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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工廠到博士宿舍

旅遊 更新时间:2024-12-02 10:11:11

從工廠到博士宿舍?或許,每一次回憶都算是一種開始吧一個從莊稼地裡走出來的孩子居然過上了都市生活,也算奢侈到了極點:四十多年的時光中,從一名打工仔到一名軍人,從一個新聞記者到黨員幹部,從一個辍學的孤兒到留學博士如此看來,那逝去的童年,不再是一種苦難,接下來我們就來聊聊關于從工廠到博士宿舍?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參考一二希望能幫到您!

從工廠到博士宿舍(從農村到城市從戰士到博士)1

從工廠到博士宿舍

或許,每一次回憶都算是一種開始吧!一個從莊稼地裡走出來的孩子居然過上了都市生活,也算奢侈到了極點:四十多年的時光中,從一名打工仔到一名軍人,從一個新聞記者到黨員幹部,從一個辍學的孤兒到留學博士。如此看來,那逝去的童年,不再是一種苦難。

家鄉人都說我出息了,其實隻不過是在追着太陽跑的路上收獲了一抹霞光。特别是看到幾千件數百萬字并不成熟的“作品”時,至少得到了心理上的虛榮與滿足,回想起那些或将終身不遇的願望時,也少了幾分遺憾與惆怅。然而,隻有自己清楚,每一個小小的收獲背後都是無數個挑燈夜戰,在工作和學習的“長征”路上誠惶誠恐、不敢怠慢。

感思故鄉,那是我夢開始的地方

長大成了家,我愈發思念故鄉,思念那裡的山、那裡的水、那裡的鄉親、那裡的一草一木,特别是那伴随我整個童年的土坯房、籬笆院更是難以忘懷。盡管在那裡經曆了太多的苦難,卻是我夢想開始的地方,讓我一步步變得更加堅強。

聽村裡老人講,還在娘胎裡時,父母就找先生算過,說我命中克父又克母。後來真得靈驗了:1979年農曆5月14日,也就是在我出生前的十二天,積勞成疾的父親在砌完最後一間房子剛剛起身的那一刻突然大口吐血,癱倒在地,幹裂的嘴角在微微地顫抖了幾下之後永遠地閉上了眼睛,同樣重病在身的母親抱着父親哭的死去活來。對農村家庭來說,一個男人的離世,無異于一個家庭大廈的崩塌。對于母親來說,要把五個子女扶養成人,将是更加的艱難。對于我來說,兒身未生父先逝,父親的稱謂成了我記憶裡最陌生的詞彙,成了我生命中還未書寫的一頁白紙,也永遠地失去了喊一聲父親的權利。

在父親去世後,母親原來盤算着用兩個姐姐與人換親的方式給兩個哥哥成家,但在村裡人的“撮合”下,一向老實本分、被人叫作“大憨”的大姐跟人(也就是我現在的大姐夫)“私奔”到了東北。眼看大哥到了結婚的年齡,二姐二哥也即将成人,為避免大姐的“悲劇”重演,母親在自知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的情況下,就通過三家“換親”的方式,先給大哥成了家。我們三家都姓劉,我二姐嫁到了同村劉姓家做媳婦,我二姐夫的姐姐嫁到本鄉羅山村的劉姓做媳婦,羅山村家的女兒則嫁到了我家,成了我的大嫂。

然而,人生就是那麼的殘酷!幾年後的一個雨夜,母親連句話都沒留下就狠心離我而去。那時我還在睡夢中,當我從母親懷裡醒來時面對的已是她漸已變冷的身體。我模糊地記得,當時家裡一貧如洗,母親的後世幾乎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依舊是那件不知穿了多少年、補丁摞補丁的粗布“大襟衣”,裹在一張舊竹席裡,甚至連個灰磚砌的墓穴都沒有就入了土,這也成了我幾十年以來無法了卻的一塊心病。

從那以後,我就和哥嫂一起生活。在那個貧困的家裡,讀書自然成了我童年最大的奢望。村小學教室的門口外、窗戶邊肯定少不了我的身影。雖然會引來一雙雙異樣的目光,卻有了意想不到的收獲。當時誰都沒有想到,我沒有翻過一天課本,但小學一二年級的課我全學完了。

後來,哥哥嫂子把我送到了學校,成了班上年齡最大的孩子。然而,由于家庭拮據,我連十多塊錢的學費都交不起,根據當時學校規定,我也就領不到新書。上課隻能和同學一起看課本,也經常偷偷地摸一下同學的書包過把瘾。就是從那時起,漸漸懂得了“書非借不能讀”的道理。學校老師、同學、鄉新華書店裡的作文選幾乎全被我借來看過,且每次看過之後總是過目不忘。

那時候,我養成了一個習慣:做讀書筆記、寫日記。每次借書都會把裡面的好文章好段落好詞句記下來,然後每天不停地寫,不停地的記,無論是參加學校哪項活動,無論是到河邊還是山坡上,我都把所感所悟寫一篇作文交給老師,我的作文成為所有同學中最好的。為了找個各機會學習,我還做了一件至今想起來都讓人啼笑皆非的事:幫助同學寫作業,每完成一份作業我都會收到一個饅頭或一支鉛筆、一個本子,心裡滿滿的成就感。五年小學生活中唯一的遺憾,是那次由于拿不出三塊錢的路費,未能參加市裡的作文大賽,學校隻能臨時由其他同學替補。

由于大哥有四個孩子,家裡沒有收入來源,常常面臨揭不開鍋的窘境,我每天也為能否吃飽肚子發愁。無奈之下,我隻好到親戚家尋求接濟,三姨家要些饅頭,四家要些煎餅,時間一長,受盡了人家的白眼。

1993年9月,我以全鄉第一的成績考入初中。在那裡,我學習的環境有了很大改觀。學校不再因交不起學費扣留我的課本,老師和同學也給了我最大的幫助,無論在生活上還是在學習上都會格外偏愛我。我心中的壓力自然比以前更大,目的隻有一個:隻要第一不要第二。

為此,我付出了比别人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努力,也為如今嚴重的神經衰弱埋下了病根。每天淩晨,聽到村裡的第一遍雞叫就起床背書,晚上把有課程都學習一遍後才允許自己睡覺。就連吃飯、上廁所、放學的路上都在拼命地看書,幾乎所有課程都達到了不看課本就知道哪個問題在哪一頁第幾行。但此時家裡更加拮據,老屋年久失修,每逢下大雨就隻能用一張舊塑料紙搭在上面,但似乎作用不大,屋内多處還得用大大小小幾個盆去接雨水,因此,我的睡覺又成了問題,隻能到男同學家輪流借宿。但時間一長,這樣總不是辦法。

無奈之下,我就打起了“歪主意”:每天晚上在教室裡學習到很晚,等所有同學都睡着了,我就偷偷溜進男生宿舍,看哪個地方有個比較寬松,就悄悄地擠上去,半夜裡再把兩邊同學的被子蹭一點搭在身上,有時睡熟了就不知不覺鑽進了别人的被窩。由于宿舍都是通鋪,大家平時就是擠在一起習慣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知道。但時間一長,住校的同學開始感覺不對勁了,整個年級的同學都在議論:每天晚上睡覺時好像多個人,他們相互指責對方睡覺不老實亂鑽被窩,大家經常争得面紅耳赤,甚至後來還傳出了“鬧鬼”的笑話。我聽到耳裡羞在心裡,但又不好意思說那個“鬼”就是我,直到中學畢業,這件事在同學們心裡一直是個迷。

後來,我的膽子越來越大。由于多次餓暈昏倒在學校,為解決溫飽問題,我就把手“伸”向了外地的同學。每逢周末,我都會留在教室裡學習,等到同學們都走完了,就到他們課桌下的抽屜裡尋找“目标”:搜羅人家吃剩下的饅頭。漸漸地,同學們開始察覺了,大家不約而同地将懷疑的目光掃向了我,盡管我不敢承認,但心裡面确實感到無地自容。慶幸的是,大家選擇了原諒,畢竟大家都知道我的家庭情況,時不時地還接濟我一下,這足以讓我感動一生。

每年寒暑假,我有兩項任務,一是學習,二是勤工儉學。白天背着筐走街串巷揀碎玻璃,每天能揀到一百多斤,能賣3塊多錢的收入,對我們家庭來說就算是一筆巨款了。暑假的時候,我就揣着兩條繩子到路邊、麥地裡撿人家落下的麥穗,完成上交學校30斤幹小麥的勤工儉學任務;晚上,則拼命地溫習功課,靠借來的舊課本把未學的課程預習一遍。因此,我成了全校同㴹刻苦學習的榜樣。

語文老師劉汝慶根據我的特長,專門鍛煉和培養我的寫作能力,盡力為我争取每一個“展現自我”的機會。 1993 年冬,老師和同學們幫我湊了5元路費和住宿費,參加了市裡的征文比賽,我的“處女作”《校園春色》獲得一等獎;1995年,在全市“初高中限時作文比賽”中,我寫的《窗口》又獲得一等獎。 那時候,我在心裡有了一個小小的願望,就是長大後要做一名老師。

1996年中考,同學們都住在縣城的東風旅館,一天六塊錢包吃住(全是地鋪)。由于我住不起旅館,我隻能混水摸魚,白天隻要老闆不數人數,就混在同學中間吃飯,如遇老闆數人時就讓同學悄悄地帶個饅頭出來;晚上則和同學們擠在地鋪上。正當我滿懷信心地迎接考試時,突如其來的打擊徹底擊碎了我的夢想。

  中考前的那天晚上,班主任突然沒收了我的準考證,讓我還他為我墊付的學費。我沒有錢,隻能與中考失之交臂。我在縣城的路燈下哭了一晚上,但我從沒有怨恨他,因為他自己一家人也要生活,何況當時老師們的工資大都是用面粉兌現(當時老家流傳着一句順口溜:“郭XX(鄉幹部)胡搗蛋,不發工資發白面”)。為不至于讓我為難,數學老師張恩田悄悄把280元錢塞到我手裡,讓還給了所欠的班主任的“債”。

我知道,280元可是張老師幾個月的工資收入!這份大恩我無以回報!那天晚上,我的英語老師陳欣宇又給我 20 元錢勸我到外面闖一闖,或許能闖出一條出路來。不久,我帶着借來的高中課本和表嫂送我的一床薄棉被走上了打工之路,來到外省一家建築工地,白天幹活,晚上在昏暗的燈光下看書。

在那裡,我度過了終生難忘的時光:忘不了北風呼嘯、大雪紛飛的日子裡,和工友們在20多層的樓頂上加油幹活的場景;忘不了為了多掙兩個工(12元錢一個工)哪怕是挖廁所、挑大糞等再髒再苦的活都要搶着幹。有一次,我一個人一個小時從大卡車上卸下40噸水泥,創造了自己打工生涯的記錄。為了節省每一分錢,我每天空了就到工地垃圾堆揀别人丢掉的衣服,回去洗幹淨當作自己的工裝。也就是在這段打工生活涯中,讓我的生活質量有了“質的飛躍”,每天可以吃上三頓白面馍馍、面條,還能吃上燴菜。盡管現在回想起來,那時的燴菜僅僅是白水煮土豆、白菜,菜湯裡飄着幾點油星,但對當時的我來說,已屬“貴族生活”。

那時候,不怎麼愛唱歌的我卻喜歡上了一首歌曲《橄榄樹》:“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為什麼流浪,流浪遠方?為了天空飛翔的小鳥,為了山間清流的小溪,為了寬闊的草原……”對自己來說,不是流浪,而是到遠方尋找自己的夢想。打工期間,我有了意想不到的收獲,當地一所中專學校接納了我,利用打工掙來的收入圓了自己的求學夢,一邊打零工,一邊讀書學習。中專三年級時,同學們開始了實習經曆,我則在工友們的建議下選擇去當兵。他們說,部隊是個非常能培養人的地方,既可以學技術也有機會考軍校,或許能夠改變人的一生。從那以後,我就沒有再回到學校,沒有參加畢業典禮,但讓我感動的是,學校後來依然給我簽發了畢業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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