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的眼神?作者:廣西師範大學學生 戴呈哲(20歲),今天小編就來聊一聊關于童真的眼神?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作者:廣西師範大學學生 戴呈哲(20歲)
特邀編輯:董學仁
七月的桂林是一張濃墨重彩的水墨畫,時而烈日炎炎,時而雨疏風驟。急促的雨點澆熄了炙烤的火爐,卻澆不滅我們桂台青年志願服務的熱情,頗有汪國真筆下“既然選擇了遠方,便隻顧風雨兼程”的人生況味。
金山村在我心裡好似桃花源:碧水之江,群山綿延,綠樹成林,鳥鳴嘤嘤,黃發垂髫,陶陶然于天地之間。在這清奇山水自然的滋養下,金山村的孩子們生得亦如晴空一般純粹,如飛鳥一般自由。我忘不了那一雙雙深邃的眼睛,她們始終都閃爍着清澈童真的光芒。我從未見過這麼清澈的眼睛。還記得,昔日在桂林見到一對父子,兒子和父親長得極相像,但卻隻見兒子的眼睛閃着光芒,而父親的眼睛卻充滿了酸澀。或許是時間,磨掉了純真的顔色。
在所有的眼睛中,有一雙眼睛于我而言最為特别。
這雙眼睛的主人是一個叫劉正森的孩子。
支教第一天上午,我們剛分好小隊,下午便有幾個孩子冒着滂沱大雨候在校門口。撐着傘,我看見一個綠色的身影寫滿了迫切,那便是正森。他穿着綠色的衣服,仰起小臉問我:“橙子姐姐,你用過自動鉛筆嗎?什麼是自動鉛筆呢?”
聽見這句話,我的下巴差點掉下來:這是什麼年代了,他竟然沒有見過自動鉛筆。即便是有一種莫名的悲哀,我卻隻是笑着回答:“我有啊!如果你表現得好,那我就把我的那支自動鉛筆送你啦!”他重重地點點頭,伸出一根小手指。我也伸出小指,勾住了他的手。
正森是我們“牛仔隊”的隊員。不知是我們的約定起了作用還是怎樣,他上課特别認真。自第一天後,幾乎每天都會找我——在校門口喚我,爬到樹上喊我,在路上見到我還撒嬌一般請求我抱抱他。當然,我總會欣然接受他這類請求,後來,因為他上課的時候總是走神,有時還會打擾其他孩子,便有些嚴厲了。就在這個轉折點,通過家訪,我了解了他的家庭,對這個孩子也有了更深的認識。
襁褓之時,正森的母親抛下了嗷嗷待哺的正森和丈夫離家出走了。小正森就成長在這樣一個缺乏母愛的家庭中。正森的家在學校的對面,我清楚地記得,一個下午,站在教室門口,我看見一個男人孤寂地坐在家門口喂雞。每次放學,我問正森是自己回家還是有家長來接,他總是說:“我自己回家。”我又問:“家裡有人嗎?”他總是輕描淡寫地說道:“我爸爸做事去了。”每次遇見他,總能看見他的手裡拿着小賣部的零食,問他吃飯了嗎?回答總是否定的。每天我看見的在外面玩耍的孩子中總是有正森,除了最後一天分别,他無一例外,日日穿着那件不斷蒙塵的綠色襯衫……因為一直很關注他,了解了他的家庭,回想自己曾經關注的一小部分,才更感覺心酸。有一句話在那幾天内以極高的頻率閃現在我的腦海中:“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看着一種不幸,才知道世界的各個角落還有那麼多需要幫助的人們,便隻能盡自己的綿薄之力,用愛去縫補一些所謂心靈的創傷。
最後一天道别時,正森跑來找我。他換上了一件幹淨的條紋襯衫,和往常一樣,笑着向我跑來。我忍住眼淚,看着他亮亮的眼睛,突然想起我們的約定,便把我的自動鉛筆送給他。孩子的世界好像不存在“分别”二字,看着他蹦跳着離開的身影,突然感到是找到了一種不會悲傷的離别方式。
還記得大道坦蕩,天色正好,風雨正晴。
來源:中國青年報客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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