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人的虎鈕錞于。
涪陵小田溪出土的柳葉劍。
巴人柳葉劍上的精美紋飾。
涪陵小田溪遺址 出土的編鐘。
開州李家壩遺址發掘現場。市文化遺産研究院 供圖
有關巴人的曆史和故事,是那麼的遙遠,遙遠得虛無缥缈。所以,人們常說,巴人是一個神秘的民族,好像來無影去無蹤。多少年來,對于巴人起源和消失之謎,考古學家們懷着濃厚的興趣“上窮碧落下黃泉,動手動腳找東西”,視探索和解答巴人之謎為天賦己任。
昨日,為期一周的重慶市文化遺産研究院2019年文物考古學術報告周正式召開。該院院長白九江研究員,用自己對巴文化的多年研究,拉開了一系列重磅研究成果相繼出世的序幕。
白九江從青銅器的角度出發,根據青銅器的考古發現,來追蹤從夏商時期直至春秋戰國時期的巴文化青銅器出土地點,以及通過對這些出土的青銅器進行考察來追尋巴人政治中心的轉移變遷。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發現和觀點,值得深思和探讨,也為解開更多“巴人之謎”指明了一條非常重要的道路。
巴人的武器
戈矛劍最多 柳葉劍必備
從文獻記載看,巴國不但有與蜀國一樣的古老曆史,而且政治實體的發展并不遜色。
他們從長江的支流清江出發,依靠武力進行擴張,在長江中遊建立了尚武的邦國;他們幫助武王伐纣,參與了建周滅商的重大曆史事件;他們與強大的楚國戰鬥,一周旋就是數百年,頑強堅韌。
多年以來,東從湘西北、鄂西,西到四川盆地,北起漢中地區,南抵黔北,這個尚武民族遺留下的兵器被不斷地發現。也印證了那些遠古的巴人武士征戰的版圖。
這些兵器的形制與中原迥異,被考古學家們稱為“巴式兵器”。其中,巴人根據長期的戰鬥經驗,因地制宜,使用最多的武器是戈、矛、劍。
戈、矛、劍中,對巴人來說,最不可或缺的就是柳葉劍。白九江說,柳葉劍是巴國戰士不可缺少的武器。
巴人的青銅劍,形似一片飄飛的柳葉。它的長度一般在20~40厘米,沒有格,莖也很扁,這樣的形制,在擊刺時如何把握似乎成了一個問題。後來,人們在考古中發現,有的柳葉劍在出土時尚能見到未完全腐爛的繩索,通過複原,這些繩索是穿過劍孔纏繞在莖上,形成一個手感極好的劍把。更有一些劍,還安裝有活動的銅劍格。
“或許我們可以推測,柳葉劍原本是有木格的,它與劍把在時間的長河中均已化作泥土。”白九江說。柳葉劍不像其他長兵器,它盛在劍鞘内,懸挂于腰際,這種潇灑的佩帶方式決定了它的便攜性。
1961年夏季,重慶市雲陽縣彭溪河邊的李家壩,一個孩子發現了一件奇怪的金屬質的東西,他把這件東西拿在手中與其他夥伴玩耍。揮舞的青光引起了當地一名曆史教師的注意,他把這件東西留了下來,發現上面刻有淩厲的虎紋圖案!後來經過專家鑒定,确認是典型的巴人兵器。
巴人的居所
高台建豪宅 村邊有公墓
李家壩的偶然發現将2000多年前的巴人再次暴露在衆人關注的目光下。從1997年起,四川大學考古隊連續對這個遺址進行了長達8年的大規模發掘。一個未知的神秘世界出現在考古人員的腳下,這就是後來被列為“1998年全國十大考古發現”之一的李家壩巴人遺址。
白九江說,李家壩是一處内涵極其豐富的考古遺址。這個躺在小河邊的山間平壩,2000多年前的巴人在這裡搭建房屋,鑄造青銅器,他們還規劃了專門的墓地,供那些逝者休息。
經過多年的發掘,考古工作者将李家壩定義為一處“公共墓地”。與墓地相隔不遠處,則是當時繁華的村莊,他們共同構成一幅蔚為壯觀的巴人區域性中心大聚落的生動畫面。
巴人的村落修建在李家壩地勢稍高的地方,除了一般的地面建築外,還發現了豪華的台基式建築。這種建築修建在事先平整的高台上,氣勢非凡而威嚴。
白九江說,2002年發掘的一座編号為8号的台基房屋,讓見慣不驚的考古專家們為之贊歎。8号房屋是一座大房子,面積近200平方米。它的周圍有漂亮的回廊環繞,光台基上的柱子就有四排。從殘存的柱洞推算,柱子的直徑近半米。
“從房屋的規模和其精工細作的柱礎,我們仍依稀可見其華麗和巍峨!”
此外,李家壩的墓地在那時也是相當龐大的,巴人預留了10000餘平方米作為死後的安身之地。四川大學的考古學者在這片墓地裡發現了300多座巴人墓葬,數量驚人。整個墓地的墓葬分布很密集,但令人驚訝的是,這些墓葬卻并不顯得淩亂,互相之間很少發生疊壓現象,排列大緻有序。
巴人的都城
王陵在涪陵 都城無處尋
自從巴人的王陵在涪陵小田溪被發掘出土之後,巴人的都城究竟在哪裡就成了考古專家們不停探索的問題。
“根據古人居住地和墓地大多毗鄰的經驗,我們曾一度認為巴人的都城應該就在小田溪附近,可是根據多年來的考古工作,我們改變了這個看法。如今,我們基本可以确定,巴人當年的都城應該不在涪陵。”
巴人的都城究竟在哪裡?不僅僅是白九江想破解的疑問,也是不少重慶考古人心中最大的疑惑。
“我們發現了那麼多的巴人墓葬,可是卻找不到巴人的都城遺址,這成了巴人留給我們的最大未解之謎。”
而白九江通過多年的研究發現,幾乎所有大型巴人墓葬的發現地,都不在江河的主幹流之上,而是散布在這些幹流的支流之中。
“既然墓葬的選址都如此特别,那麼是不是巴人都城的選址也遵從了這個規律呢?”白九江表示,雖然現在考古專家們還無法找到巴人都城的所在地,但這個新規律的發現,又為大家找到了一條新的解密線索。
“我們不妨将自己的眼光放到更多的支流領域,随着考古發掘工作的逐步展開,說不定我們能在這裡,找到這個千古之謎的答案。”
重慶晨報·上遊新聞記者 李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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