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漫威與奈飛Netflix合作的漫改劇集《鐵拳》《盧克凱奇》和《傑西卡·瓊斯》，甚至人氣最高口碑收視雙炸的“開山之作”《夜魔俠》和本不在之前合同裡，是應劇迷要求才拍攝的《懲罰者》相繼遭遇被砍的結局時，隔壁DC家聯合美國華納兄弟娛樂公司聯合出品的《哥譚》迎來了最後一季的完美落幕。

《哥譚》第五季海報。圖源網絡

自2014年9月22日第一季第一集蝙蝠俠系列中的主角們集體返老還童的驚豔亮相，到北京時間今年4月26日最後一集黑暗騎士及幾大反派全數現身衆望所歸的結局，這個周末，蝙蝠俠的萬年好友、紐約警察局老将詹姆斯·戈登年輕時與哥譚鎮罪犯們之間随歲月輾轉的故事終于塵埃落定。五年五季，劇集未播而褒獎先達，話題熱度與人氣收視直線飙升，《哥譚》在萬衆矚目下“壽終正寝”。

在超級英雄劇集頻現瓶頸，難出獨特的市場現狀下，《哥譚》的火爆程度打破了桎梏，在美國電視評論家協會的投票評選中高居榜首，更是獲得多次艾美獎提名。其驚世駭俗的熱劇效應為出品過無數部經典影片卻隻發行了僅《哥譚》一部的二十世紀福克斯電影公司帶來了意想不到的收益，甚至連編劇自己都想象不到會有如此出乎意料的盛況。為何同為超級英雄漫改劇集，《哥譚》能夠吸引如此多的粉絲，每一季都能掀起一番熱搜話題的讨論呢？

改編自DC蝙蝠俠系列漫畫的《哥譚》更像是電影《蝙蝠俠》的前傳，描述的是蝙蝠俠這個超級英雄和他的死對頭超級惡棍們起源的故事，看起來不過是一場英雄與惡棍之間的大亂鬥。但相比于之前的蝙蝠俠漫畫，一直以蝙蝠俠個人的主視角作為漫畫的話題中心，《哥譚》大膽地劍走偏鋒，以劇中反派的視角進行講述，切入了新鮮感，同時以反派人物的經曆鏡像出故事的黑暗。

反派謎語人和小醜。

“黑夜裡的一聲尖叫”，“一隻錘向玻璃窗的拳頭”，反派大佬企鵝人從小馬仔在一次次選擇中一步步成為幫派大佬。“砌滿了暗灰色磚石的天空”，“人骨為支架搭成的航船”，謎語人在漫長如流水的鋪墊之後終于黑化。《哥譚》将每個反派的視角不遺餘力地全數展現，用每個反派獨立的人格和犯罪基因點燃夜空下詭異的星火，反襯出暗無天日的哥譚幕布。如此，《哥譚》給予觀衆的，是遠高于蝙蝠俠本身的意義。

除此之外，《哥譚》的主角設定也将這份意義塑造得更為深刻。雖改編自蝙蝠俠的系列漫畫，但主角并非大衆熟知的蝙蝠俠，反而将主線任務的重心落在了蝙蝠俠的忠實夥伴詹姆斯·戈登身上，圍繞着菜鳥警探詹姆斯·戈登在哥譚鎮的年輕警官生涯以及個人生活展開，講述了他如何與哥譚犯罪腐敗勢力抗争。而布魯斯·韋恩的成長線則變為了劇情的副線，以戈登如何與幼年的蝙蝠俠建立信任關系的刻畫，衍射出韋恩成為黑暗騎士之前的過往。

“即使沒有蝙蝠俠，沒有小醜，哥譚也自帶萬丈光芒，當然，是黑暗的光。” 這是對哥譚市最好的解讀，也是對《哥譚》最客觀的贊美。每個人物，每次破案，都在為哥譚本身加持。曾經，如漫畫所言，哥譚許是你這輩子最後一個故事的第一句話。但當《哥譚》最後一集的标題《蝙蝠俠：零年》出現，似乎暗示福克斯接下來會拍新的蝙蝠俠劇集的時候，哥譚更像是前生前世萦繞在腦海裡最深的第一個故事的最後一個标點。情懷不老，哥譚不滅，戈登的故事還遠沒有終止，而幼年的蝙蝠俠韋恩才将長大。

□秋小墨（劇評人）

新京報編輯 吳龍珍 校對 陸愛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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