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抖了一下,手機差點沒掉下去。
“你什麼意思?顧言之不是不在家嗎?”
“難道他不能回來?他回來的時候,你正好摟着人家蔣子卿的脖子訴衷腸,所有人都過去拉你啊,十八頭牛都拉不開你。”
“我還說什麼了?”
“你說顧言之算個屁,他就是一隻瞎眼狗,愛上溫采音那個綠茶精,我都不記得了,你說了一大堆,不過我錄下來了,你要不要聽?”
“你大爺的傅泳泗,你還有空錄音也不知道拉我...”我悲憤交加,恨不得現在跳下車去。
怪不得花姐今天看我的表情那麼奇怪。
怪不得顧言之看我的眼神也是怪怪的,難以名狀。
我昨晚到底幹了什麼啊...
“安啦,反正你喝醉了,再說你也沒說錯啊,剛好酒後吐真言...”
吐個屁,以後我還怎麼面對顧言之?
他本來就喜歡溫采音這樣的假面美女,我再來這麼一出,讓他看到我醜陋的本性,估計這輩子他也不會喜歡我了。
我在他面前努力美化的形象啊,一夜回到解放前。
還有蔣子卿,我都對人家做了什麼啊。
做我的朋友真慘,我這樣肯定把人家折騰的不輕。
車開到了公司樓下的地下停車場,顧言之把車停了下來,我聽到他下車的聲音。
我低着頭,看着屏幕上小泗打過來的一行行的字。
“其實吧,我覺得你昨晚的思緒非常之情緒和正确,幹嘛非得吊死在顧言之那棵樹上?蔣子卿又帥又體貼,問題是他還愛你,昨晚雖然是你逼人家說的,但是他對你說我愛你這三個字的時候,我們都挺感動的,蔣子卿愛你誰都看得出來,隻有你傻乎乎的真以為人家隻是把你當朋友。”
我的腦子裡,開過去一輛又一輛的火車,呼嘯而去。
所以,當顧言之拉開我身邊的車門的時候,我都不自知。
直到他的聲音盤旋在我的頭頂上:“還不下車?”
我才驚醒過來,擡頭看着他。
他好淡定啊,不知道昨天晚上我鬧那一出的時候,顧言之是什麼表情。
我讷讷地下了車,顧言之關上車門,我跟着他往公司的方向走去。
我一邊走一邊問小泗:“當時顧言之呢,什麼反應?”
“他把你從蔣子卿的身上拽下來,我們一起合力把你擡上樓去了。”
“我是問你他什麼表情?”
“沒表情。”
咣的一下,我撞在了一個人的胸口,他領帶上鑽石領帶夾撞的我的額頭好痛。
我懊惱地把手機收起來,擡起頭撞到了顧言之的目光。
他低頭淡淡地看着我:“怎麼,知道了你昨晚的所作所為?”
我想死的心都有。
我沒作聲,反正都已經發生了,他也不能把我怎樣。
而且,我摟着蔣子卿也不擔心他會不高興。
吃醋?不存在的。
小泗不是說了嗎,當時他都沒有任何表情。
我笑的讪讪的:“希望沒給你帶來任何困擾。”
“我倒沒有,但是蔣醫生受到了不少困擾,估計已經在收拾行李準備跟你私奔了。”
他難得一下子跟我說這麼多話,我看着他的眼睛,他似笑非笑甚至還帶着些揶揄。
“哈。”我跟他幹笑:“我喝醉了,人家不會當真。”
“酒後吐真言。”
“我吐什麼真言了?”
他再淡淡掃我一眼,轉身走進了電梯:“看路,這次再撞就不是我的胸口了。”
我走進電梯站在顧言之身邊,心裡立下一個falg,要不然今生不再碰酒,要不然就把酒量練到出神入化。
一瓶酒喝成這樣,被顧言之奚落,真是挫敗的要死。
溫采音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們到的時候,她已經到了。
她正在秘書室和衆位秘書有說有笑,我看見每個人的桌上都有小禮物。
這是溫采音慣用的手法,她特别會籠絡人心。
上學那會,她為了做工會幹部,也是這樣籠絡人心,而且她的手法還很高端,至少讓被籠絡的人覺得她很真誠,看不出做戲的痕迹。
看到我們,秘書們收起了笑容。
我在公司裡是有點嚴肅的,和平時的形象不太一樣,畢竟是公司,不需要嬉皮笑臉,我也不需要跟我的員工做朋友。
“顧總,傅總。”小黃迎上來:“溫小姐早就來了,等了好一會。”
“給溫小姐安排個辦公室。”顧言之說:“從今天起,叫她溫總。”
他推開他辦公室的門,走進去之前又說:“通知高層,開會。”
小黃他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估計顧言之沒跟他們說。
小黃莫名地看着我:“傅總...”
“隻有那個辦公室是空的,問問溫總能不能看得上。”我指了指走廊盡頭的一個辦公室,相對我們的辦公室小了點,也沒有落地窗戶。
溫采音在别人面前一直是寬容大量落落大方,她笑着點頭:“都可以,麻煩了黃秘書。”
“您叫我小黃就行。”
我也回到自己辦公室,很想用力摔上門。
但這樣太小家子氣了,既然已經這樣了,就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顧言之召集所有高層開了會,宣布溫采音從今天起就是我們言棠公司的股東之一了,雖然衆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仍然報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溫采音的到來。
宣布完之後,顧言之說散會。
衆人還沒站起來,我懶洋洋地靠在自己的椅子裡喊住衆人:“我還沒說完呢,急什麼?”
衆人又把目光投向我:“傅總...”
“你還有什麼話說?”顧言之看着我。
“以前我們公司就我們兩個股東,每人百分之五十股份,每個人都有決定公司各項決議的權利,但是現在不同了,我們的股權發生了變化,每個股東的決策權也發生了變化。”我推過去臨時草拟的一個決策方案:“看看吧,我等你們的商議結果。”
決策方案是我剛才在辦公室裡拟的,我覺得非常之公平。
我占百分之五十,我是大股東,我有決定公司存亡的權利,從今天開始起,我不僅控股百分之五十,如果顧言之和溫采音的股份變動,我有控制權和決定權。
還有,公司的各項大的決策,顧言之不再有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随意決定的權利了,他把股份分給了溫采音,他就已經把權利給放棄了,以後公司的決定權就在我的手裡,屁大的事沒我同意,誰也不能擅自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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