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re is man in his entirety, blaming his shoe when his foot is guilty.
總有一個人,當他的腳有罪時,他會責怪他的鞋子。
——塞缪爾·貝克特《等待戈多》
直到幾十年前為止,人們都相信骨骼的結構是天生注定的。我們的肌肉與皮膚包裹的骨骼結構同地底挖掘出的白色骷髅一樣堅硬,并且在成型後再無改變的可能。
一些風水迷信也因此相信從特定的骨骼特征中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天性特征。
然而從二戰期間開始,在荷蘭的解剖學家們研究了一頭因天生殘疾,隻有靠兩條後腿走路的山羊後發現,這頭不幸的山羊獨特的行走方式在它短暫的一生中極大地改變了山羊本身的骨骼結構。
時到今日,成長過程中的生活模式對骨骼發育的影響已經是一個十分普及的觀念。
骨骼檔案學(osteobiography)甚至成為了一門新的學科。科學家可以通過對骨頭的觀察而推斷出此人生前的體征、生活習慣。
随着現代科技給社會帶來的劇變,世界各地的醫護人員也開始觀察到技術對新一代人骨骼的影響。
從醫20年已久的Shahar醫生在過去的十年間開始注意到,越來越多的病人後腦勺上,小腦部位出現了骨骼的凸起。這個學名為枕外隆凸的現象就是我們俗稱的反骨。
為了驗證自己的發現,Shahar帶領同事收集了一千多名,年齡在18到86歲間的病人頭部的X-光相片。
對比後他們發現,18—29歲間的人身上出現枕外隆凸的幾率高達41%,遠遠高于40歲年齡段間6%的幾率。
介于在兩代人間發生這樣顯著的基因突變的幾率幾乎為零,Shahar認為今天的人們在屏幕面前花費的大量時間是這一變化的罪魁禍首。
成年人頭部的重量大約為4.5千克,等于我們的頸部每天都頂着一個……腦袋大小的西瓜,四處遊走十個多小時。
試想一隻手提着一個西瓜過完一天,可想而知我們的頸部承受着多大的壓力。
而當我們低着頭看手機、電腦屏幕的時候,這些不屬于脊椎自然姿态的動作,導緻我們頸部的脊椎承受着其無法承受之重。
畢竟在智人直立,挺起胸膛走向食物鍊頂端的過程中,從未想過他們丢人的後代會有回到勾腰駝背、唯唯諾諾的那一天。
所以Shahar認為,為了分擔長期處于低頭姿勢下脊椎的壓力,後腦勺的骨骼開始積澱,并通過變厚的方式來增加頭骨表面積,以減輕脊椎所需要承受的力。
有人說古代人也曾花大量時間用于閱讀,如何将現代人身上的變化歸功到手機上。
對這一問題的解釋是,古代書本和識字的普及率,以及夜間照明設備的匮乏決定了大部分人都不會有條件花費大量時間在閱讀之上。
且數據顯示,1973年的美國人平均每天花費2個小時在讀書上,但今天的人們每天用在手機上的時間是其的兩倍。
更令人驚訝的是這一骨骼特征出現的頻率。2012年于印度開展的類似研究中最大的枕外隆凸也隻有8毫米長,而Shahar的研究中最大的隆凸已經發展到了30毫米。
事實上,現代生活對于我們骨骼影響并不止于腦後的隆凸。德國的研究對比了1999年和2009年同齡兒童的骨骼大小,發現6—12歲兒童的骨骼發生了縮小。
配合随後的調查問卷,研究人員發現這些兒童日常步行距離的減少或許是他們骨骼變化的原因。
畢竟在沒有汽車馬路的年代,人們曾日行30公裡就為了買上一包土豆。
而今天兒童的步行大多發生在電子遊戲中——拇指推動搖杆的運動。
由此可見,科技引導的生活習慣在以極快的速度影響着我們的骨骼結構。
原引報道的記者認為我們應該選擇火化,從而在後人面前掩蓋我們醜陋的生活習慣。
而我隻希望人們審美的變化,可以趕上腦後隆凸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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