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裡安,對這個名字熟悉的人并不多。但是幾乎所有的人對于他都有另外一種更抽象化的認知,那便是“黑白格子+紅黃藍”。
1965年,法國時裝大師Yves Sanit Laurent為世界創造了帶有波普風格的“蒙德裡安裙”,引發時尚狂潮。
之後的歲月,從時裝到造型,從空間到器具,蒙德裡安始終是設計師取之不盡的靈感之源。
從去掉一個“A”開始的蒙德裡安
蒙德裡安1872年生于荷蘭,成長在嚴格信奉加爾文教的家庭,自幼接觸宗教,後來又熱衷通神論,使他的藝術追求始終與宗教深刻聯系。
從寫實中探索
蒙德裡安的繪畫從學院派寫實起步。
1905年,蒙德裡安開始嘗試不同風格的繪畫語言,畫面中充斥的是色彩鮮明的荷蘭風車、教堂、蘋果樹。用他的方式,蒙德裡安一直在找尋一種更适合20世紀的藝術形式。
他嘗試在不同風格中借鑒學習,期待可以找到屬于自己的路。
蒙德裡安的作品逐漸擺脫自然的外形,追求内在精神的表達。雖然繪畫語言依舊稚拙而生澀,但展現思想探索的旅程卻從未止步。
1911年,阿姆斯特丹一場名為Moderne Kunstkring的立體主義畫派展覽全面激活了蒙德裡安的抽象神經,也正式開啟了他的減法之道。
巴黎
同年,蒙德裡安解除婚約、離開荷蘭,去到巴黎。
以去掉名字中的“A”為示意,象征性地徹底走出了之前在荷蘭的那一套,融入到巴黎的Avant-Garde,邁進了找尋适合20世紀的現代藝術之旅。
在巴黎,蒙德裡安遇到了一群同他一樣在尋求現代性、革新藝術形式的藝術家、作家、思想家。
受畢加索的指點,畢加索的立體主義即刻反應在他畫面中具象元素的三角形、矩形、相扣的色塊等幾何表現上。受立體主義影響的蒙德裡安,卻沒有走向立體主義,這些影響對于他更像是一個開關一道門,他的目标卻是将表象化的現實還原至最本質的構成:平面、色彩、水平、垂直的節奏與韻律。
風格化插曲
1914年回訪荷蘭的蒙德裡安,因為一戰的爆發而困在荷蘭,就這樣蒙德裡安遇上了提奧·凡·杜斯堡(Theo van Doesburg)和Bart van de lerk,二位同是在以個人途徑尋求抽象藝術。
從埃及藝術中的簡化意識中尋找到靈感的彩色玻璃藝術家Bart van de lerk隻在畫面中用三原色的精準極大地刺激到了蒙德裡安,也極緻地影響到了蒙德裡安。
1917年以杜斯堡為主編,他們一同出版了一本雜志,名為《De Stijl》(The Style 風格)。蒙德裡安發表了他“新造型主義”的理論。
“通過橫線與直線,不通過算計,而通過意識通過高度直覺地引導去構造,帶來節奏和韻律這些最基本的美,如果還有需要,那就用别的直線或者曲線去補充,我相信這是一種藝術。”
黑白格子+紅黃藍
到1919年,蒙德裡安開始創作網格構成感的畫作,用清晰和規律的藝術表達,呈現宇宙深邃的客觀法則。
三原色的簡單結構展現出神秘主義的思維方式,揭示出藝術主觀外形變化後隐藏的永恒主題。
1920年蒙德裡安就以這種全新的造型而出了名。一開始線是細的、灰色的、末端模糊虛化的,越往後越精減,線在加粗,面在減少,關注點從面轉到了線,線的末端的銳利收尾讓畫面看起來像是某幅畫作切出來的一部分。到1930年,細線和雙線開始占據畫面,而平面色塊幾乎成了點綴。
在這些年間,蒙德裡安經曆了與杜斯堡關系的決裂,為“究竟要不要在繪畫中使用對角線”的問題分道揚镳,而杜斯堡也在《風格》上發表《基本要素主義》挑釁蒙德裡安的“新造型主義”。
與風格派的關系斷裂之後,蒙德裡安基本上處于獨往獨來的狀态,不再與任何團體有過結盟,在日常生活和行為方式上也都充分體現出極端的個人性,比如說上文提到的對“綠色”的厭惡。
但是,與這種生命存在方式的“孤獨面”相映成趣的,是蒙德裡安的理論越來越全面和紮實,他通過大量的理論文章,從造型、均衡性、色彩和社會心理、藝術心理等多個角度闡釋自己的新造型主義美學思想,并将之泛化到論未來的音樂、舞蹈、建築等藝術門類,他更相信:未來的藝術将會融為一體,未來的社會将被會更為和諧與純粹。
不論是天賦異禀還是大器晚成,蒙德裡安從未停止思考和追求,學習和深化着對藝術的理解,生命不息,探索不止。
也許這就是蒙德裡安的意義所在。身邊的家具,格子衫,電腦與手機的簡潔線條,都有他的影子——無論是否能理解那金字塔頂端的東西,但我們始終生活在他的光芒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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