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喜歡一個人仰面朝天,躺在水上,任憑歌溪載着,随意漂流。我穿過濃密的樹蔭,柔軟的柳條拂着我的臉,無比的涼爽使我有些害怕。稍稍閉一下眼睛,穿過樹蔭,我看着湛藍的天空,一團一團的雲朵,白得耀眼,在慢慢地移動。兩岸閃着太陽的金光,鳥兒唱着,知了叫着,同伴們歡笑着。我不由得一個翻身,想一把抱住歌溪……
忽然覺得這是一朵童話的花,拿着它,任何願望都會實現,因為持有的,是面對一切困難的勇氣。
雨點如一名來自天界的樂師,水鄉澤國便奏起了铿锵有力的天籁,呼啦嘩啦的。聽久了,聽熟了,就能辨出,雨聲如泉水般叮叮咚咚的,是奏響在玻璃天窗上的樂音;粗犷一點的,是敲打在瓦楞上的鼓點。雨點輕輕重重、緩緩急急地也在我清澈的心湖上奏響,泛漾起細細的波紋。
人們說,黃葉的意義在于哺育春天。我說,黃葉本身也是美。
春天的衫子有許多美麗的花為錦繡,有許多奇異的香氣為熏爐,但真正縫紉春天的,仍是那一針一縷最質樸的棉線——初生的禾田,經冬的麥子,無處不生的草,無時不吹的風,風中偶起的鹭鸶,鹭鸶足下恣意黃色的菜花,菜花叢中撲朔迷離的黃碟。
村落沉睡了,幽暗的夜空泛着銀光。一顆綠色的星星,像夏夜那般溫柔,它從深奧莫測的蒼穹,從遙遠的的銀河深處,若隐若現,友愛的向我眨着眼睛。當我走在布滿灰塵的夜路上,它随我同行;當我停在桦樹林邊,在那幽靜的樹陰下,它守候在樹叢中間;當我走回家門,它就從漆黑的屋檐後面向我親切而溫柔的閃着光輝。
雨聲裡,山中的每一塊岩石、每一片樹葉、每一叢綠草,都變成了奇妙無比的琴鍵。飄飄灑灑的雨絲是無數輕捷柔軟的手指,彈奏出一首又一首優雅的小曲,每一個音符都帶着幻想的色彩。
又是煙花三月、荠菜開花的時候了,不知道江南的孩子還能否認識荠菜,也不知道被春雨澆醒的田野裡是否還有挑荠菜的婦女、孩子。
麥浪,像浩瀚的海洋,搖蕩啊搖蕩,搖蕩着那些莊稼漢的歡笑,搖蕩着那些青布包頭的大姑娘們的希望,搖蕩着那些像石頭一樣的孩子們傻傻的夢想。
我不知道她是何時出現在山上的,在這浩瀚的宇宙,她是那般的渺小。天階如水,昙花也難得露出笑臉。而她卻自顧自地微微笑着,時而半隐進一朵雲層裡,隻露出兩朵嫣然的紅暈;時而又出水芙蓉般的清清麗麗,安安然然地沉醉在天宇的懷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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