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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父親離世三周年一别再無歸期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1-25 11:46:46

懷念父親離世三周年一别再無歸期?躊躇再三,我還是決定寫下以下文字,一是為了天下像父親母親一樣的人,二是對以前寫的三篇關于父親的文章有個照應,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懷念父親離世三周年一别再無歸期?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們一起來看看吧!

懷念父親離世三周年一别再無歸期(謝謝父親冥冥中仍不忘對我們的保護)1

懷念父親離世三周年一别再無歸期

躊躇再三,我還是決定寫下以下文字,一是為了天下像父親母親一樣的人,二是對以前寫的三篇關于父親的文章有個照應。

2022年10月12日下午7時45分,患了六年阿爾茨海默症的父親,脈搏終于停止了跳動,享年九十有六。父親走得很安祥,臉上全然沒有了以前與病魔抗争時的痛苦,使我們對''解脫''有了直觀的理解。

父親走時,身邊隻有母親、弟弟和半月前從上海趕來的大妹,而我和小妹,因為陪伴了幾天,回家作短暫休憩,想不到父親走在這個時間點。當我們接到弟妹的電話,緊趕慢趕,八點多到了父親身旁,他已經離開了我們一刻鐘了,但他臉色平和,面容舒然,與患病時的滿臉痛苦判若兩人,宛若以前沒有患病時的熟睡狀态,仿佛是在安慰淚眼婆娑的我們。

父親走好!希望天國(父親生前依從母親皈依了基督)再也沒有阿爾茨海默病!

三個月前起,父親已經在床上的時間多,起來的時間少了。即使能起來,也是坐着的時間多,但生命和意志的頑強潛意識,仍支撐着他不時地顫巍巍地站起,踉跄地在房間裡、甚至在近二十平方的小院子裡蹒跚行走。有時他若有所思地走到小院子門口,習慣地去拔一下栅門門闩,但拔開了仍拉不開門——他不知道,弟弟為了防止他擅自出去,門上方加了暗闩——父親已經沒有了這種簡單的思維推理能力,他隻失望地小伫片刻,然後邁着艱難的小步,幾乎是拖着腳,一步步移回屋裡,坐到他常坐的扶手椅上,雙手在膝蓋輕輕地搓,雙腳在地闆上不停地磨——這是他下意識的鍛煉動作,長期來形成一種機械性的自動。三個月前的第一個月,我們去探望,離開時他還會本能地站起來送我們到小院門口,望着我們離開。

三個月的中間一個月,有一個半夜裡,母親發現父親自己又一個人起來,在卧室的後半間跌倒在地闆上,正在努力地扳住沙發,想起來。母親馬上去扶,父親努力配合母親,終于又站了起來……

這一段時間,父親尚能吃半碗粥或面條。有時需母親或弟弟、大妹喂,有時自己用顫抖着的手自己扒,隻是吃完後,桌上和地上落下不少……

父親生命力的頑強,離不開已經九十歲的母親、弟弟和大妹、小妹的悉心照料,——尤其是母親。父親患病後的二千多個日日夜夜,飲食冷暖和拉撒,離了母親,真不知該怎麼想象。母親的心中,默默地照顧好父親,就是對我們兄妹四個的幫助。平時我一個個電話詢問,她總是回答:父親情況正常,叫我們放心,不必過于頻繁地去探望,她心疼我們打的的錢和時間。

盡管如此,我和弟妹還是幾次送父親去醫院作了醫治,但醫生在盡了職的同時,婉勸我們,年齡已經決定父親的身體狀況不能逆轉——我們自然理解。

父親的肚子日益鼓起,是肝硬化和肺病變積腹水所緻,從呻吟聲中聽出他正與各種生理機能的衰竭進行着最頑強的抵抗。當時母親也因勞累過度等原因,出現頭暈等令人擔心的症狀。于是,在9月22日,我們把父母親一起送到醫院。那一天在同一家醫院,父母親同時分别在相應的科室就診,我和弟妹分工,弟弟管父親,我顧母親,都用輪椅推着,小妹和妹夫在兩頭呼應協調。那天,父親就醫後由弟弟領回家,因為醫生還是原來的結論,這個我們也早已有心理準備,隻不過看着父親這麼痛苦着,于心不忍,盡我們的孝心,去尋求個緩解的醫療方案而已,而這一次求醫,重點是為了保護母親。醫院對母親檢查的結果:腦梗,好在發現早,須住院。當時,我們兄妹三人和妹夫,急得團團轉。

住了院的母親,心系在家裡的父親身上,血壓曾一度在180以上,情緒難以控制……

母親住院的頭幾天,弟弟一個人在家裡照顧父親,又是喂粥又是照應父親的拉撒,日夜陪護。父親憑第六感覺感知到母親不在身邊,很多行為表現得反常,拒絕喂粥,并用手不斷扯拉弟弟,似有話說但說不出,夜深人靜,好幾次有臨終迹象。我弟弟一邊哽咽着大聲呼喚,一邊用力推拿父親的各部位,以增強他對外界的感知。事後弟弟安慰我說,即使在夜裡最困難的時候,他隻有傷心,但沒有怕過,因為護理的是自己的父親。

由于父母親處于這種狀況,上海的大妹,急得放棄了一攤子家務,在大妹夫的催促下,再次回甯波老家照顧父母親。

謝天謝地,母親住院後,醫生及時采取了合理的醫治措施,四五天後控制了病情,并在父親和我們最需要她的時候,終于及時出院了。

母親一回到家,父親出奇地安靜下來了,并奇迹般開始喂得進粥了,喂食時,他的嘴會主動張開,似有舌頭攪動口中食物并努力呑咽的能力,且好像吃得很有味。我弟弟含着淚诙諧地說:父親的胃口好了,又可以去燒石灰了(父親務農時燒過石灰,這是農村最苦的活)。

母親在父親的床邊安了一張躺椅,日夜陪護着,時不時喂父親幾口粥。父親安靜時,母親也打盹,父親呻吟時,母親撫摸父親身體,以緩解他難受。有時父親呼吸似有阻礙,母親叫弟妹幫她讓父親翻個身,讓父親側躺着祛痰,甚至親自用手指伸進父親的口中,幫父親摳痰……

父親的體能,在這二十天中每況愈下,并出現大面積的褥瘡。過世前二十天,我們送父親去醫院時,他尚能在我們的攙扶下,走二三十米路(從醫院入口至取輪椅處),但自此日回家後,就再也站不住了,母親叫我們扶起父親,坐到常坐的扶手椅上,父親隻能直着坐數分鐘,然後向左或右倒下去,靠人扶住。從迹象看,他的生命之油正在時枯時續……

臨終前三天,母親喂他粥,父親仍能努力配合,嘴巴尚能緩慢拌食喂進去的粥并努力咽下。有一次我走近前去,呼喚了他,父親雙眼的瞳孔已經黯淡無光,但尚有對外界的感知能力,明顯看到他無力的眼神,在向我聚焦,渾濁而似散未散的瞳孔中,我讀出了他是那麼的痛苦和無助……

從那時起,能喂進父親口中的粥越來越少。母親努力地想讓父親多吃一匙。每喂進一匙,母親就多一分欣慰,她對我說,父親近期不會走,叫陪護了幾天的我們回去休息,因為母親這時也很心疼我們。

10月12日傍晚7點40分,我正在準備第二天一早再去陪護父親應帶的衣服,弟弟哭着電告:父親不行了!

我們緊趕慢趕,遺憾的是遲到了一步,沒有送别父親。母親安慰我說,你們的心盡到了,父親會原諒的。

父親就這樣走了!13日在村安樂堂停靈一天,因為父親皈依了基督,喪事從簡,但教育系統的退協、大碶中學、村老年協會,派人派物前來緻悼;村裡父親生前的好友,靈堂送别後,聽說有人回自家恸哭;村裡的前支部書記,十分難過,久久在靈堂念父親的好,感激自己任村支部書記時,父親對他的幫助,并為村裡做了很多好事……

父親就這樣走了!臨走前,冥冥中仍在保護着我們。說來也巧,父親是12日傍晚走的,我們的風俗是停靈和安葬共三天。當14日中午安葬儀式結束後,午後我們送走了所有北侖區外的親朋好友并回了鎮海,當日傍晚,北侖區就發生了疫情,宣布全區實行強制性靜默管理,所有外來人員一律不準離開,都須在北侖足不出戶至少被隔離七天以上。回望着駛出北侖地界後,不久出現在公路關隘上的靜默管理隔斷帶,我們多麼慶幸,再晚幾個小時,我們非北侖居住的一應親朋好友,将被圈住在北侖,捱過那漫長而難熬的封閉隔離生活。我想,難道父親臨走前,已經算準了會發生這一意外疫情事件,所以把12日傍晚選擇為走的時刻?

謝謝父親!願父親天國安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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