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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父母婚姻

娛樂 更新时间:2025-01-05 03:46:29

在理查德·福特(Richard Ford)的小說中,青少年總是被他們父母的選擇所吸引。在父母搶劫銀行被捕後,一位15歲的男孩企圖尋找他的孿生兄弟;一個年紀更小的男孩看到自己的母親被家人暴打,離開了他的生活。

和他筆下的主角一樣,福特自己也一直試着努力理解他的父母。他最近出版的新書《他們之間》(Between Them)不是以虛構方式探索家庭結構,而是兩篇回憶錄:一篇關于在他16歲時去世的父親,一篇關于他的母親。

“基本上每時每刻,我都想着我父親,”他寫道。他的父親,帕克·福特(Parker Ford),一位工作努力、四處漂泊的銷售員,在心髒病發作後,不得不卧床在家。關于他的母親艾德娜·艾金(Edna Akin),他寫道:“回憶我的母親,就是我表達愛的方式。”

對于父母的關系,他寫道:“父母讓我們與自己無法成為的那類人緊密聯系在一起,讓我們過着自己的生活,假扮出一種有聯系的疏離感和一種實用的神秘感。即使我們和他們在一起,我們也是孤獨的。”

這種對于現實的觀察正是福特最著名的手法,也讓他成為了與雷蒙德·卡佛(Raymond Carver)、托拜厄斯·沃爾夫(Tobias Wolff)和科馬克·麥卡錫(Cormac McCarthy)齊名的“肮髒現實主義”代表作家。肮髒現實主義常使用傳記式寫作手法,但對個人的分析常常會導緻作品過于多愁善感。福特并不是這樣,通過詳細描述父母生活的細節以及他沒能了解到的一面,他巧妙地獻上了自己的謝意。

在下面這篇訪談中,福特讨論了他在傳記寫作中遇到的挑戰,以及父母與家庭對于他寫作的影響。

理查德父母婚姻(肮髒現實主義作家理查德)1

Q:這是你自己的故事,還是你父母的故事,或者是二者的結合?

這是他們的故事,完全不是我自己的故事。我之所以能夠寫出他們的故事,是因為我是唯一了解他們故事而且至今仍在世的人。所以,我不可避免地成為了講述他們經曆的那個人。我沒有盡我所能把我自己排除在故事之外,但我從來沒把這當作我自己的故事,也不覺得他們的重要性與我有任何關系。

Q:在創作小說和這些傳記之中,寫作的過程有什麼不同?

确實有種明顯的不同,在寫父母時,我感覺更抽離。因為傳記是關于他們生活中的事實,寫起來也更具條理。而盡管我一輩子都在寫小說,但寫小說的過程總有些浮華的元素,就好像表面之下還隐藏着其他東西,而完全基于現實的非虛構寫作就不會有這種感覺。就算我是在評論我父母做過的事情,也仍然是在書中提到的事實的基礎上進行的。

Q:你曾經把寫作和用詞的選擇比作一種發現方式,根據語調和語音的不同,整個句子的意思都可能有所改變。相較于虛構作品,在書寫真實事件的時候,這個過程對你來說是怎樣運作的?

這是個好問題。在寫一個句子的時候,我們會需要一個動詞或形容詞。寫小說時,你的用詞不用考慮其内容,隻用考慮其效果,或是它在句子中的作用。在寫非虛構時,你仍然需要選詞,但你必須要考慮這個詞及其用法是否精确。精确性對于寫作小說和非虛構作品而言有着兩種不同的效果。

寫小說時也需要某種精确性,比如當你要描繪蒙大拿州的大瀑布(Great Falls),你不能寫密西西比河從這裡往南流。地理上的精确性不是必要的,在寫各種荒誕想法時,也有可能對現實做出改變。但我覺得,密西西比河從這往北流是無法被改變的。

我曾經給《紐約客》寫過一篇故事,在文中我寫到基督教青年會的地址位于西北第二大道613号。《紐約客》的事實核查編輯打電話告訴我,基督教青年會的實際地址是南第二大道132号。我告訴他們:“沒關系,隻是這個實際地址的音節不夠長。”他們說:“不行,這就是青年會的實際地址。”我說:“不,别管這個了。”

Q:這兩篇回憶錄中既有稍顯冗餘的部分,也有互相矛盾的部分,你為什麼會選擇這樣寫?

我被兩個人帶大,他們有着各自的看法,他們對于我也有自己的看法,而我對他們的看法也不總是完全一緻。我覺得如果我把所有事都寫進去,這本書就會有一種真實的共鳴。書都是人寫的,我知道有些地方我寫得不是很連貫,我之所以這樣做,正是希求做到精确。不過,我在1944年之後才見證了他們的生活,在這之前,我是不存在的。

Q:其中有整個段落由一系列沒有答案的問題構成,你為什麼決定這樣寫?

這與我的父親有關。他的缺席是我生命的一部分,這樣寫是為了體現他的缺席,而不隻是說“我不知道”,這樣接寫不出故事了。對于我這個叙述者來說,這種問題式的寫作手法是很有意思的。

Q:你的父母常年在外,這對你的寫作有什麼影響?

在書裡,我稱他們為“瞬間的存在”。在我出生之前,他們确實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所以我總是在尋找新的體驗,讓我能夠去理解并運用。我從來沒有過那種“這裡是我的家,我必須待在這裡”的感覺。

我父母當時都在逃離讓他們不快樂的環境,他們沒有痛苦,沒有不滿,因為他們很早就碰到了對方,一見面就讓彼此非常愉悅。每當我思考要去哪居住的時候,我都覺得我會住在我妻子住的地方。

Q:這種手法讓我想到了你的幾篇小說。

《加拿大》也用了這種寫法,《石泉城》(Rock Springs)的結尾也是這樣,叙述者寫道:“你覺得他和你相似嗎?”這是為了以一種近乎對話的方式把這個問題扔給讀者。

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弗蘭克·奧康納(Frank O'Connor)寫過的一些小說對我來說十分觸動誘人。他使用的第一人稱質問手法,代表了人類努力去理解那些無法被理解的事情的沖動。當你回答自己提出的問題時,你可以找到一種掌握生活支配權的方式,并将這種支配權表現出來。我覺得這就是我使用這種手法的原因。

Q:你的南方背景是怎樣影響到你的寫作手法的?

我長大的地方離美國著名女作家尤多拉·韋爾蒂(Eudora Welty)的家就離一條街,我小時候就知道,成為一位作家具備可能性。如果你在我的家鄉長大,你也可以成為一名作家,這是整個社區都支持的事業。

因為當時社會種族歧視明顯,我們總是被告知,那些不真實的才是真實的。這導緻我無論是在過去或現在,對自己接受到的信息一直秉持着一種天然的懷疑,我努力去為我不相信的事情尋找一個解釋,這正是小說可以做到的。當事實和真相之間的距離太遠,小說是一種具有想象力的解釋。

Q:雖然你在南方長大,但你的小說背景總是發生在别處。

因為其他人已經寫過這些地方了,而且比我寫的更好。如果我變成一個南方作家,寫作南方題材,寫給南方讀者,那我就無法成為一名偉大的作家,但我想做一名偉大的作家,我現在仍然想。如果我一定要成為某個方面的專家,我不想成為關于南方的專家。首先,我自己不是太喜歡南方;第二,我一讀就喜歡上了那些關于南方的文學作品,福克納、韋爾蒂、弗蘭納裡·奧康納、沃爾克·珀西,我很喜歡他們的作品。為什麼我還需要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将之作為唯一志業?

Q:以後你會寫更多傳記嗎?還是會暫時回到小說的寫作?

我覺得我目前沒有什麼可以寫傳記的内容了。我寫過一些傳記性質的文章。我的經紀人很希望我寫一本關于我祖父的書,但我不知道從何下筆。他是那種遵循内心的人,他也确實做到了:花天酒地,追求各類女性。我更不會寫任何自傳了,這部傳記已經很接近我的自傳了。

(翻譯:李思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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