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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賓王在獄詠蟬賞析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2-02 13:26:35

駱賓王在獄詠蟬賞析?《在獄詠蟬》是唐代文學家駱賓王的代表詩作此詩作于患難之中,作者歌詠蟬的高潔品行,以蟬比興,以蟬寓己,寓情于物,寄托遙深,蟬人渾然一體,抒發了詩人品行高潔卻“遭時徽纆”的哀怨悲傷之情,表達了辨明無辜、昭雪沉冤的願望,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駱賓王在獄詠蟬賞析?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們一起來看看吧!

駱賓王在獄詠蟬賞析(賞析駱賓王在獄詠蟬)1

駱賓王在獄詠蟬賞析

《在獄詠蟬》是唐代文學家駱賓王的代表詩作。此詩作于患難之中,作者歌詠蟬的高潔品行,以蟬比興,以蟬寓己,寓情于物,寄托遙深,蟬人渾然一體,抒發了詩人品行高潔卻“遭時徽纆”的哀怨悲傷之情,表達了辨明無辜、昭雪沉冤的願望。

全詩情感充沛,取譬明切,用典自然,語意雙關,達到了物我一體的境界,是詠物詩中的名作。

“西陸蟬聲唱,南冠客思深。”意思是,秋天蟬聲不斷,引起了身陷囹圄的詩人的無限愁思。詩人觸景生情,情因景生。情感從何而來,是因聞見了蟬聲。該詩用起興對起開篇,将蟬聲與愁思對舉,兩相映照,下筆自然,工穩端莊。即是詠物,物必在先。首句詠蟬,次句寫己。詠物非本意,借物抒情才是目的。西陸:指秋天。《隋書·天文志》載:“日循黃道東行,一日一夜行一度,三百六十五日有奇而周天。行東陸謂之春,行南陸謂之夏,行西陸謂之秋,行北陸謂之冬。”南冠:楚國的帽子,指代囚犯。在此指詩人自己。《左傳·成公九年》載:“晉侯觀于軍府,見鐘儀,問之曰:‘南冠而摯者誰也?’有司對曰:‘鄭人所獻楚囚也。’”因楚國在南方,南冠一詞,便由此而生。後人借來用以指囚犯。首聯兩句詩銜接自然,渾然天成。寫蟬時,抓住兩點:時間是秋,動作是唱;寫人時,抓住三點:身份是囚犯,心理活動是愁思,愁思的程度是深。

“不堪玄鬓影,來對白頭吟”,承接首聯,是隔句相承。第三句承接第一句繼續寫蟬,第四句承接第二句繼續寫己。不堪:承受不了。玄鬓:指蟬。古代婦女将鬓發梳為蟬翼之狀,稱之蟬鬓。這裡以玄鬓稱蟬。白頭吟:樂府曲名。據《西京雜記》說,西漢時著名文學家司馬相如對才女卓文君的愛情發生危機,卓文君作《白頭吟》詩:“凄凄重凄凄,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終使司馬相如回心轉意,兩情重歸于好。“不堪玄鬓影,來對白頭吟”的字面意思是,蟬凄切的悲聲仿佛是在一遍遍吟唱卓文君的《白頭吟》“凄凄重凄凄”,這聲音真難以讓人忍受。深層意思是,蟬啊,你不該對着我這鬓發蒼白的牢獄之人唱你凄涼的歌。你的吟唱正好刺痛了我的内傷,正好引起了我的愁思。駱賓王巧借“白頭吟”用來一語雙關,加深了原意。首聯寫聽覺,由蟬及人,聞蟬聲而動客思;這一聯寫視覺,由己及蟬,觀玄鬓而自悲傷。蟬是玄鬓,我卻白頭;我身陷囹圄,它來往自由;它倚樹高唱,我獨自哀愁。它如今的玄鬓,我過去也曾擁有,别看我現在白發滿頭!它如今的吟唱,我過去也曾練就,别看現在用鐵鎖鎖緊了我的歌喉!蟬啊,你就是我的從前,你就是我的化身,我何時能脫去囚服像你一樣蛻皮羽化,獲取自由?這兩句詩沉郁深婉,感人至深,令人歎惋。

“露重飛難進,風多響易沉”兩句,詩人字字詠蟬,字字借蟬自況。“露重”、“風多”言環境險惡;“飛難進”言難以進取;“響易沉”言聲音難以發出。蟬如此,我和它還會有什麼兩樣?這兩句詩至少有兩層意思。表層意思是在詠蟬,深層意思是在借物抒懷。在這裡,蟬即我,我即蟬。“露重”、“風多”又特指政治環境險惡;“飛難進”又特指詩人在人生仕途方面難以進取;“響易沉”更特指自己的言論難以發出。詩人結合自己的身世和處境,在選取意象方面十分精當,用露和風兩種自然現象既适用于蟬,又适用于人。這裡的露和風,一旦入詩,就不是普通的自然現象,而是注入了詩人的情感,由物象轉化成了意象。所以,“露重”、“風多”就帶有強烈的主觀色彩。同是詠蟬,處在不同環境的人所選的角度和立意皆不相同。初唐虞世南也有一首詩詠蟬:“垂緌飲清露,流響出疏桐。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虞世南身居高位,詩的字裡行間迸發出的都是春風得意,躊躇滿志,難見半縷愁緒。因冤獄而被投入大牢的駱賓王豈可跟虞世南同日而語。同是寫露,在虞詩中用來供蟬飲,在駱詩中則因“露重”而“飛難進”;同是寫風,在虞詩中不用借,因蟬已身居高位;在駱詩中則嫌“風多”,自己的聲音難以發出。所以二人同詠一物,題材相同,時節相同,則立意迥異。

詩人在寫這首詩時,由于感情充沛,功力深至,故雖在将近結束之時,還是力有餘勁。第七句再接再厲,仍用比體。秋蟬高居樹上,餐風飲露,沒有人相信它不食人間煙火。這句詩人喻高潔的品性,不為時人所了解,相反地還被誣陷入獄,“無人信高潔”之語,也是對坐贓的辯白。然而正如戰國時楚屈原《離騷》中所說:“世混濁而不分兮,好蔽美而嫉妒”。在這樣的情況下,沒有一個人來替詩人雪冤。“卿須憐我我憐卿”,意謂:隻有蟬能為我而高唱,也隻有我能為蟬而長吟。末句用問句的方式,蟬與詩人又渾然一體了。

好詩,不但要有詩眼,以放“靈光”,而且有時須作“龍吟”,以發“仙聲”。對照楊炯的《從軍行》與杜甫《蜀相》,兩詩若無“甯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這樣的“龍吟”句殿後,直抒胸臆,剖獻“詩心”,則全篇就木然無光了。此詩亦然,尾聯詩人憤情沖天,勃發“龍吟”,噴出蘊蓄許久的真情:“無人信高潔,誰為表予心”,遂脫去了前三聯罩裹詩句的“蟬身”,使人看到了作者潔純無瑕的報國誠心,這顆誠心恰如其《序》所說,乃“有目斯開、不以道昏而昧其視,有翼自薄,不以俗厚而易其真。吟喬樹之微風,韻姿天縱;飲高秋之墜露,清畏人知。”不以世俗更易秉性,甯飲墜露也要保持“韻姿”。正是這裂帛一問,才使《在獄詠蟬》成為唐詩的卓荦名篇,超然于初唐諸宮體豔詩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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