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各位讀者小時候是否看過這樣的插圖:
啄木鳥作為森林醫生,每天的工作就是飛掠在樹林中找尋“生病”的大樹,然後不辭辛勞地捉蟲。這原本是教育小朋友保護鳥類和森林的意思。但往往現實比較殘酷,啄木鳥的身份曝光了:它不隻是“醫生”,還可以是一種“害鳥”。
啄木鳥是一種比較常見的留鳥(長期生活在一個地方,通常是繁殖地,不随季節或氣溫的變化而遷徙),是一種人類認知較為統一的森林常駐鳥類,多以樹木皮下害蟲(天牛、吉丁蟲、透翅蛾、蝽蟲等)為食。除了害蟲以外,他們也習慣以橡果的果實作為冬天的主要食物。
啄木鳥的種類有很多,也有部分啄木鳥的亞種瀕臨滅絕,甚至可能已經滅絕,如巴西象牙啄木鳥和墨西哥的帝啄木鳥等。
啄木鳥在覓食的時候不像其他鳥類是站在伸出的樹枝上,而是直接用爪子攀緣在相對直立的樹幹上。他們會利用自己稍短的四指牢牢的抓住,不會滑下來,而且還能夠在樹幹上上下靈活地跳動甚至旋轉。
啄木鳥的食量非常大,大約每天能吃1500條害蟲;同時,其活動範圍也非常廣泛,基本上10多公頃的森林裡隻要有兩隻啄木鳥,那麼在蟲類躲藏的整個冬天的時間裡,它們能消滅90%以上的害蟲。
根據啄木鳥的鑿叔痕迹,人類可以大緻判斷樹木的健康屬性,作為參考這片森林的衛生采伐指标。因此,人類常将其稱為“森林醫生”。
啄木鳥的響聲很響亮,并且有很強的領地意識,在求愛的季節裡,會用堅硬的喙在空心樹幹上敲打出非常有節奏的聲音,向其他異性發出求愛的信号。在它們捉食蟲類的時候,基本每天都要敲擊500-600次左右,并且每一次的速度可以達到每秒鐘5.5米,速度非常快,頭部也會跟着劇烈晃動。
相對于啄木鳥森林一生的身份,個人小時候會更好奇:它們不停地啄木頭時,那種從嘴喙處帶給頭部的震蕩,應該怎樣克服?
雖然啄木鳥的捉蟲速度和頻率非常的高,頭部也會随之劇烈晃動,但是它并不會感覺到頭痛,也不會像人類想象的那樣得腦震蕩。這是因為在啄木鳥的頭上,有三層防震的裝置。
首先,啄木鳥的頭骨整體結構是疏松的,就像是一層相對硬化的海綿一樣,裡面充滿了空氣。這樣可以減少頭部因為晃動而帶來的噪音感。
其次,它的頭骨内部還有一層外腦膜,非常堅韌,把腦髓和頭骨隔離開來,留出一條狹窄的縫隙,裡面還含有液體,從而減小震動和撞擊感;最後就是頭部兩側都進化出了包裹着大腦兩旁的肌肉,強而有力,同樣也可以起到防震的作用。
這樣一來,即便是高頻率的震動,它也可以輕松地抵消。人類就借助啄木鳥的腦部結構,研發了一些關于防震的安全帽。
因為啄木鳥的食量很大,一直在“不停”地啄,也會有很多啄木鳥沒有起到為森林“治病”的作用,反而直接加快樹木的死亡。
為了吃到更多的蟲子,啄木鳥隻要發現某棵樹上有蟲子的小洞,就會為了找到藏匿的蟲子不停地啄該樹木,直到找到蟲子為止,哪怕把這棵樹從半腰啄到了樹根。
這樣的做法有時候就出現:一棵樹本就因為病蟲害而面臨生存的困境,再加上啄木鳥大面積破壞了樹皮,阻斷了養分的流通而加速了樹的死亡。
在前文中我們也有提到,啄木鳥不止吃蟲害,還喜歡吃橡果。在冬天,橡果該怎麼保存呢?
啄木鳥對于吃非常的執着,并且具有保護意識,為了防止其他鳥類偷盜果實,它們會在尋找食物之前,先在一棵樹上啄很多小孔,然後将橡果鑲嵌在已經準備好的、密集的樹幹小孔中。
據統計,一棵樹可以為啄木鳥提供成千上萬個保存橡果種子的“小倉庫”,而這個充滿小孔的樹,就是它們整個冬天的糧倉。
除了樹木被啄孔藏糧之外,有時候啄木鳥也會在人類的房梁、栅欄甚至電線杆上打孔,這讓很多人都甚感煩憂。因此在北美有很多地方将啄木鳥列入“害鳥”行列。
同時,還有一種啄木鳥是專門以樹汁為食物的。這類啄木鳥會特别喜歡含糖量高的樹種,楓樹、桦樹等都是它們的目标之一。
通常的食用方式就是将樹幹的表皮撕裂,然後舔舐樹汁,但又因為樹木的自愈能力,不能在一個地方長期吸食;因此,一棵樹木隻要被盯上,就會被啄得滿目瘡痍。然而,很少有一棵樹能夠滿足一隻啄木鳥無底洞般龐大的食欲。
值得關注的是,除了一些蟲子之外,啄木鳥還會食用其它的“肉食”,即高熱量的幼鳥腦髓部分。
啄木鳥通常會提前踩點,等待孕育了幼鳥的大鳥出門覓食,就自己飛到巢穴前,啄幼鳥的腦殼,直到幼鳥脆弱的頭骨破裂,便吸食腦髓。在這個過程中,即便被其它鳥類發現,它們也會将幼鳥叼走,逃離之後繼續食用美味。從這些方面來看,啄木鳥“森林士”的人設似乎已經崩塌。
啄木鳥的好與壞其實都來自人類的定義,不管是什麼生物,單從一個方面來看,我們都不太能定義它在自然界當中的價值。
但是從綜合方面來看,啄木鳥在森林中還是有益居多。而相對于人類對森林的破壞程度來說,啄木鳥對樹木的影響其實就可以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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