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0月29日,前央視著名導演哈文在微博上發了一條令人震驚和意外的消息:永失我愛。
原來,她摯愛的丈夫,我們大家所熟悉的主持人李詠,因患癌症,于25日5時20分不幸離世,離開了他最愛的人,獨自去了天堂,享年50歲。
這時,人們才明白,這一年多來,哈文在微博中發551 個早安的寓意。那些日子,每一個清晨,她都在慶幸,真好,你還在身邊。
遙想不久前,網絡上就有哈文李詠夫婦移民美國的謠言。
而今,這個真相狠狠地打了那些噴子們一耳光。
抗癌17個月,還是沒能等到奇迹發生,眼看着最愛的人生命迹象漸漸消失,哈文的悲傷逆流成河。
他們的愛情童話,終究還是敗給了病魔,半路上破碎,沒能書寫到白頭。
四年過去,低調的哈文像李詠在世時那樣,定期給公婆生活費。她告訴兩位老人:“我這輩子心裡隻有李詠,我永遠是您們的兒媳,您們的女兒。”
從18歲到52歲,原來那個長長的臉、卷卷的發、笑起來滿臉褶子的男孩已經住進哈文心裡34年了啊。
透過時光的鏡頭,哈文仿佛看到那個高高瘦瘦的男孩,正笑着将一幅畫投擲過來。
那一年,她18,他19,一個屬雞一個屬猴。
1969年,哈文出生于甯夏一幹部家庭,回族,是家裡的掌上明珠。父親哈金傑時任甯夏回族自治區辦公廳副秘書長。
李詠,1968年出生于新疆,漢族,父親是烏魯木齊鐵路局黨委秘書,母親是小學老師。
李詠是家裡的老疙瘩,上面有2個姐姐,從小特立獨行,極具藝術家氣質。
他學過畫畫、學過書法,學過高音,因用嗓過度失過聲。陰差陽錯略帶嘶啞的嗓音,卻被老師認為是天生的播音員。
1987年9月,這兩個八竿子打不到一撇的年輕人,同時邁進了北京廣播學院的大門,隻不過一個是坐的小轎車,一個坐的312公汽。
那天,李詠的目光,突然被教室右邊的女孩給吸引住了,以他畫畫的專業眼光看,這女孩側臉輪廓實在是太美了。
這個女孩就是哈文,李詠的同班同學。從此,李詠的眼裡再也看不見别的女孩的美。
他想盡一切辦法來追求他心中的女神,搭讪、宿舍聯誼、像花孔雀開屏一樣顯擺;去回民餐廳買來餃子;為哈文畫像,怕尴尬,給哈文宿舍女孩都畫。
終于,在大一那個聖誕節的舞會上,李詠哈文以一曲黑燈貼面舞,确定了彼此的心意。
1988年的元旦,對李詠,對哈文,是具有特殊意義的日子。
那天晚上,李詠在學校的核桃林,等來了哈文。
聊着聊着,李詠突然一彎腰,從地上拔起一朵野花,故作潇灑地說道:“你要是願意當我女朋友,就把花接過去,不願意就當我沒說。”
說完,李詠就忐忑不安地等着,他覺得時間過得好漫長。終于,哈文伸過手,拿走了這朵有生命的野花。
從此,郎有情女有意,校園的生活過得甚是甜蜜。
李詠很快就完成了父親跟他提出的,大學期間找個女朋友的任務,走路到哪兒都帶着風。
在放寒假回到烏市的日子,李詠每天都給哈文寫信,訴不完的思念,講不完的情話。
為了讨哈文歡心,所有的信封都是李詠自己做的,信封上的字是他一個個畫上去的印刷體,這用心的程度,用哈文的話說,這哪裡是寫信,這分明就是騙女孩的伎倆。
可情窦初開的女孩就吃這一套。
哈文在學校的第一個生日,作為男朋友的李詠,在仗義室友的幫助下,喬裝打扮混入女生宿舍,為哈文過了一個難忘的Party。
當時,87級播音系男生李詠為讨好女朋友的壯舉,迅速傳為北廣校園的一段佳話。
為了追求哈文,李詠的手段是層出不窮。
每年哈文生日,他都會從校外清真飯館端來一碗長壽面,這還隻是小兒科。
李詠最令人佩服的是,雖然他戶口簿上寫着漢族,但他已經把自己的飲食習慣和宗教信仰都和哈文的綁在了一起。
他們談戀愛就是奔着白頭到老的目标去的。
李詠心很細,手也很巧,當年哈文床上那個令人羨慕的、精緻講究的小書架,就是李詠用木闆做的。
這麼多年過去,每當哈文想起,嘴角都不自覺帶着笑意。這個樣子的李詠,叫人怎麼能忘得了呢。
所謂愛情就是在最美好的年齡,于千萬人中相遇。那一眼,就是一生。
這邊兩人感情突飛猛進,恨不得成連體嬰兒,時刻膩歪在一起。
哈文這邊卻遭到父親的反對,一向疼愛女兒的老哈,甚至請當時駐天津辦主任,為女兒介紹男朋友,要求很簡單:信伊斯蘭教,研究生。
或許是名字給他的勇氣,1989年春節,才大二的李詠就主動登上了哈家的大門。
按哈文事先透的口風,他們家隻要搞定了她奶奶,事情差不多就成了,因為她父親是個大孝子。隻要她奶奶高興,全家就高興。
下了火車的李詠,馬不停蹄地拎着禮物去看奶奶,學播音的一張巧嘴要多甜有多甜,奶奶長奶奶短,把奶奶高興得隻拉着李詠的手不放。
“這小夥子,好,長得白白淨淨的、會說話,懂事,我家哈文要是像你一樣就好啦。”
有了奶奶的支持,李詠和哈文的戀愛關系得到了父母的默認。
李詠在家是老疙瘩,不怎麼幹活,可在哈家,他眼裡有活,掃地、擦桌子、洗碗都搶着來。
李詠是個精緻的人,他對生活很講究,浪漫、愛臭美。那些年,他和哈文的衣服都是自己買來布料、自己設計,然後拿到裁縫店去定做的情侶裝。他倆走在時尚的前沿。
有了愛情的滋潤,有了愛情的動力,李詠的業餘時間充分發揮了他的财商。配音、主持、駐唱、和朋友們做生意,掙了不少錢。
情商高的李詠給老哈家換了電視和沙發,又給哈家衆人都帶了禮物,此舉讓哈文再看他時,眼裡滿是崇拜的光芒。
大學畢業後,李詠分到了中央電視台,後又被派往西藏支援播《西藏新聞》。哈文則去了天津電視台。
在高原的日子激發了李詠自由的天性,他把思念都畫到了信封上。
一年以後,從西藏歸來的李詠,買了枚藍寶石戒指,捧着99朵玫瑰直奔天津。
然而站在哈文宿舍前的李詠緊張極了,所有的愛戀在此時都變得那麼地不自信,他害怕他心愛的姑娘身邊有了其他男人。
李詠定了定神,忐忑地敲着門。隻聽見咚咚咚地跑步聲,門開了。
看着李詠,哈文淚流滿面,一年的高原生活,那個青春帥氣的小夥子不見了,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瘦瘦的、皮膚黝黑、兩腮凹陷的男人。
“我回來了。”面對哭泣的哈文,李詠的心也生疼。
一年的相思讓兩人緊緊擁抱在了一起,李詠此時隻恨手裡的玫瑰花礙事。
為了離李詠能更近點,哈文選擇了回學校攻讀“電視節目制作”的雙學位。
這就是愛到極緻,溢于言表吧。
1992年9月26日,哈文和李詠結婚了,那間11平方米的單身宿舍就是他們的婚房。床是單人鐵床和木闆拼的,很簡陋,但是他們從不覺得苦,隻感覺到甜。
很長一段時間,李詠都認為孩子是“第三者”,會影響小夫妻的相處。
隻兩個人多簡單啊,哪裡好吃奔哪裡,想打牌就打牌,想睡覺就睡覺,想出去玩就出去玩。
如果兩人中間再有個孩子,豈不是成天得圍着小人兒轉,把屎把尿,還要喂奶啥的,而且帶着孩子出門也不方便,得大包小包的。
所以,堅決不能要孩子!新婚燕爾的小夫妻很快達成了共識。
熱戀時期老是被分開給分怕了,用李詠的話說:“分開是郁悶的,分開是猴急的,分開是想念的。”
兩人就這樣無憂無慮、潇灑地過了10年。
有時候實在是無聊了,哈文和李詠,就一人搬個小馬紮,像個門神似的坐在門口閑聊,大到從國家大事,小到娛樂八卦,都是他們的話題。
他們肆意地享受着二人世界,沒有柴米油鹽的磕絆,日子過得好不快活。
直到有一天,哈文主動提及,家裡老是兩個人好像有些冷清。
“老婆說啥都是對”的李詠撓了撓頭,想了想,把心一橫,那就要吧。
從知道哈文懷孕的那天起,李詠就變得惶恐起來,他害怕小寶貝将來知道她曾被父母視為第三者,害怕孩子以後會長得像他,他很難想象紮小辮的迷你女版李詠會是什麼樣。
他開始和小寶寶對話,給寶寶寫成長日記,他對即将到來的新生命充滿了期待。
2002年5月20日,小公主法圖麥來到了他們家。這個日子是李詠挑的,他為了讓小寶貝和他一個星座,也是想告訴哈文和寶寶,他愛她們。
看着病床上的母女二人,李詠的心裡暖融融的,他突然有了此生圓滿的感覺。
懷裡那個小小的、軟軟的、帶着奶香、嘴裡吐着泡泡的可愛小姑娘,李詠是怎麼也看不夠、親不夠、聞不夠。這個有着他和哈文血脈的小姑娘,是他們愛情最好的見證。
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對李詠來說,這話一點不假。他每天都想對女兒唱:“親親我的寶貝”和“對你愛愛不完。”隻要在家,和小寶貝每天的晚安吻必不可少。
哈文曾說過,李詠最讓她感動的是,女兒出生不久,李詠抱着小家夥喂奶,自己卻流下了眼淚。
女兒的到來給李詠和哈文帶來了無數歡樂,他們忘記了這是個入侵的“第三者”,隻想把最好的都給她,就像歌中唱的那樣:“我要親手觸摸那月亮,還在上面寫你的名字。”
李詠成了不折不扣的孩子奴,他随身攜帶女兒定制的手絹。家裡的書架上堆滿了他們為女兒拍的成長錄像帶和相冊。
曾經以為孩子是婚姻中的第三者,所以他們一直過着二人世界。
但當有了孩子後,哈文和李詠卻發現,孩子的到來其實并沒有沖淡夫妻之間的感情,而是他們之間的粘合劑。他們三個,彼此相愛,其樂融融。
在哈文和李詠眼裡,小法是這世界上最最最可愛的小姑娘,沒有之一,是他們永遠的驕傲。
他們隻希望他們的小姑娘能健康、陽光、快樂地成長。
李詠是個很懂愛,也很會表達愛的一個人。
一直以來,李詠都有一個遺憾,嶽父母看到了他們結婚,卻沒能等到外孫女出生,也沒享到他們小兩口的福。
在哈母生病的那段時間,李詠一下班就回家,隻為陪着嶽母。嶽母因為小腦萎縮,隻記得以前的事。女婿的幽默風趣讓老太太很開心,娘倆有時候還玩搶花生米的幼稚遊戲。
對此,哈文很是感動。
在嶽父母去世後,哈文對李詠說,我沒有爸媽了,以後,公公婆婆就是我的親爸媽。
于是,他們把父母從新疆接到了北京。
兩代人生活習慣不一樣,父母在新疆清靜慣了,和他們住在一起嫌吵得慌。
李詠就在離家不遠處,為父母購置了一套房子。隻要有空,一家三口就去父母家享受天倫之樂,哈文每次都是大包小包地拎着。
隻要對父母好的事,李詠和哈文都願意去做,就算是豁出去李詠那張名人臉也行。他們為老人請了保健醫生,李詠還和小區的保安混成了哥們,保安大哥也對老人照拂有加。
愛是相互的,公婆對哈文也像對自己女兒一樣疼愛。他們常感歎道:“以前還擔心哈文是高幹家孩子,不好相處。現在看來是我們多慮了,能娶到哈文這麼好的媳婦,是老李家的福氣。”
那些年,随着《幸運52》和《非常6 1》的成功,李詠的事業達到了巅峰,他被評為中國最有商業價值的男主持人,連續主持了10屆春晚。一時間,家喻戶曉無人不知,說他是央視娛樂一哥也不為過。
而哈文畢業後也進了央視,1996年獲得“中國新聞獎”,後來分别擔任過李詠節目的制片人和CCTV3節目部主任。
哈文曾擔任了3屆春晚總導演,她是央視最有才氣的女導演之一。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人們對他們兩人的介紹,也從這是李詠的媳婦,變成了這是哈導的老公。
那個幽默風趣的主持人李詠,成了大導演哈文背後的小男人。
李詠的人生志向特簡單,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所以,能被哈文領導,他甘之若饴。
最好的愛情是什麼樣子呢?那就是像哈文和李詠這樣,彼此成就、共同成長、想對方所想、急對方所急,既坦誠也有驚喜。
當激情退卻後,那種相互的牽挂和依賴,那刻到骨髓的親情,才是愛情的最高境界。
世人皆知李詠怕哈文,隻要她一瞪眼、一生氣,聲音一高,李詠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恨不得立馬消失。
世人也知李詠很皮,皮到他給哈文取了個“劈頭士”的綽号,皮到“你要是我兒子,我一天不知道要打你多少頓”成了哈文的口頭禅。
哈文性格直爽大氣,做事雷厲風行,有氣場。
李詠矯情擰巴,講究慢工出細活,機具親和力。
如果兩人一起出門,哈文隻要5分鐘,李詠50分鐘未必能拾掇好。經常把哈文給氣得無奈嚷道:“我這是養了一兒一女啊。”
李詠是個熱愛生活、很會生活的一個人。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一點都不覺得悶。哪怕有時候哈文被他氣得想抽他,但李詠就是有這本事,他一會兒就能把哈文哄得眉開眼笑。
和這樣的人不論是共事,還是居家過日子,都很輕松。
上學的時候,兩人都是短發,情侶裝穿着,如果隻看腰部以上,隻看背影會有這是一個人的錯覺。
參加工作成家了,李詠成了長發,哈文還是一頭幹練的短發。有時候,揪着自己的短發,哈文挺糾結的。
“咱倆到底誰男誰女啊?”
“這重要嗎?我也挺納悶,咱倆到底是什麼關系?夫妻?哥們?同學?同事?上下級?好像都對,又好像都不對。“
然後兩人相視一笑。
李詠很注重生活的儀式感,他們經常會給對方一些驚喜。
有一次,李詠喝醉酒後斷了篇,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一概不知。第二天酒醒後,自知理虧的李詠趕緊跑到商場買了鑽戒和耳釘,既可當生日禮物,還可以賠禮道歉以示誠意。
看到首飾盒的哈文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其實,是鑽石還是玻璃并不重要,女人要的是男人有這份心。
李詠在節目中講過他和哈文之間的愛情。
他說在哈文面前,他覺得自己還是那個調皮莽撞的少年,經常穿得花枝招展地去哈文的辦公室顯擺。
有時候委屈巴巴地說道:“因為我是你老公,有好多不屬于主持人的活兒,我都幹了。”
哈文聽完,輕飄飄地回了句:“制片人都陪你睡覺了,你還想咋的?這潛規則都倒過來了,你還不趕緊偷着樂去。“
在央視有個段子,叫聞香識李詠。哪天隻要在電梯裡,聞到濃郁的香水味,大家都知道是李詠來了。
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李詠雖然後來見過很多的美女,但他隻要一回家,見到哈文,就會發現,最美的還是他老婆哈文。
他說愛情是講理的地方,他和哈文有事都是當天解決,絕不過夜。隻要說透了,那點兒事也就沒有了。
他認為男人向自己心愛的女人認錯是一種美德。
要一輩子不停地認錯,不抗争,不辯解。
不是男人的錯,認;是男人的錯,更得認,因為愛情也是個不講理的地方。
他常常自勉,成熟的稻子總彎着腰,他彎腰,是因為他成熟。
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勇于認錯,就做哈文背後的小男人又怎麼啦,哈文“劈頭士”了,哈文痛快,李詠也痛快。
他怕哈文,他驕傲!越怕哈文,就說明他越愛。
在李詠的詞典裡,他把哈文比作塑料花,雖然普通,但永不凋謝,無論何時何地都是那麼鮮豔。
他希望他們的愛情也能像塑料花的花期一樣永恒。
然而,一張不起眼的報告單,打破了他們幸福的生活。
2017年5月的一個下午,哈文下班,發現李詠眼睛紅紅的,也沒有了以往的“皮”。
直覺告訴哈文,丈夫肯定出事了。
那晚,在哈文耐心地詢問,李詠把一張檢查單遞到她面前。
“癌症晚期”!這五個字讓哈文的心一下墜入到谷底。
等她反應過來,眼前的李詠已經淚流滿面。
那段之間,哈文陪着李詠跑遍了國内的權威醫院,皆無功而返,為了讓李詠得到更好的治療,哈文解散了公司,陪李詠飛往美國治療。
對李詠和哈文的這一舉動,網絡上出現了很多不好的聲音,但此時他們已經沒有更多的心裡去理會了。
對哈文來說,陪深愛的丈夫抗癌,陪可愛的女兒成長,則是她最重要的工作。
之後,重病的李詠更瘦了,怕被當地華人認出,他們一家散步的時間,都是選擇公園沒人的時候。
然而,哈文的堅強和李詠的堅持還是沒有感動上天。
2018年10月25日淩晨5時20分,與癌症抗争了17個月的李詠,帶着不舍離開了他深愛的妻子和女兒,年僅50歲。
他看不到女兒穿婚紗的樣子了,也不能陪他最愛的哈文相伴白頭了。
李詠生前曾經有過一次演講,他說:“假如我的生命隻剩下一天,我會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靜靜地待着,我不會有道歉,也不會有離别,更不會有抱怨,隻會有感謝。”
李詠他做到了,他靜悄悄地離開了,留下的歡樂成了永恒。他的微博永遠停留在了2018年的感恩節。
哈文遵照李詠的遺願,把他安葬在了美國。在這裡,他可以離女兒近點。
這個堅強且驕傲的女人,一聲不吭,硬是咬牙堅持在葬禮結束後,才發出了那條永失我愛的微博,宣告了李詠的離世。
李詠和哈文出國前,并沒有告知父母實情,隻是告訴他們要去美國參加法圖麥的夏令營。
在美國期間,李詠也是保證隔幾天就和父母通話的頻率,每次,他都是忍着病痛,沒讓父母覺察到異樣。
哈文和法圖麥也是裝出開心的樣子和爺爺奶奶通話。每一次挂掉電話,哈文總是要躲到一旁,一個人呆會兒,待收拾好了心情,擦幹了眼淚,才再次出現在父女面前。
在李詠最後的日子,他的兩個姐姐來送了他最後一程。
兩位老人聽聞噩耗,病倒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痛,加上一年多未能察覺到異樣的自責,他們強撐着病體,想來見兒子最後一面。
最後,還是哈文說服了他們。父母年紀大了,長途跋涉,李詠走得也不安心。
很久以後,哈文披露了李詠葬在國外的真實原因,那個從來不願麻煩别人的男人,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還是想着不要給妻女添麻煩,他隻願他愛的人們都能堅強幸福。
哈文還是斷斷續續地更着微博,随着時間的流逝,她和法圖麥也漸漸從悲傷中走出,她們共同愛着的那個男人,早已深深刻在她們的骨血中。
2019年,哈文寫給李詠的一封信出現在《見字如面》節目中,戚薇朗讀時數度哽咽。
是啊,天堂的哈爸哈媽會很欣慰,他們的閨女沒有嫁錯人。
2020年,法圖麥考取了哥倫比亞大學表演系。她長成了父親期待的模樣,聰明自信健康美麗,這下天堂的李詠可以放心了。
失去共同的親人,讓哈文和公婆的心走得更近了。他們互相安慰着走過了最難捱的幾年。
哈文對父母說:“李詠不在了,我要帶着他的那份愛,來孝敬二老,我和法圖麥永遠是您們最親的人。”
時間慢慢地治愈着傷痛,漸漸地,哈文的微博多了些生活氣。
李詠去世一周年,她寫道:“隻願歲歲平安,即使生生不見。”
二周年,她寫道:“給時光以生命,而不是給生命以時光。”
三周年,一個字”念”配上一束白玫瑰,字短情長。
在哈文的心裡,李詠并沒有走遠,他一直在,他們的愛情也一直在。
所有的過往,所有的回憶,都會印在她的心裡,陪伴她走下去。
李詠的長臉加燦爛的笑容已成為曆史的定格,我們會記得那個穿着bingbing衣服的他,那個愛扔手卡的他,那個有獨特手勢的他,那個活在浪尖上的他。那也是我們快樂的回憶。
哈文和李詠于純潔美好中相遇,于歲月靜好中相處,一生隻愛一人,生命的盡頭才是終點。
願哈文和法圖麥早日撫平傷痛!
願幸福在時光中盛開,一生都被歲月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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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鸢兒】
【編輯|八姑姑編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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