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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婆跟舅奶區别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1-27 01:23:17

舅婆跟舅奶區别(記憶舅廈奶)1

舅廈奶

衛晶

舅婆跟舅奶區别(記憶舅廈奶)2

死亡不是生命的終點,遺忘才是。

——題記

年少時我是一個純粹的無神論者,對一切封建迷信活動冷眼旁觀,嗤之以鼻。随着年齡的增長,在不惑之年,我越來越覺得,已經過世快十年的舅廈奶魂靈未散,一直伴在我的身邊。我總會由某一件小事,某一個場景,聯想到她的音容笑貌。奶常穿着灰色或藍色的大襟襖,頭發上愛套個黑絡絡,是個半裹腳,走起來有點搖晃。雖其貌不揚,卻有着強大的力量,對我的精神世界影響深遠。

在晉南農村,外婆稱舅廈奶,和奶奶一樣,都叫奶。小時候,走舅廈(舅家)是我特别願意去的。我們來了,奶總會掀起她的櫃子,搜摸出各種好吃的來,小孩子每人都有份,不在的也給你留着。奶家的馍馍,用刀劃開,夾上熟油,撒上鹽,吃起來真真香火。奶家的黑飯桌上,愛放個豆腐乳,奶炒菜,愛炒個茴子白炒粉條,大家都上桌子吃飯,奶總是坐在pia pia(一種玉米殼編的坐墊)上,掰一塊馍,擦着炒瓢底,是從來不上桌的。

奶生了四女三男,就屬我媽嫁得近,家裡也最窮。舅舍就隔了一條巷,每回去了,奶總是偷摸地給我帶上點東西,罐頭必定用布袋子裝起來。有一次裝了兩個玻璃瓶的罐頭,我十來歲,騎着自行車,剛走出半巷,兩瓶碰撞就破了,罐頭水也流了下來,奶連忙把我喚回來,讓吃完了罐頭再走。奶踮着半裹腳,隔三差五也來家裡,奶走到哪裡,手就沒閑過,不是幫農活,就是幫燒火。記憶中,年年我家過年蒸馍,奶就是專門燒火的。奶燒火,風箱拉的長,喜歡點上一根香計時,香燼了,馍也就熟了。

我是孫女輩裡第一個出嫁的,我出嫁的時候,奶還專門去送過。我大女兒出生前,是奶戴上老花鏡做的小嫁妝,小襖連腳褲,做出來細qu得連針腳都看不見,做完還要用小桌子壓一晚,平展好看。

爺晚年得了老年癡呆,大小便不知,奶侍候了十年,把罪受紮了。奶是剛強人,什麼時候去看,爺總是穿戴整潔,臉上憨憨地笑着,不是坐在房間,就是坐在院子裡曬太陽。房裡是燃着香的,炕上身上是幹淨的,沒有一絲異味。

爺過世後,奶年齡也大了,兒子們幾兄弟輪着管,媽離得近,照顧的就比較多一點。我出嫁離得遠,回了媽家後,必定要去看奶。奶晚年胃口好,我學着做,給奶做過扯面、煎餅、烙馍、油疙瘩,做過米粉肉、紅燒肉,吃完了肉,油水她還不讓倒,讓留着下一頓吃,“吃腥油好蹴下(指上廁所)”。

我給她用鈎針織的帽子,她戴着合适 ,後來媽用洗衣機洗大了,挨她說了一頓。我的鑰匙串上有個挖耳勺,她用了好也想要,我摘下來給她,她用個小繩子栓在衣服門襟上了。也許是孤單的緣故,奶喜歡和人說話,總是臉上挂下笑來,逮住人就拉東扯西。我喜歡聽奶說,“耐個心煩,給人家娃教好” “對公公婆婆要好哩”,教誨一直銘記于心。

奶晚年有心髒病,一直吃着丹參滴丸。壬辰年冬,她不慎摔了一跤,冬至就卧床了。元旦假期中,我趕過去看她。已經飲食不進了,手腳是冰涼的,腳頭用個暖葫蘆暖着,皮膚燙破了都沒有知覺。我叫了幾聲奶,也不知道她聽到了沒有。還給幾個長輩說,要給奶熬點小米的米油喝,想着還有點緩頭。

誰知就是最後一面了,元旦過後,冬月二十三,奶就永遠離開了我們,享年八十四歲。奶走之前,把她的财産一一分配,兒女孫輩人人有份。當時我懷着老二已八個月,在冬月最寒冷的時節送别奶奶,遺憾的是因身體不便,沒有親自把奶送到地頭。

老二已過了九個生日,舅廈奶也離開我們快十年了。歲月輪轉,四時交替,小輩們在逝去的親人的佑護下欣欣向榮地生長繁衍,生生不息。隻是奶奶常出現在我的夢裡、心裡,時刻鞭策着我不做錯事,不走彎路。

(壬寅年春 憶舅廈奶于河東。)

作者簡介

舅婆跟舅奶區别(記憶舅廈奶)3

衛晶,女,1980年生。運城市鹽湖區人。鹽湖區五洲觀瀾小學教師。雖無濟世才,常懷報國志。2018年撰寫的童謠《愛我大運城》榮獲山西省優秀童謠征集活動二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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