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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亨利作品思路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1-12 01:58:28

雖然歐·亨利和卡夫卡的故事迥異,但他們不約而同地書寫了生活中小人物努力奮鬥、追求理想、争取自由與解放的卓絕艱難的抗争曆程,呈現了個體生命的精彩瞬間和最終歸宿,并探索和揭示了文學藝術世界的廣度和深度。

2.1

歐·亨利的創作風格

歐亨利作品思路(亨利與卡夫卡對比之創作風格)1

歐·亨利的短篇小說以通俗易懂、短小精悍而著稱。 因為他選取真實的生活畫面,白描出一個個社會底層人物。 這些人物有學生、家庭主婦、無業遊民、警察、小偷、酒鬼、賭徒等等。 所以,出于生活真實與藝術共鳴,歐·亨利在描述時運用了通俗樸素的語言。 對其小說的語言進行量化分析,從詞彙、字系和句法可以發現:單詞的拼寫都較短,代詞和名詞的使用頻 率要遠遠大于其他詞彙。 因此,他的小說最明顯的文體特征是文本基本由短句或句子片段構成,且被動語态很少。從語義層面來看,他的小說語篇大多采用第三人稱行文,在開頭和結尾以某種全知全能的上帝的視角描述或評論。 此外,美國文學“幽默”的傳統在歐·亨利小說中體現出更為深沉的底蘊。 歐·亨利獨特的幽默表現在對語言的娴熟運用上。 他的用詞極具匠心,大量的訛音、諧音、俚語、雙關及典故讓小說的字裡行間充滿了暗示、隐喻、意象和自由聯想。 苦難境遇中的“幽 默”既折射出小人物積極樂觀的精神風貌和昂揚不屈的意志信念,也透視出辛酸、嘲諷、悲涼的情緒。各種語言形式的自然運轉使得行文具有豐富的藝術内涵和思想深度。 如《警察與贊美詩》 中,蘇比強烈的入獄希望是因為多年來,熱情好客的布萊克威爾島監獄一直是蘇比冬天的寓所;《最後一片藤葉》中貧窮老畫家的畢生傑作是牆上那片永遠不會凋落的藤葉;還有《帶家具出租的房間》裡旅館、 年輕人、木樨花香、發黴的家具等等都是象征的意象。 正是作品字面含義上的弦外之音體現出歐·亨利的過人的智慧與閱曆。

歐·亨利“獨特的創作風格”除語言外,還體現在立意構思上的奇特新穎。 小說整體的謀篇布局通常有兩種模式,一是采用叙事者就是主人公的叙事策略,主人公引領着讀者一步步往情節的發展邁步而去,如《警察與贊美詩》中,蘇比步入監獄的過程;一是采用雙線叙事結構,一明一暗兩條線索并行不悖、同時發展,最後交融出強烈的藝術效果,如《最後一片藤葉》。 小說按照人物的主體性思緒和行為由過去、現在和未來的時間順序即叙事的物理時間與心理時間的有機統一呈現出必然的結果,衍生出最為精彩的“歐·亨利式的結尾”。 這一标志性的結尾是在“和緩的叙事節奏,機智的叙事語言,優美的圓形結構”的共同鋪成下實現的,是一種“必然的悲劇”;逆轉的結局雖說“意料之外”,卻在叙事鋪墊過程的“情理之中”。 如《麥琪的禮物》裡的悲喜交加,《警察與贊美詩》中的事與願違,《幽默家自白》的善意與嘲諷……

歐·亨利的小說之所以精彩,還源于語音、詞彙、句法上大量修辭手法的運用。 語音手法的修辭格一般有押頭韻、諧音、半諧音和拟聲等;詞彙手法的修辭格通常表現在拟人、比喻、移就、諷刺、誇張和典故的運用上;句法手法的修辭格主要體現在排比句、反問句、松散句、圓周句等句式上。 修辭一方面實現了増強語言力量、表現作者情感和更為精确、形象傳達思想的功能;另一方面極大地加強了作品獨特的美感和藝術性

2.2

卡夫卡的創作風格

歐亨利作品思路(亨利與卡夫卡對比之創作風格)2

歐·亨利描繪現實生活裡各種小人物的遭遇,卡夫卡卻很少關注生活的表面現象,他的一生是一個弱勢的天才尋求拯救的心路曆程。 因此,他的小說是純粹意義上的個人寫作,自傳色彩非常濃厚,小說人物大都是自身影像的顯現。 被現實一切障礙摧毀的不幸人生構成了卡夫卡悖謬化的人格模式與思維方式。寫作既是他逃避現實的一種生存策略,也是他成全靈魂的唯一出路。卡夫卡的全部作品都是書寫“個人與世界的關系”,而他的文學成就首先在于對小說形式技巧的探索實踐,即卡夫卡式風格。 如果把歐·亨利的創作風格概括為一個“實”字,那麼,卡夫卡則是一個“玄”字,“不确定性”是其作品的根本特征之一。 卡夫卡的“不确定性”主要是悖謬化風格體現在叙事的語言、情節和修辭上。

語言的不确定性源于日常世俗生活與内心情感體驗的背離,即客觀世界與主觀世界的分裂。 歐·亨利用日常語言描繪日常生活,而卡夫卡對這種語言産生了惶惑。在他看來,日常交流的詞彙難以描述出超越生活經驗的東西,“對于超越物質世界的一切問題,語言僅能略示梗概,但幾無半分正确可言。 ”卡夫卡的小人物在擺脫日常生活的羁絆,追問自身本真存在的那個時刻是難以靠語言來實現表達意圖的。 如《變形記》裡的甲蟲從不停地說着誰也聽不懂的話到徹底的沉默;《歌手約瑟芬或耗子民族》中約瑟芬的歌唱隻是簡單的吹口哨。 一個上了年紀的單身漢布魯姆·費爾德一成不變的生活竟然被兩個莫名其妙的跳動的賽璐洛小球徹底打亂了。所以,若用語言來構築這一切似是而非、虛無無序,卡夫卡隻能宣稱“我所寫的并不是我所要說的,我所說的不同于我所想的,我所想的又有别于我應該想的。 ”于是,他在叙事時采用的詞彙大多是不确定性的,如“看來”“似乎”“好像”“也許”“其實”“顯然”等等。 “也許父母和代表正坐在桌子旁邊竊竊私語,或許他們正靠在門内偷聽”不确定性詞彙的大量使用,加強并突出了小說情節的不确定。

此外,小說多重點描叙人物現時當下的生存狀态,人物與過去割裂了,也缺失了未來,時間的連續性被打破了。這就導緻卡夫卡的小說常常沒有開頭,沒有結尾,而是直奔某個逆轉的瞬間。 如“一天早晨,格裡高爾·薩姆沙從不安的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變成了一隻巨大的甲蟲”。卡夫卡不注重情節結構,因為他的關注點不是客觀世界的萬象,而是心靈最深處的焦慮,這些突發事件情節雖荒誕怪異,完全背離正常的邏輯秩序,卻解釋了小人物生存的各種可能性。《地洞》明明很安全,可那隻小動物整日惶恐不安;《饑餓藝術家》把表演饑餓作為一生從事的藝術,虛弱不堪的身體能否安置孜孜不倦的靈魂?卡夫卡專注描寫“靈魂疾病”的叙述方式和表現手法打破了人們對常規的認知,他的不合情理、荒謬怪誕絕非随心所欲的任性,而是擺脫了現實主義小說對時間、地點、結構、因果的限制和約束,把現實生活中的荒誕與異化以一種可怕的方式揭開,讓人們在悖謬化叙事中發現隐蔽在現實背後的真相。 卡夫卡式的可怕方式從情理現象看是反常的、怪 誕的;從社會現象看卻又是正常的、可能的。

卡夫卡最本質的創作原則是用寫實主義的筆法,讓夢幻和現實交混在一起,把世界表現為一種超驗的、抽象的寓言。從修辭角度分析,他在作品中設置了大量“意象”,尤其是用抽象的意象以象征、隐喻的表現手法刻畫真實與虛無的内在聯系。 “城堡”“甲蟲” “法” 等這些具體實物的存在不僅具備明确的意義,也表述着更為複雜、豐富的诠釋可能,已然成為一種文化符号。此外,卡夫卡一方面用逼真的生活細節構建 魔幻、荒謬的世界;另一方面,又善用誇張、怪誕、變形的想象來演繹真實,實踐從表象到本真的超越。 夢幻與現實的萦繞交錯使卡夫卡的藝術世界既抽離了現實世界的維度,又與其絲絲入扣、水乳交融。

03

結語

歐亨利作品思路(亨利與卡夫卡對比之創作風格)3

文學創作與人生體驗緊密相連,寫作是歐·亨利與卡夫卡共同的宿命。 他們都是生活中不幸的人,歐·亨利通過外在世界的自然呈現書寫小人物的不幸命運和美好人性,以此宣揚人性向善的終極關懷;而卡夫卡則把眼光投向自身,展現小人物在世界中的各種存在之圖,并且借助寫作來重構自我、追尋個體的生命之光。 當然,歐·亨利的藝術世界是在日常世界的基礎上描繪小人物的生存百态;卡夫卡的藝術世界則遠遠超出日常世俗世界的廣度和深度,他專研人物真實的心靈世界,直達生命存在的本源。

作者:張秀娟 張紅雪

文章來源:知網

重慶科技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 2018 年第 5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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