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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随筆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21 02:33:41

文/毛穎

暮春随筆(殷殇激蕩19怅失舊夢遇新顔)1

卷四·激蕩

商之先後,受命不殆,在武丁孫子。武丁孫子,武王靡不勝……邦畿千裡,維民所止。肇域彼四海……

——《詩經·商頃·玄鳥》

以西伯昌、九侯、鄂侯為三公。九侯有好女,入之纣。九侯女不憙淫,纣怒,殺之,而醢九侯。鄂侯争之彊,辨之疾,并脯鄂侯。西伯昌聞之,竊歎。崇侯虎知之,以告纣,纣囚西伯羑裡。

——司馬遷《史記·殷本紀》

立子以長,文王舍伯邑考而用武王,非制也。

——《淮南子·汜論訓》

第四十八章 怅失舊夢遇新顔【上】

在後來稱為“周”的西岐的相關“事記”中,對殷帝辛即“人帝”位以來的第一次征戰的始末,大抵是這樣描述的:

“……殷帝窮兵以伐。至有蘇,有蘇獻妲己,辛愛之。九侯女毋喜淫,辛殺之,又殺九侯、鄂侯,囚文王于羑裡。諸侯棄之……”

用現代話翻譯一下,大意是:殷帝(也就是子辛)窮兵黩武地去打仗,到了有蘇氏,有蘇氏迎合了他“喜淫”,也就是“好色”的欲求,獻上美女妲己。殷帝辛喜歡妲己。“九侯女”,也就是鬼方大胡子的掌上明珠淙訾,不喜歡妲己的荒淫,殷帝辛就殺了她,并把她父親大胡子也殺了,進而又殺了一并冊封的鄂侯,還把後來谥為“文王”的西伯姬昌囚禁在了羑裡地方。于是,天下諸侯開始與他離心離德……


後來,因為周在與殷商的争鬥中最終勝利,并作為正統政權存在了八百年之久,後人對包括上述“事記”在内的周的很多說法的“正确性”,就有了近乎迷信的頑固認同。

但如果将其剝離、抛卻,站回“一般的”、不預設“是”和“非”的立場,很容易就可以感受到上述”事記”透露着如下強烈暗示:

一,殷帝辛窮兵黩武,不計成本地打仗。

二,有蘇氏獻上美女妲己,殷帝辛很高興、很喜歡。也許,殷帝辛就是為了這個妲己,或者哪個令其高興和喜歡的女人,才窮兵黩武。

三,“九侯女”淙訾僅僅因為不夠淫D,就遭了殺身之禍。連接上面的意思,就如在說:有蘇氏獻給殷帝辛的妲己夠淫D,殷帝辛喜新厭舊。亦即:殷帝辛喜歡那樣的女人,并可以為了這種沒有原則、缺乏德行的個人喜好而随便殺人,哪怕是親人和重要的政治幹系人。

四,濫殺後的殷帝辛不僅不愧疚、不補償,反而接連殺害九侯、鄂侯;或者,他處心積慮要幹掉九侯和鄂侯,随手拈起“九侯女”當了“導火索”,繼而向真正的目标發難。

五,九侯、鄂侯之死,還波及了一并冊封的西伯姬昌——殷帝辛要麼用荒謬絕倫的借口在剪除諸侯,要麼就是徹底被那個妲己蒙蔽成了惡魔。無論哪種情況,諸侯都不會再有好日子過,甚至,不再安全。

六,如此荒淫失德的“共主”,諸侯“棄之”,實在再自然不過!如此危急嚴酷的情形,諸侯謀求自保,也實在必要得不能再必要了!!

如是暗示一番下來,後世便生出了諸如把九侯剁成肉醬,把鄂侯做成肉脯的說法,生動、血淋淋、毛骨悚然,并被當作正史大書特書。

必須說明,在周的相關記載,或者說在可以發現的,可能帶有“紀實”性質的記載中,那些殘忍至極的做法,并沒被提到。


應該說,西岐,或稱“周”,當時的相關”事記”還有“影子”可尋,不是純粹胡編亂造——有蘇氏确實有個叫“妲己”的女子;這個女子也确實受到了殷帝辛的喜愛;“九侯女”淙訾的确死了;九侯、鄂侯也的确相繼被殷帝辛處死;“文王”姬昌也真的是被殷帝辛滞留在了羑裡一段時間。

這一系列事情,都發生在很短的時間裡。

之後不久,諸侯中就悄悄形成了反對殷商,确切講,是反對殷帝辛的陣營。


很難說,是因為當時所獲情報和記錄條件都有限,還是出于另外什麼特别用意,”事記”有意無意把一些孤立事件連續了起來,并出現了“男同志洗澡女同志參觀”式的不合理省略。

如果”事記”的是伯邑考,肯定不會這樣寫。

就連姬昌奉為“四友”之一的南宮适,也不會這樣寫。


有人說,”事記”是後來的“武王”姬發,也就是姬昌次子、伯邑考的弟弟,在南宮适“初稿”基礎上修改而成的。

而經由姬昌直接授意,頂替伯邑考擔“記事”之責的南宮适的“初稿”則是:

“……殷帝授箕子窮兵以伐,自将兵至有蘇,有蘇獻妲己,辛愛之。九侯女即亡,辛殺九侯,已而殺鄂侯,囚西伯于羑裡,諸侯因而畏。西岐傾國拯西伯以歸……”

那時候,西伯姬昌還健在,沒有谥号。

南宮适的“初稿”,伯邑考見過,并及時做了修改和補充,還刻了木片給殷帝辛看——“……殷帝授箕子東伐,箕子窮兵往。帝自将兵至有蘇,遇妲己,憐愛之。九侯女亡,九侯陰合鄂侯、西伯逆殷,西伯弗從。帝定之,誅九侯、鄂侯,召西伯于羑裡,将其子鮮、度……”


這麼一寫,就容易使人明白:“九侯女”的死,跟妲己應該是兩碼事;九侯、鄂侯的死是有原因的;西伯姬昌去羑裡是被“召”,至少一開始不是“囚”;還提到:西伯姬昌的兒子“鮮”和“度”,被“帝”,即殷帝辛,任命為帶兵将領……

殷帝辛看了,哈哈一笑,說你沒事寫這做甚。

伯邑考也笑,接過殷帝辛遞回、顯然沒打算留藏的木片。

他實在不想說出南宮适的那個“初稿”,也不想讓殷帝辛去追究“初稿”的缺漏和用心。

他本想鼓起勇氣勸殷帝辛:面對如此重大變故,你不能就這麼任人評說!該說點兒什麼,正式地,昭然若揭地,不容置疑地。你需要為自己申辯!這麼重大的事件,也實在需要一個具有權威的說法……

可到底沒說。


當然,殷帝辛沒看到過南宮适的“初稿”,更不知後來的“定稿”。

對于”事記”及其偏差、扭曲的緻命作用,他也許根本不在乎,也許從來都不曾想到。

後來很久,他表達過“用兵甚以誤治政”的遺憾,有過“處九侯、鄂侯不當”的自責,也由衷地悔悟過“輕縱姬周”。

可是,就像他自己說的:“往者往矣,來者亦如往。”

用現代話講,就是:過去的都已經過去,未來的,也都必将成為過去。

可不是嗎!

說這話時,他已經六十多歲。

即便按現在标準衡量,也是個老人了。

恐怕,隻有成為一個老人的時候,才能真正感悟出這番道理。

那個老人越是曾經叱咤風雲,感悟也就越深刻、越厚重。


回到故事中來,回到殷帝辛帶着淙訾,領着千乘精兵,副将六名,開向被呂方借路陳方攻打得奄奄一息的有蘇氏的征程。

出征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解救有蘇氏,震懾其周邊包括呂方在内的各方,保住往東南開拓的咽喉通路,進而維持開拓東南“化外”的大戰略。

不很明确的是具體戰術。


剛出發時,他打算直搗有蘇,因為這樣比較容易察探實情。

路上,又想彎向呂方,先碰呂方,迫其回兵自救,自動放棄對有蘇的進攻。這樣,單就解救有蘇的目标看,幾乎可達成相同效果。好處是,可以不把戰場擺在弱小的、很可能已經千瘡百孔的有蘇;麻煩在于,勢必要經過敵友無常的渾方和蠻野善戰的虜邪方。如果這兩家都已被“策反”,難免硬仗;而且,萬一自己判斷有誤,有蘇不像所知的那樣無辜,冒“硬仗”的風險就不值。

這些考慮,是冷靜的、理性的。

本來,出征時,就應該隻有冷靜和理性,不該有感性,至少也不該認真在乎感性因素。

作為成熟的将領,殷帝辛向來能做到這一點。

可是,也許是因為淙訾在身邊,淙訾的緊身皮革铠甲接縫處硬生生勒出赤條條粉嫩嫩的皮肉,總在他眼前晃,不時撩撥,他怎麼也排除不了另一對關于戰術的矛盾:有蘇很小,苡鹿很美,隻要活着,不難尋到。他一直不能忘懷她,想快些見到她。那就直取有蘇。可做了十幾年人帝,第一次真正的出征,不試試戰力,不揚揚威風,隻輕輕碰碰小小有蘇,又有些說不過去,又實在想會會渾方虜邪方這樣的“硬茬子”。


交織着理性和感性,冷靜與沖動,一路輕快地到了不能不抉擇的岔路口。

通往有蘇一邊,一馬平川;往渾方一邊,山巒起伏。

他還沒想好,命令停下紮營。

突進式行進了六七天的将士們也樂得休息,高高興興紮營壘竈。

站得兩腿發僵的淙訾一屁股坐下,俄頃跳起來跟人帝丈夫說,要找地方洗澡。

殷帝辛就騎馬帶她上了附近的山,找到記憶中的一個淺卻清冽的潭,說水很涼,洗洗頭臉就好了。

淙訾哪肯聽,稀哩嘩啦脫了铠甲,露出被勒壓得印記斑斑的粉嫩肌膚,一頭紮進去,再冒出來時,腰間細細絲繩穿連着的将将擋住的布條緊緊貼着肉,春光旖旎,看得殷帝辛直笑。淙訾索性把絲繩解了,抽了布條,扔出老遠,撲上來一把把他拉進水裡,緊摟住,笑得像奔跳着的銀鈴。

暮春随筆(殷殇激蕩19怅失舊夢遇新顔)2

第四十九章 怅失舊夢遇新顔【下】

他們都是第一次在水裡歡愛。

仲秋的山潭,水确實很涼,淙訾太過興奮,腿腳抽了筋,驚得大叫。

殷帝辛隻好停住,幫她掰扯。

正這時,幾十個軍士來取水,殷帝辛一把把淙訾按下去,隻露頭在外面。

淙訾顯然沒料到軍士們會出現,羞得紅一陣白一陣,恨不得把腦袋也埋進水裡。

軍士們見人帝和帝妃在水裡,吓在當地不知所措。

殷帝辛吼他們:“快取快去!愣這兒幹啥。到了有蘇,自己去找女人!”

話出口時,心裡近乎自然地決定——還是直奔有蘇。


殷軍到有蘇時,“侵略者”呂方已撤走。

所以,殷帝辛面對的,就隻是剛剛經曆了戰亂的有蘇。

沒有敵手,隻有出城迎接膜拜的隊伍。

當時的他,自然而然地以為呂方是“望風而逃”。

迎接隊伍裡,他一眼認出跛着腳的貞。

雖隻相識那麼幾天,而且是在十幾年前,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貞也認出了他,急急地、一瘸一拐地奔出隊伍,近前五體投地再行大禮,呼“人帝萬壽”,自稱“外僚”。那是來自部族以外而在部族内有了“頭銜”或說“職務”者的自稱,跟後來的“客卿”大意仿佛。

殷帝辛問:“還認得我?”

貞答:“人帝天顔,貞死莫敢忘。”

殷帝辛讓淙訾下車攙他起身,又讓他上車,一同進了有蘇的小小都邑。


他沒問苡鹿,直到有蘇表示歡迎和感謝的盛宴結束,都一句沒問。

宴散,貞趁着僻靜拜入他的卧帳,拜伏在地,捧上他贈給苡鹿的鞭子。

十幾年過後,潔白的鞭子,已有些斑駁。

貞埋着頭說:“人帝恕罪,貞沒照應好苡鹿,她不在了……”

殷帝辛看他捧出鞭子,已猜到八九分,一言不發接了鞭子,攥在手裡徘徊了一陣,問:“你如何打算?”

貞說:“苡鹿很念記人帝。嫁的人家,對她還是好的,也知道她念記人帝。她男人死于與鄰邦争水源的聚鬥……”

殷帝辛:“她留給我什麼話了沒有?”

貞:“她生了個女兒,男人死後未肯再嫁,三年前害熱病死了。死得急,沒留下話,隻是死前把鞭子交到女兒手中。”

殷帝辛:“那如何又到了你手裡?”

貞:“人帝恕罪,貞想求人帝,把苡鹿的女兒帶走吧——”

殷帝辛:“好。你呢?也跟我一起走吧。”

貞:“人帝若不嫌棄貞是殘廢,貞願效死!”

暮春随筆(殷殇激蕩19怅失舊夢遇新顔)3


翌日,殷帝辛見到了喚做“妲己”的苡鹿女兒——比苡鹿還要清麗的十三歲女孩。

得知妲己的年歲時,殷帝辛不知為什麼忽然想起,剛剛認識兕鬟時,兕鬟也是十三歲。

可十三歲的妲己跟十三歲的兕鬟很不同。

她沒有兕鬟那種撩人的風情,卻從頭到腳都蘊涵着吹彈得破的清純細弱;乍看,很難跟“女人”二字聯系起來。

當然,因為是苡鹿的女兒,在殷帝辛心裡,也幾乎沒有,或者說,被他自己主動排斥掉了“男女”概念,故而也沒像打量一個“女人”那樣去打量。

至少,當時,以及之後相當一段時間,在殷帝辛的認識裡,妲己都是“孩子”,是晚輩,是跟他青年時代某種揮之不去的印象相連帶的“繼續”和“結果”。


妲己初見他時,有點兒怯。

貞告訴他,妲己并不知道她母親苡鹿跟殷帝辛當年的一面之緣,她隻是被“舅舅”貞告知:“這是殷商的人帝,天下最大的官,跟了他去,好生伺候着,日子便可好了,便就不再有人看輕了她,不再有人敢欺負她這個沒了爹娘的女孩……”

所以,她按舅舅教的,十分鄭重地給天下最大的官行大禮,口稱“人帝老官”,驚得貞連忙伏地謝罪,逗得殷帝辛笑出了聲。


殷帝辛扶她起來,感覺到這孩子雖瘦,可臂膀卻滿硬實,不是練過武,便是經了很辛苦的勞作,那肉緊得跟淙訾仿佛。

淙訾不知哪裡瘋玩去了,入有蘇都邑,一晃就沒了人影。

由她,就那麼個瘋丫頭。

他攙起妲己,問:“何謂人帝老官?”

妲己似乎知道叫得不妥,通紅着臉不敢擡頭,細聲道:“舅舅說,你是人帝,是天下最大的官。妲己不知人帝是何,隻道是該叫出天下最大的官。可不是太長,不好叫,也不好聽。就想,最大,便是比大更大。比大更大,便是老,最大的官,便也好叫老官……叫得不是,人帝……天下最大的官,莫生氣……”


殷帝辛大笑,真想抱起這個孩子悠兩下。

“傻孩子,人帝不是官。你舅說錯了。你倒叫得好!”

說到這兒,他想:這孩子雖稱得糊塗,說話卻怎的如此動聽,想來唱歌也很是動聽……

“叫啥都好。人帝,名字,哦,我名叫子辛,叫老官也好。聽着有趣!”

小姑娘壯着膽子擡頭看他,收到溫暖的笑容。


小姑娘明白那個笑容的善意和喜愛,就也笑了。

一笑,就閃出了雪山清泉般澈冽的目光。

一笑,就露出了編貝白玉般精美的牙齒。

一笑,就似乎衍射出了讓人忘記一切煩惱,讓人希望時光永遠停住的神秘力量。


妲己就帶着這個笑,用殷帝辛從沒聽見過的無比動人的聲音說:“那叫你做老倌可好?”

貞忙低聲斥責:“大膽!呼人帝!!”

殷帝辛:“不,就叫老倌!”

他大手一揮,原地轉了兩圈,俯身看妲己——“幹脆叫老倌兒——多有趣啊!

果然,他又享受到了那個純潔得令人丢魂的笑。


可隻一瞬間,笑便收了,不見了,換成了偷偷地、滿懷遲疑地對“舅舅”的瞥視。

“不用看他。他說了不算!”

殷帝辛說,“聽我的。往後就這樣叫。我準全天下隻你一人如此稱我,并準你可不見禮。”

貞連忙伏拜:“人帝——”

殷帝辛不容他多說:“此乃家事,汝毋多言。”


多年後,妲己如世人皆知的那樣,成了“帝正妃”,貞跟她私下說:“人帝寵信帝妃甚,蓋由憐惜,而非男女。帝妃莫不自缜以報。”

說得十分含糊,很難理解,至少不能讓人明白,他是想勸妲己效仿人帝“老倌兒”對她那樣,去“憐惜”别人,去放大、延伸、傳播這種“憐惜”;還是想提醒她:人帝并非看重你的女色,若想一直享有“寵信”,就要抓住重點,投其所好,讓他持續“憐惜”,而不是代之以男女之情。

對這番令人費解的“私言”,妲己的反應也多少有點兒“奇怪”。

她說:“老倌兒喜慎,毋喜過慎。”

倒弄得貞不知該怎麼往下說了。


之後不幾天,已跟妲己傳出風言風語的武士“鬣”,竟由“門侍”成了“從侍”,也就是由站門的成了貼身的。

無論站門還是貼身,“鬣”都對妲己惟命是從,也都始終不去看她。

面對妲己,他永遠都深埋着頭。

就是把妲己用一架小牛車送去“絕死來也”的周營的路上,都還沒真正看清過她的顔面。


如果考慮“鬣”的“問題”,貞的“私言”,似乎指向比較明确,可含義仍模糊,甚至“文不對題”。

世人皆曰,因是妲己的“舅舅”,被周稱為“費仲”的貞,才得以飛黃騰達,肆虐私欲。

果真如此,貞關心人帝對妲己的“寵信”及其“本質”和“要害”,當然在情在理。

可“外戚恃寵”的說法,到底有多可靠,實在難說。

就像人們說妲己姓蘇,是一個名叫“蘇護”的地方官的女兒,聽起來很順,可實際未見得是那麼回事。

暮春随筆(殷殇激蕩19怅失舊夢遇新顔)4


妲己出身在名喚“有蘇”的方國。

那裡的人,大多以“蘇”為“氏”,是後來蘇姓的源頭之一。

但在那時,除非出身部族高層,女子是不能得姓的。

倒是在名字裡包含其出身部族姓氏的可能性更大。

比如前面說到的姜尚與沫邑市井女人所生女兒,取名“邑姜”,就是名字裡帶出身家族的姓。

但這并不意味着,這個叫做“邑姜”的女孩就可以姓姜。

所以,妲己到底姓什麼,有沒有姓,嚴格講,是個謎。


當然,殷帝辛并不在意妲己到底姓什麼,他甚至從來都沒問過貞姓什麼。

剛“接收”妲己時,他腦子裡并沒裝進她,那可以回沫邑再說。

當時,他着急的是兩件事:探清有蘇被呂方攻打的始末;還有,淙訾到底去了哪裡,怎的數日都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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