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被一段日本一年級小朋友朗讀作文的視頻,淚目。
“我有一個天使妹妹。
深夜時分,我和爸爸坐在醫院的候診室裡。坐在旁邊的爸爸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吓人。
平時熙熙攘攘的醫院,到了夜裡,居然如此安靜啊,我心裡這樣默默地想着。
過了一會兒,眼前的門開了,護士推着坐輪椅的媽媽出來了。我剛準備推輪椅,咬緊牙關強忍着悲痛的媽媽突然緊緊地抓住了我的手……
當我從醫院回到家時,天邊都已經開始發白了。
因為我是獨生子,所以特别期待妹妹的誕生。
自從聽說媽媽的肚子裡有個妹妹之後,我每天都用洋娃娃不斷地練習着換尿布,每天都想着給妹妹取個什麼名字好呢?
吃飯、聊天、說笑、去公園玩、看電視,原想接下來四個人一起去經曆至今為止我們三個一起做過的事情。
但是在春假結束之際,看到躲在廁所哭的筋疲力盡的媽媽。
我想,可能之後也是我們三個人了吧。
雖然有點孤單,有點悲傷。但是想到爸爸媽媽可能會因為我的話而感到困擾,最終我也沒能說出口。
在陽光明媚溫暖和煦的一天,我們去了善光寺,是為了跟妹妹告别。是第一次四個人一起出去。
為了讓妹妹在天國可以開心的玩,我折了折紙給她。
我給他寫了一封信,寫道,有機會還要到媽媽肚子裡來哦,
下次一定要好好的出生,一起去做各種事情。
我合起雙手,在想,我的每一天都是值得感激的日子,包括爸爸媽媽的存在。
歡笑,品嘗,訴說,全部都是值得感激的。
這會我這些的就是我的妹妹。
謝謝你我的妹妹。謝謝你們,我的爸爸媽媽。感謝我的存在。
我有一個成為了天使的妹妹。”
視頻裡的小男孩,為了他期待的妹妹,學習換尿不濕,想給妹妹取名字,期待4個人快樂的生活。
當妹妹并沒有如約而至時,他會悲傷,會覺得孤單。可還是會體會爸爸媽媽的感受,
并在内心祝福妹妹成為天使,告訴她:有機會還要來媽媽肚子裡噢。
也會感激自己的存在,感激爸爸媽媽,而這些在他看來都是妹妹交給他的。
我們的文化裡,有一個傳統叫做“節哀順變”。意思是讓人接受現實,甚至是告别傷痛,好好活下去。
家裡有人去世了,為了放下,有的人會搬家有的人會換掉家具,就是為了不再睹物思人。
可是,并不是每段哀傷都那麼容易忘記。
曾經,懷疑19周剛剛邁進20周的我,
早上醒來突然大出血,趕到醫院,大夫告訴我:胎膜早破,孩子腿已經掉到了産道裡。
後面的事,現在仍然不願回想,如同一場夢。希望那真的是一場夢。
後來,兒子問我,媽媽你肚子裡的弟弟去哪裡了?
那一刻内心的傷痛,沒辦法用言語表達。咬着牙跟兒子說,弟弟有事現在來不了。
然後就匆忙轉移話題。這件事也仿佛成了我們家的禁忌。
真的可以節哀順變嗎?其實不曾言說的,并沒有一刻忘記。
再後來,我學習了叙事治療。叙事治療中有一個技術,叫做再說哈啰,意即“see you hullo again。
重寫創傷故事,不是讓人忘記,而是與逝去的人或寵物,重新建立連接尋找意義,逝去不等于離開和消失,看到ta來到你生命中的意義和價值。
就像這個男孩,感謝他的妹妹讓他懂得珍惜自己的存在,珍惜爸爸媽媽和每一天的生活。
這樣好像妹妹來過,還在,一樣。
以後我想我也會跟兒子說
“你也有一個成為了天使的弟弟。感謝他曾經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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