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高捷資本,作者|邢凱 ,編輯|Rita
做一杯咖啡,18個月就可以上市,但做半導體,就像一場馬拉松,18個月或許僅能做出來産品。無論是長期大量的資金投入,還是高技術門檻,這都不是一個追風的行業。從這個行業的開端,風投就如影随形。
高捷資本(ECC)三期基金發力AI底層基礎,以及産業領域有現實意義場景的應用。半導體領域是我們關注的重點賽道。我們下注核心科技驅動的下一個十年,下注全球科技産業鍊分工上的中國力量。
要談半導體,就離不開矽谷的起源。
上世紀50年代,“矽谷”的稱号還未形成,在“矽谷教父”斯坦福大學教授Frederick Terman的推動下,各種風險投資項目成立,學生開始就地創業。
其中就有晶體管之父肖克利和他大名鼎鼎的“肖克利半導體實驗室”,改變曆史的晶體管就在此誕生。幾年之後,人們發現矽比鍺更适合于生産晶體管。于是,矽就替代了鍺,這,便是“矽谷”的由來了。
在這個科學頂級殿堂中,以諾伊斯為首的八位青年風華正茂,但因不滿肖克利隻做基礎研究而不做商業化落地,他們于1956年出走,并在當時年輕的投行分析師洛克的幫助下,獲得了一家叫仙童(Fairchild)攝影器材公司130萬美元的資助。
一年後,日後半導體行業的開山鼻祖---仙童半導體公司成立了,并很快獲得了 IBM公司的第一張訂單---用于電腦存儲器上的100個矽晶體管。八位英才也以“仙童八叛徒” (Traitorous Eight)之名留史。
也就是說,從行業的一開始,風險投資就是重要環節。
仙童半導體公司被公認為是矽谷第一家具有現代化意味的初創企業。當仙童在60年代末左右分崩離析的時候,八叛徒中的一些人又開始創建其它公司。創辦的公司名單包括但不限于,如今大名鼎鼎的Intel、AMD、KPCB風投、紅杉資本以及國家半導體公司。
這種裂變式發展,讓矽谷成為全球性創投聖地,而這些公司後來成長為全球性的行業龍頭。可以說,仙童半導體公司是1970 年前後半導體浪潮的原點,造就了今天矽谷的科技基礎,同時也奠定了半導體和風險投資的不解緣分。
Fairchildfounders in 1961,仙童八叛徒後排從左至右,Victor Grinich, Gordon Moore, Julius Blank, Eugene Kleiner,前排從左至右,Jay Last, Jean Hoerni , Sheldon Roberts, and Robert Noyce. Photo© Wayne Miller/Magnum Photos
大約一個甲子後, 2018年4月16日晚,美國商務部發布公告稱,美國政府在未來7年内禁止中興通訊向美國企業購買核心芯片等敏感産品。雖然下半年獲得解禁,但也直接或間接導緻了公司2018年淨利潤同比下降252.88%,創最近5年來最大降幅。
這是“中國芯”被叩痛的第一擊,也開啟了中國芯片行業的集體審視。一輪數十年對人才培養的缺乏、對産業規律的忽視以及政策導向失誤的批判潮開始蔓延。
而今年的一系列“華為事件”更是讓民族情緒達到頂峰。中國作為持續增長的全球第一大集成電路市場,集成電路自給能力居然隻有不到20%,“缺芯之痛”亟待解決。
批判潮的另一面,是VC的關注風向轉向。中國風險投資圈近幾年經曆了移動互聯網發展的洗禮後,不論是行業還是機構都逐漸成熟。在AI、5G等逐漸成為流行概念後,機構們也愈發偏愛垂直領域的科技革新。這其中,芯片必然首當其沖,成為VC的新寵。
半個多世紀後,半導體行業與風險投資的緣分在中國被再次續寫。
半導體,顧名思義就是導電性介于導體和絕緣體之間的一類物體。通過雜質的摻入而改變材料的導電性能,這便是半導體技術的底層基礎。
以此延展,這一特性可以用來制作出各類具備不同IV特性(電流電壓特性)的晶體管。将成萬上億隻晶體管集成在一起,并實現一定的電路功能,便形成了集成電路。粗略地講,集成電路經過設計、制造、封裝、測試後便形成了一顆完整的芯片,它通常是一個可以立即使用的獨立整體。
對于半導體、集成電路和芯片的關系,一個通俗但或許不嚴謹的比喻是,“半導體是各種做紙的纖維,集成電路是一沓子紙,芯片就是書或者本子。”
制造一塊小小的芯片,涉及50多個學科、數千道工序。包括設計、制造和封裝三大環節。在此基礎上又延伸出上遊的材料、EDA(Electronics Design Automation設計輔助工具)、檢測服務等細分行業,并最終應用至無數品類的硬件終端。
高捷資本對半導體早期公司的篩選标準
1. 有确定且大量的應用端需求
批量生産導緻成本攤薄,這句真理在芯片行業更加凸顯。動辄2-3年的研發周期和百萬級别的流片費用,要求了産品必須具有明确且大量的終端應用。
最近報會的很多芯片設計公司,正是借助着近期智能家居終端、TWS耳機等應用端上億顆/年的強需求而成功。
芯片投資的風險很多在技術層面,但産品定位失誤,市場針對性不明确帶來的後果也許更加難以估量。
2. 創始團隊經曆過完整的産品周期product life cycle
技術和産品一定是不同的,産品初樣和量産又有質的區别。特别是在化合物半導體和先進半導體光源(如VCSEL)等領域,技術壁壘或許更多地體現在工藝控制和良率穩定性上。這必然要求創始團隊擁有完整的産品周期經驗。工藝的壁壘往往更高,需要多年的試錯、改良、産品化的摸索。
“隻有真正走過一遍,才知道哪裡是彎路、哪裡是捷徑”,無數創始人表達過類似觀點。這樣的護城河往往更寬更深。
3. 具備持續研發和叠代能力
大部分芯片的生命周期并不久,特别是在消費電子領域。芯片公司的通常策略是通過相對低毛利但走量的産品A支撐現金流,而同時必定不斷地研發叠代産品B。
産品A在一個周期後經曆紅海厮殺,當毛利空間達到臨界點被戰略性放棄。同時産品B繼續承擔起營收重任,并把公司綜合毛利維持在相對穩定的水平。因此叠代能力和持續戰鬥力就顯得尤為重要。
目前,高捷資本三期基金在半導體領域的戰略布局已逐漸形成,投資矩陣涵蓋了先進存儲、VCSEL、DSP、高性能ADC、高端檢測服務、大尺寸化合物外延、物聯網連接芯片等數個細分賽道。
其中,先進存儲芯片有博維邏輯、VCSEL芯片有瑞識科技,DSP芯片有國防科技大團隊的毂梁微,高性能數模轉換器ADC芯片有天易合芯、LED驅動芯片及無線充芯片公司美芯晟、以及半導體産業鍊上下遊的高端檢測服務公司勝科納米,大尺寸化合物外延片生産商唐晶量子、以及半導體設備公司悅芯科技等。
項目之間已形成協同效應。比如外延片生産商唐晶量子和VCSEL芯片生産商瑞識科技,為上下遊企業。
【钛媒體作者介紹:高捷資本(ECC)是國内最早的一批投資人創立的風險投資機構。我們專注投資硬科技領域的早期高成長期企業,管理團隊有累計超過50年的投資經驗,實現近20個項目的成功退出,累計基金管理規模超過30億元人民币,管理過多支人民币及美元基金,實現了豐厚的回報。公司在北京、深圳和美國矽谷設有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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