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的雪

月夜，寂寞，席卷孤單的城市。玫瑰後面是妩媚的笑，紅色酒精裡溢滿濃郁的浪漫，我聞到一股甜甜的味道。看着情人們姹紫嫣紅的笑，我也陶醉，也隻有我自己知道，即使醉了，也是寂寞。今夜，誰是那朵冷風裡自由行走的玫瑰花。燈火闌珊的夜，情人節的夢魇，在破碎的風中，逃離。深深的夜，舞一曲霓裳羽衣，在夜的風影裡，孤單，而寂寥。風中瑟瑟的玫瑰，讓人心痛。

——題記

一

風，吹不散他的夢，花，默默開在那漠然的夜，雪，蔓延了整個紅塵飛揚的大地，月，照着寂然的沉默的夜。

關于已逝的，關于寂寞的，我們終生都無法逃離，無法阻擋花落,也無法阻擋又一輪春天的來臨。至于我們心中的春天,也不會輕易遠去……

走過春天的風，走過年少的笑聲，操場的綠蔭，我走過，我放棄，母親的手曾為我拭去心痕。什麼觸動了記憶，什麼忘記了青春的别離，那高高高低低的麥草垛是城市遠不可及的溫馨。月光朗朗，春夜無恙，無端地落寞。夜風習習，是春天了，還是春天已過？

你早已植入我的夢之深處,生命的軌迹從這裡開始而炫目,水水靈靈定格為紅色的油畫,在浮華的塵世參展。呼吸蒼蒼黃土,亘古不變是今生曠野的魂。

綽約的風姿,羞澀最後的陽光,誰在你的身前駐足?展廳的淚滴映着少年灼傷的心事,憂郁的歌從此不絕,帶着文明與饑餓和天空的鳥鳴,作默然無語的盤旋。你的身影繡于我滿身的傷口,夏日的風滲出又一抹的鮮紅,這裡我曾來過,隻是難以帶走玫瑰的色澤。

原來青春，還是象清風一樣清澈和微涼，在我的心口細細地拂過。原來我對春天有個情結。

二

月夜，寂寞，席卷孤單的城市。玫瑰後面是妩媚的笑，紅色酒精裡溢滿濃郁的浪漫，我聞到一股甜甜的味道。看着情人們姹紫嫣紅的笑，我也陶醉，也隻有我自己知道，即使醉了，也是寂寞。隻在心裡想着你，我隻想擁有一朵午夜的情人花，讓思念滿月，讓愛戀滿目。穿越世俗的眼波，飛翔在永恒的世界裡，我的愛隻在心裡，封閉太久的情感頃刻間蓄滿，躲在曾經的溫暖裡，愛如雨後的竹筍一節節的瘋長，正是這樣的夜晚，我們如期而至，無須玫瑰，一枝也不需要。

暗淡的星光，閃在萬裡之遙的暗紅蒼穹，碧雲黃花，珠簾卷走了十裡秋風，金钗銀钗閃耀，不見舊日的夢，二十四橋的明月，夜夜灑清輝，隻不見，曉風殘月裡踟躇的人，淚灑千行，濕了這無名的小河，和似寒非寒心思淩亂的季節。

往事如鴻，流雲扯不斷癡怨離亂，流水送不去隔山隔水隔音訊的愛恨情仇，最好揮毫寫萬字，潑墨千江水，峰巒蒼翠，鳥鳴潺潺澗水間，千岩萬壑，可夠你那千年的情轉百回，枯草被季節遺忘，可寄托下，這夜空的閑愁，凝眸時分，今夜的月，驚了那林中的孤鴻，朱顔易改，青翠難留，蘭亭古墨又何如，在這淚落無聲的，月夜，依稀風韻不見春的顔色。

握住她的名字也會芬芳一生?誰還在祈求結局的圓滿啊，最初的那篇葉子是否還綠在春天，何時有憂郁依戀的歌流過,把你遠去的天空塗抹成黑的顔色。新鮮的律動被誰吸淨?讓歌者，僅剩尴尬的身影，獨立這冷冷的夜風中。

三

我想，用黎明，喚醒大地。用月亮灣的笑聲，喚醒童年的天真爛漫。用紅衣少女，喚醒灰色懵懂的青春。用眼睛裡的海那浪花朵朵，喚醒季節的孤單茫然。

我想，用遊園的驚夢，喚醒花園的秘密，用落下的柳眉兒，喚醒春的漣漪，用停電的夜晚的那支紅蠟燭，喚醒夏天的第一場雨，用落單的孤雁，喚醒十裡長亭黃葉遍地，用白雪公主，喚醒情人谷冬的誓語。

夢一樣地消失殆盡，那樣清晰又那樣朦胧，失去的東西永不複歸，再也回不去那涼爽的夜，沒有悠悠花枝俏，那隻歌唱的夜莺飛到哪裡去了，在小花園裡隻剩下，别人快樂而寂寥的的歌聲，那迷人的仲夏夜飛逝而去，誰也無法叫它再度降臨，蕭瑟的秋天一夜之間來到，掠走了全世界的葉子，黃的，綠的，紅的，一枝紅杏滿園春，一江秋水滿城秋，那綿綿的秋思憂愁，沒有斷橋沒有殘月，一樣的涼得心底木然凄然，莫提那古道西風瘦馬，更何況，如血的殘陽，人在天涯，今夕是何夕，轉眼，即是那茫茫原野的，那一彎淺淺的白月。

鳥朦胧月朦胧，朦胧一代青春，朦胧不了的，是那荒野的風和星星的述說，逝去的是時間，還有愛。

那是蠻好的夜，檸檬的月色，他和她，走在小園的小徑，還讨論，這月是上玄月還是下玄月，夜風那樣柔，一絲靜谧的氣息，回蕩久遠，淺淺的月，夜也绯紅了她的臉龐，十六歲的花，

在一個飄雨的日子裡，我擁你入懷，從此兩個人的生命連在一起。你溫柔的話語，象一陣清清涼涼的雨灑落在我心底，那感覺如此的神秘。那是你的眼神，明亮又美麗。到底是薄荷味的月光，還是香橙味的陽光？那最初的情愫，象陽光下帶露的葡萄。那最初的情愫，象月光下打開的日記。一頁一頁的笑聲和淚水，一側的黎明還悠浮在山頭。

我是那樣純潔地愛你，雖是漫長的雨季，可對你的那份期盼從未停息，你可知道，你該知道：男人的心便是你想擁有的一切真實。你是不是要永遠流浪在那遙遙鄉異？那裡真的有風景嗎？擡起頭望一望，那太陽沉落的方向。當太陽重新回到大地，藍藍的地平線上是否會，重新響起你那迷人的蹤迹？孤苦伶仃的男子獨自徘徊徘徊在昏黃的大地，殷殷地呼喚你，柔婉的聲音激蕩着花雨點點滴滴，天邊遠遠地遠遠地搖落了一片深紅桔黃的記憶。往事向我慢慢地走來，象耳邊這一群遊動的音符。

還是十七歲的雨，那樣的時節，夜的風那樣美麗，平淡的夜晚，也擁有了神奇，流逝的如沙的日子，那時花開正好，月如檸檬，看窗外，霧蒙蒙，也是鳥朦胧月朦胧，而今小徑獨自徘徊的身影，明月，驚了飛鴻。

不說孤獨，仰望夜空，朗月也好，迷蒙也好，那飛沙，流逝了心情，那流年似水也好，如沙也好，花開也好，花落也好。

綠色在你心中湧動，也曾在我的夢中遊弋，我流浪在青春的小站，正趕上你十七歲的雨季，雨，閃着清亮亮的水花，打濕了我淡綠色的記憶，黃土幹裂的情紋已豐潤，我卻尋不到你純純的心迹，沐着這清涼清涼的雨，我沉默無語，幹涸的心，漲滿了淚的抑郁。

當苦澀的芬芳緩緩升起，十七歲的雨，已飄然遠逝，夢中，卻常響起雨的嘀嗒聲，明天會不會再有這種雨，那個美麗遙遙無期，等待的日子心在哭泣，卻不怨你，也不怨雨，沿着生命的荒河我繼續流浪，去追尋藍天溫情的誓語。水遠不會忘記這綠色的季節，有一場淋透我的雨。

四　

此時，我熱愛所有經過我身邊的行動和言詞。隻是，那輕柔的，輕柔的，一聲漸漸深遠的歎息啊，那遠走的，遠走的，淡淡的情愫啊！

一葉浮萍，終其一生，一個人的寂寞。夜深人靜，落寞花開。夜深的時候，心慢慢被撕裂，有些回憶從眼前掠過。隻記得她的好，所有的折磨，所有的疼都是自找。她是那麼好，那麼那麼的好。　

微風吹過，一片片樹葉将月光蕩漾地讓人浮想，想起我的愛情、我的理想、我的人生。黯然神傷。愛情在角落裡落寞地開放。一段感情，風幹，珍藏。我等着，苦苦地等着，你的笑語，你溫柔的臉龐，你讓我心醉的曾經。如今，心已枯死，你心裡還有沒有我？我想你，想得心痛，沒有你，一切都沒有意義。這也許是癡，也許是病，為了你，我什麼都甘願。癡，一個癡迷的靈魂，為一個女人。她為他哭過，一陣陣的心酸。枉然，一切都是枉然，可我仍癡想着，本想更懂你，是什麼擴大了你我的距離？夜，寂靜的夜，鳥兒都睡去，誰在聽心滴血的聲音。

我等着，苦苦地等着，你的笑語，你溫柔的臉龐，你柔軟的發絲，你讓我心醉的曾經。如今，心已枯死，你心裡還有沒有我？我想你，想得心痛，你為什麼不理我，你知道，你明明知道，我是多麼地愛你，沒有你，一切都沒有意義。這也許是癡，也許是病，為了你，我什麼都甘願。癡，一個癡迷的靈魂，為一個女人。她為他哭過，一陣陣的心酸。枉然，一切都是枉然，是什麼熄滅了她心中的愛？可我仍癡想着，本想更懂你，是什麼擴大了你我的距離？夜，寂靜的夜，鳥兒都睡去，誰在聽心滴血的聲音。

看着，想着。看着，想着。看着，那時，你牽我的手，我們都久久地不說話。想着，那時，你牽我的手，我們都流着眼淚。想起曾經的雪，在這深夜，雪，那遙遠的雪山，潔白的天，潔白的地，隻有你和我，把世俗都抛棄，純淨的空氣，純淨的你我。雪，茫茫的雪原，我看着你，你看着雪，雪，隻有雪，和純淨的相思，一片一片柔柔地貼在心上，我聽見了你輕聲地呼喚。

親愛的，牽着我的手看雪，任那份潔白将我們變成雪山的主人，再也沒有煩惱，再也沒有别離，就讓純淨的雪燃燒季節。冬的腳步帶來了春的期待，茫茫雪原呼吸着愛的氣息，一絲又一絲，将夢澎湃成海，聽我們的約定回響在天際。親愛的，我是多想再和你一起看雪，在雪原裡寫滿我們，今生來世的誓約。

你看這個季節。花開的淡紅，葉動的嬌綠，這一季蔥綠的時光啊。一絲一絲的光線，從樹葉間灑下來，往事，從記憶深處浮上來。也終于明白她已全然走過。那麼多的記憶，卻隻能鎖進心底。上鎖，灰落。塵埃落定。

五

愛情，在上個世紀好象就已消亡，從什麼時候開始，成了不能再提的夢想，不想提，不能提，不敢提，提也無法提及的話題。

走過很久，走過千山萬水，逝去了青春，丢失了春花秋月，那童稚的心，走過風雨，走過愛情，走過憂傷，放棄名利，放棄煩雜不能放棄的是，那隔山隔水的漂泊和遊蕩，還有那青澀時期幹幹淨淨的月光。

歲月使鞋子落滿了灰塵，滿臉的憂郁和疲憊，心底湧動的是那顆，不曾老去的童心，想家了，故鄉的明月還在嗎？何時再照亮你甜甜的夢境？

不停地采撷月的光環,照亮那飄飄渺渺家鄉的田園。昔日的琴聲己很遙遠,絲絲縷縷，若斷若續，再也激蕩不起心底的漣漪。

那個突然停電的夜晚，沒有火把,蝴蝶在夏天遠逝之時,你望着早春的一片綠葉發呆,輕輕的握别如同完成一個儀式。轉身之後你逃離愛情的囚禁,潇灑走過鄉村和城市人的目光,風裡雨裡歌舞自由的魂,隻在夜深人靜時流兩行清淚。

我孤獨的時候,你牽着誰的手,和誰快樂地交流?将給我的溫柔,變成了對别人的含羞。日月如梭,失去的不再回首,窗外黑色的天空,蕩漾着無邊的憂愁。都說一醉解千愁,喝醉了對着天空吼。

小園的花已裝飾多年,夏之微笑在何處蕩起情感柔柔的波紋?歲月裡沒有你沒有故事,這一次不能坦白。縱然以千種的姿态等待,也寂然無聲,沒有玫瑰的色澤。仰首望西洲的黃昏,憑欄獨倚,終不見飛來的鴻。陽光已紛紛墜落,遍地是那個春天的殘紅。

六

燈火闌珊的夜，情人節的夢魇，在破碎的風中，逃離。在夜的風影裡，舞一曲霓裳羽衣，孤單，而寂寥。風中瑟瑟的玫瑰，讓人心痛。

誰在等待？誰在祈盼？誰，已經離開。一顆木然的心在想你的夜裡，流幾行清淚。千裡之外，有沒有夢的方向，淡淡的相逢，淡淡的分離，沒有你的日子，心如風無影無形，隻有空空的夜，空空的情，人間有幾多情思，幾多别離，别離在無奈的良宵。人也蕭條，心也蕭條。

讓憂傷去吧，讓焦渴去吧，讓疲憊去吧，讓雨水滋潤你心田，讓清風滌蕩你青春的原野，在五月裡沉醉，沉醉在這溫潤的雨滴裡。一串串的熱淚，一億年的相思和期盼，你用你一生的等待，去迎接這鮮鮮亮亮的雨滴。

你的九月去了，還有三月，三月去了，還有這溫潤如春的五月，讓你沉醉,讓你流連忘返的五月。

寂寞無聲， 折磨孤單的靈魂 ，望穿幽暗的歲月，你給我的是花開的季節 。夜風一聲長歎，那四處飄零的落花，别讓心在愛恨裡掙紮，明天誰的心會浪迹天涯。

遠去的日子，漂泊的行程，落滿了塵埃和風霜。今夜，誰是那朵冷風裡自由行走的玫瑰花。

孤單的情人節，雪，靜靜地落……

2022.2.14 正月十四 風生岱下山海閣記之

姜建華，上世紀七十年代生人，山東東平人。畢業于泰安師專中文系，1992年開始創作。自由創作人，2018年浙江青年作家高研班學員，筆名風生，如也。散文詩處女作《荒原》發表在《散文詩世界》2018年3期。作品散見于《散文選刊》《兒童文學》《世界文學》《延河》《散文詩世界》《山東文學》《散文詩》《作家報》《人民日報》《中國青年報》《泰安日報》等報刊。曾獲中國藝術研究院征文佳作獎，廣西文聯詩歌獎，甘肅文聯、敦煌市人民政府全國敦煌詩文征選活動優秀作品，長江文藝出版社征文優秀獎，武漢市委宣傳部、武漢市文化旅遊局“讴歌新時代 禮贊大武漢”征文優秀獎等。散文作品入選中國作家協會中國作家網2018年度優秀作品年選——《大地上的燈盞》。入選花城出版社花魁榜第十一期、第十四期優秀作品。2010年被山東省衛生廳授予對口支援北川災後恢複重建先進個人榮譽稱号。現居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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