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後,我每天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沒有社會經曆,再加上桀骜不馴的性格,導緻我東奔西走,四處飄零。
母親看着心急,便聯系了一位同鄉。年輕時母親救過他性命,後來發迹了,竟托人給母親捎來一封感謝信,信封裡還裝着個純金戒指,并囑托今後如遇到困難,可與他聯絡。
那時通訊還不太便利,幾經周折後母親帶我找到了他。他大約50來歲,微胖,看起來很和善,母親要我叫他陳叔。雖多年未見,陳叔對我們依舊一分熱情,并設宴款待了我們。席上,他不斷的感激母親當年的救命之恩,兩人唠着家常,回憶年輕時村集體共同勞作的往事。
聊了許久,母親終于提及我工作的事情。陳叔和藹的問我,你自己有什麼打算?我一片茫然,隻是恭敬的說道:一切聽從陳叔的安排。
陳叔想了想,便對我說:既然這樣,那你就來我地産公司上班吧,先跟着我曆練曆練。
母親放心的回去了,我便開始跟着陳叔工作。公司剛剛成立不久,除了他和另一個合夥人,目前隻有我一個員工。當時他們正準備拿城東的一塊地,因此,白天基本是沒什麼事情可做的,到了每天下午四點後,便開始忙着安排飯局。
我每天幫他提着公文包,跟随他參加各種飯局。幫着做些端茶倒水,迎來送往之類的工作。
這樣的日子差不多過了兩個月時間,我終究是熬不下去了。恰好有份工作我應征上了,便向陳叔提出了辭職。
他覺得很驚愕,問我為什麼要離開。我說,我還是想踏踏實實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他沒有作過多的挽留,隻是告誡我:你還太年輕了,這個社會遲早會把你所有的棱角磨平。
臨别那天,陳叔給了我一個信封,我拿在手裡,感覺沉甸甸的。我心生愧疚,感覺辜負了母親和陳叔的期望。我突然想留下來,但想了想,還是毅然決定去走自己的路。
多年以後,我陰差陽錯的回到地産行業,但我再未見到過陳叔。那塊地陳叔最終也沒拿到,從那以後,他就退出地産行業了。倒是後來我自己,陰差陽錯的從事了房地産開發。隻是他那句臨别贈言時常在我耳邊響起,伴随着我的成長。
我們終究做了自己不喜歡的事,變成了自己讨厭的人。我們錯付了青春,卻不曾悔過。
有道是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然,少年不輕狂,老來何以話秋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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