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說過“馬境”這個名字。
這個來自四川省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的女演員實在是太低調了。
也許是因為少數民族自帶的血性,又或許是農民的孩子,在演藝圈的馬境有一股難得的淳樸和堅韌。
電視劇《狼煙北平》裡,馬境飾演的愛國女大學生楊秋萍有一個被鬼子施以酷刑的鏡頭。
這本對于演員來說無可厚非,也是習以為常的。
但是意外卻發生了。
設計的是鬼子把燒得滾燙通紅的烙具烙在楊秋萍受傷的大腿上。
但是保護措施卻“失效”了。
馬境的大腿毫無保留接觸到刑具,她不由得發出超乎演繹之外的撕心裂肺的叫聲。
但是她沒有叫停,而是咬着牙演下去了,被“烙”了足足一分鐘。
不少觀衆在看到這個場景的時候都很納悶,怎麼慘叫聲比其他演員逼真?
殊不知這就是真的,不是演出來的。
拍完那場戲之後,馬境直接臉色慘白,腿燙掉了一層肉。
但她沒說什麼,簡單處理之後就又繼續上陣了。
采訪中提到這個插曲的時候,馬境也很輕描淡寫:
“我感覺女演員不能太嬌氣了。”
2008年那會兒,她才25歲。
到了2023年,演藝圈倒是全面倒退了。
同樣的25歲的女演員,沒有她的顔值,沒有她的演技,就連她的敬業都沒有了。
這不得不讓人唏噓。
更讓人感慨的是,什麼都有的馬境的名氣與流量卻遠遠小于什麼都沒有的所謂“小花”們。
在演藝圈摸爬滾打了20年的馬境今年40歲了,演技卻顔值都被白白消耗了。
她戲不多,但塑造的角色卻很是有血有肉。
《高山清渠》裡的徐開美;
《煥臉》裡的安迪;
《有個地方叫馬蘭》裡的林玉潔;
《香蜜沉沉燼如霜》裡的海棠芳主;
《大牧歌》裡的楊月亮;
《生命中的好日子》裡的鐘思存;
《大丈夫》裡的王思思;
《鄭氏十七房》裡的方淑敏;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裡的柳鳳;
《米脂婆姨》裡的秦樂蘭;
《延安愛情》裡的倪裴;
《将軍》裡的小油菜;
《金婚風雨情》裡的季靜;
《我的兄弟叫順溜》裡的吳妮;
《火線》裡的王青梅;
《荀慧生》裡的吳曉霞;
《青衣》裡的春來......
馬境的角色塑造力是有目共睹的。
要說最讓人印象深刻的角色,那還得是《生命中的好日子》裡的鐘思存。
大多數觀衆對馬境這個名字很陌生,卻對“鐘思存”這個名字很熟悉。
鐘思存是個大智若愚的女人,外表怯懦,骨子裡膽大妄為。
從純真善良、大大咧咧的鄉下姑娘到留美歸國、堅強知性的女強人,馬境處理得很妥帖。
鐘思存與韓墨池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也在馬境的細膩演繹下讓人動容。
對複雜角色的拿捏,對角色的多維塑造一向是馬境的拿手好戲。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裡的柳鳳,她也刻畫得很讓人印象深刻。
馬境和郭京飛飾演的兩口子盡管不是電視劇的主線,但是卻很讓人“上頭”和“欲罷不能”。
柳鳳是率真的、潑辣的。
但柳鳳也是本真的、純粹的、小鳥依人的。
馬境和郭京飛把逃婚的柳鳳與玩世不恭的黎山這一對草根夫妻演繹得入木三分。
當然,去年在央視熱播的電視劇《高山清渠》裡的徐開美也讓人眼前一亮。
她不僅是一個初心不改默默支持丈夫的好妻子,還是一個寬容隐忍的好母親,更是一個偉大堅韌的好女人。
好的角色永遠是好演員的功勳章。
而馬境的名氣與實力遠遠不相匹配。
也許,這更多是她的個人選擇。
畢竟,馬境可以在名氣上來的時候選擇推掉了所有的戲,花了兩年的時間去英國進修表演。
她的确任性得很。
外人會覺得馬境是過得太順了,缺了點“生于憂患、死于安樂”的緊迫感與進取心。
這麼想也難怪。
2002年,還沒考進北京電影學院的馬境就獲得了垂青,出演了徐帆、潘虹主演的電視劇《青衣》。
那會兒,參加第一輪入學考試後的她正在看榜。
突然在背後一個人拍了拍她,說:
“同學,你好,我有一個戲,戲裡有個重要的角色想找你。”
當時馬境很懷疑這是騙子,畢竟她還是個在參加考試的學生。
但他隻要照片,馬境想了想,這也不虧,就給他了。
結果幾天後,她成了《青衣》裡的春來。
馬境飾演的是徐帆的徒弟春來,天賦異禀也野心勃勃。
一出道就能跟徐帆對戲,對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來說是幸運的。
對馬境來說尤甚。
因為她的演藝夢就緣起于徐帆。
那是一部叫做《風月無邊》的話劇,由徐帆、吳剛主演。
就是因為這部戲,馬境蠢蠢欲動,萌發了想要考電影學院的心。
隻是,為了這個突發奇想的念頭,隻有着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的她吃了不少苦頭。
馬境瞞着父母揣着幾百塊錢和當演員的夢想就上北京打拼了。
一個人,背井離鄉、無依無靠,其中的苦楚是不言而喻的。
但是她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韌勁兒。
也許是出身寒門,馬境早早就學會了吃苦。
這種性子在她的演藝生涯中是一以貫之的。
拍《大牧歌》,拍《有一個地方叫馬蘭》,馬境經曆了新疆的極寒與極暑。
最高溫四十幾度,最低溫零下十幾度。
而且時不時的風沙肆虐也很考驗人。
劇組裡的大傘無一不被吹爛,每天打開盒飯,立馬攢滿泥沙。
更磨人的是,他們僅僅是從駐地到拍攝地就得花4個小時。
别人是叫苦不叠,但馬境倒是很從容。
對别人來說是酷刑,對草根出身的她來說是家常便飯,而她一向豁得出去。
角色重于泰山。
“每當拿到一個新的劇本,面對一個新的角色,我都很興奮,有一種非常強烈的創作欲望。”
在《高山清渠》裡為了适配缺水幹旱、風沙遍布的環境,不管化“老妝”還是“醜妝”,馬境都很無所謂。
在她看來,這是為角色獻身,為觀衆服務的基本。
但是沒有名氣也給她的事業帶來了很大的阻力。
角色同質化就讓她有了不短的瓶頸期。
在年代劇中頻頻露臉,馬境更多給人的印象是“土氣”“老氣”的村妞形象。
明明,長相有點像舒淇的馬境既可以“複古”,也可以“時髦”。
但是因為沒有流量,她被動地失去了許多可塑性,也欠缺了很多曝光量。
所以年輕一輩基本上對馬境是很茫然的。
跟同學劉亦菲、羅晉、江一燕、朱亞文相比,馬境幾乎是被遠遠甩在後頭的那一個。
就連感情也是一樣。
今年40歲的她與寵物相伴,倒是少了世俗的欲望。
“我相信緣分、相信因果輪回,愛情來了我當然不會拒絕,如果緣分未到我也不想去強求。”
别人被剩下來是因為工作狂,她倒好,不僅事業佛系,感情也躺平了。
沒有人找她拍戲,她就去旅遊散心、種地養花、喝茶打坐、閱讀看展、抄經拜佛。
“我覺得演員是需要定期充實自己的,隻有不斷地豐富豐盈自己,才能讓下一個角色或者未來诠釋的角色更有厚重感。”
随遇而安,歲月靜好。
知足常樂的人幸福感是很高的。
“其實比起這個行業的特殊性,幫我開闊眼界、提升認知相比,更讓我驕傲的是表演能讓我的内心變得強大起來。”
因過程而樂,不因得失而糾結,驕傲于自己的努力和存在,踏實于自己的從容與淡定。
用盡了全力,過着平凡的一生,又何嘗不是一種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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