靠做微商富甲一方,概率依然像中一樣大。
而資深職場人士或許還會告訴你:專心緻志地搞好主業者,比心有旁骛要好。
“副業剛需”者,終究是那麼一小撮
“副業剛需”在微博上的熱搜帖#沒搞副業的我太難了#,截至目前,閱讀3.5億,讨論5.4萬。有着非常高的關注度,但是細看評論,又大多是調侃之語。
“副業,麻将”、“在家裡搞搬運”、“收租的算是正業還是副業”、“副業賣燒餅”、“副業是做夢”……
真正說自己在搞副業,同時又能說出個丁卯的,還是少數。實際經驗也告訴我們,搞副業的人也的确是少數。不信,你去問問你身邊的親戚朋友同學同事,誰在紮紮實實地搞副業。
圖片來自微博。
這個帖子,擁有如此高的關注度,更多的是因為大家多是在主業中觀望副業。這種觀望心理,恐怕才是絕大多數人抱持的心态。
誰都想多一種收入來源,多一條可退守的plan B。有一份副業,也像是很多職場成年人内心裡的一種“生活在别處”的心願。它時不時地會在體内攪動一下,以提醒其存在。
我不知道,制造“副業剛需”概念者,是不是在販賣職業焦慮,但調侃歸調侃,副業對很多人都不是什麼剛需,現實中,搞副業能搞得風生水起的人,終究隻有那麼一小撮。
(來源:沸騰微信公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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