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彩最喜歡雲,經常擡頭看雲,家鄉的雲和上海的雲是一樣的。”兒童文學作家秦文君的新作《雲三彩》近日亮相上海書城“全國新書發布廳”,三彩是書中的主人公,一個從東北農村來到上海的小女孩。“為什麼要叫《雲三彩》?雲也代表了超越平庸的含義。很多來到這座城市的人,希望自己過得和‘上海人’一樣,有房有車就是成功。”但在秦文君看來,真正成功的恰恰是個體生命的綻放,心裡有愛,學會做人,“我想寫城鎮化對人的影響,想寫一個心裡有愛的女孩”。
翻開《雲三彩》,書中寫有“老鼻子”“海了”“那疙瘩”“上酸菜”等東北方言,也有“阿拉”“哪能”“不格算”等上海話。秦文君告訴記者,自己曾在東北生活過八年,所以将故事主人公的家鄉設置在東北。“其實三彩也可以從東北到北京或廣州,但我到了現在這個年紀,有這樣一種感覺,越來越希望在自己的作品裡保留上海的印迹。”
“三彩是個女孩,做事比淘氣的男孩放得開。這天一大清早,她在田埂上練拳,拳頭從胸前旋轉着擊出,眼睛看天上的雲,感覺自己是天地間的女俠。”《雲三彩》裡,主人公三彩是這樣出場的。這個叫三彩的女孩,媽媽爸爸帶着弟弟去上海打工,她在在東北農村,跟随奶奶長大。後來弟弟生病,需要人照顧,三彩來到上海。陌生的生活環境和學習環境,讓她新奇又惶恐。不過,三彩有一顆不服輸的向上的心,很快,她融入多姿多彩的新生活,結識更多的同齡人,并得到同學們的接納和認可。
秦文君筆下的留守兒童三彩從一開始就不是落入窠臼的問題留守兒童,她聰明、上進,有自己的想法。秦文君說:“有關留守兒童的作品看了一些,這次想寫個不一樣的。從女孩的覺醒到對生活的認識,描寫女孩處理愛、痛苦、接納等成長經曆的過程。”對于外來人口,秦文君很早就有關注。十幾年前,家裡請鐘點工。其中一個阿姨做了很長時間,阿姨的女兒也跟着母親來到上海。秦文君記得,第一次見阿姨女兒的時候,小孩子才十幾歲,坐在那兒很安靜,像一隻小貓,後來才慢慢活躍起來。她還收過一封讀者的來信,信裡提到通過秦文君的作品《小鬼魯智深》,第一次了解上海的生活。她才意識到并不是大家都知道其他人、其他地方的生活,人與人之間是有隔膜存在的。
當三彩從東北農村來到上海,這座城市不可避免地對她産生沖擊。在東北農村,三彩的同學武三柱擁有父母給他買的手機,三彩接觸的人中最堅毅的是奶奶,最時髦的是鄰居李桂紅。來到人來人往的上海,給三彩産生影響的不僅僅是物質上的。她習慣了家中認為弟弟是唯一希望的想法被打破,認識了楊樹等新朋友,看到多姿多彩的生活。“這本書寫了人與人之間需要跨越的鴻溝,寫了當今時代的生活洪流,同時也揭露出一定社會問題。”秦文君說。
不久前,丹麥作家安徒生及其名作《海的女兒》引發熱烈讨論。有位母親在微博上表示,她從來不給孩子講這種“經典童話”,認為這是男人寫來欺騙女性的,充滿了性别歧視——為了一個隻看過一眼的男人,需要用姐妹的資源(美麗的長發)、自我的閹割(無法說話),以及終身痛苦的代價(直立行走如刀割),換一個所謂的愛情;沒有人值得你付出自己的生命。對此,秦文君認為,“真正的童話是關乎人的靈魂的。無論在哪個時代,愛情仍然是至高的,人們還是會相信至純情感的存在。任何作品都有時代的局限,但也應該相信,孩子有欣賞經典并理解其中價值觀的能力,欣賞小美人魚的博大。”在秦文君看來,女性的覺醒離不開與之對照的男性,“《雲三彩》裡,在家鄉時,三彩看不慣同伴三柱的顯擺,而在上海,經過相處,她與同學楊樹最後是平等的關系。女性追求覺醒的過程需要參照物。”
欄目主編:施晨露 文字編輯:施晨露 題圖來源:主辦方提供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