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别人晚上是不是一覺到天亮，睡眠中是不是會做夢，做夢之後，在醒來了又是否後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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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晚上偶爾會做夢，有時候一晚上做一個夢，哪怕是中途睡醒了，知道自己做夢了，上趟廁所或者是翻個身接着睡，這個夢還是能夠接上，按着夢中情景繼續開展；有時候，一晚上要做好幾個夢，夢裡的景象也不一樣，夢做到一半醒了，是正常現象，起夜或是翻身再接着睡，這夢就斷了，而且自己還清醒的知道，這夢出現了明顯的跳躍，滑入了另一個不相關的夢境裡。

在夢一裡面，我已經說過，兒時做的夢，有兩個記憶清晰，也就是夢一和第二夢，他們屬于那種一夢到底的那種，中間沒有間斷，或者可以說是我中間沒有睡醒，也可以說成是心大到沒有被吓醒。

夢一和第二夢，這兩個已經做了簡單描述，不再談它們，今天說的是另一個夢。

那時候，記得是在上初三。學校所在的位置，聽說是很大一片墳地，後來改建成民兵訓練基地了。民兵呢，卻不像部隊一樣天天訓練，他們是忙時務農，閑時練兵，也正因為這樣，就又在這片土地上建起了學校。

教學樓與當時的學校很像，那時我們可從來沒見過空調（圖片源于網絡，若有侵權，敬請告知删除。）

從學校大門進去，長長的甬道直通教學樓，将整個校園前面部分為兩半，左右為尖頂瓦房，紅磚卧闆壘砌，屋内是一張張上下鋪的鋼管床連通在一起，組成三張大通鋪，進門一排，北面靠牆一排，南面靠窗戶一排。

相似的瓦房，學校的是成排、成建制的（圖片源于網絡，若有侵權，敬請告知删除。）

瓦房一共三排，每排瓦房前都有聯排水池，在前面是通長的花圃。這裡一般是給農閑訓練的民兵使用的。

這是整個小院的前面部分，比較老舊。甬道的一端是旗杆，旗杆後面是新蓋的教學樓，記得是五層，一、二、三層分别是初一、初二、初三年級，第四層是教師辦公的地方，第五層是教師的單身宿舍。

教學樓正對甬道的地方是一道空曠的走廊，直通教學樓後，後面又有兩排尖頂瓦房，與教學樓前面的部分一樣，被甬道平分，東面兩排是女生宿舍；西面臨近教學樓的一排是夥房和物資儲備間（我們沒有食堂，無論晴天下雨，都是直接跑去食堂窗口購買，買完後或是回宿舍，或是去教室。）。夥房倉庫後面一排則是我們的宿舍。、

相似的大影背牆，可惜學校那面沒有圖畫，白白的底版上是勸學語（圖片源于網絡，若有侵權，敬請告知删除。）

一張大影背牆将甬道截斷，左右緊挨着東西兩排宿舍的是兩道大栅欄門（鐵管制成），後面是民兵訓練的地方（包括練槍），也是我們的操場，操場西邊，也就是我們宿舍後面，則是一片蘋果樹地。（每年九月十月都可以吃到香甜的蘋果。）

我們實行軍事化管理，早晨五點半起床，洗漱、跑操，六點準時進入教室進行早讀，七點準時開飯，7:50正式上課，45分鐘一堂課，休息10分鐘，至9:40下課列隊跑操，10:10再次正式上課，12:00吃午飯。

這是整個上午的課程安排。下午分冬夏，13:30（冬）上課至18:05下課，晚上19:00開始上晚自習，21:00下課洗漱，21:30準時熄燈睡覺。夏天順延半小時。

而夢中也是這樣進行的，按部就班上了兩天課，這天早晨，上課前，班主任突然出現在教室，向我們宣布，正常課程暫時取消，臨時改成考試。

數學、語文、英語，整整一個白天都在考試轟炸中度過。

我們試卷用的都是比A3紙小點的麻面紙，薄薄的帶點黃色（圖片源于網絡，若有侵權，敬請告知删除。）

考試順序就是數語外，7:50數學開考，三張卷子，拿到卷子的第一件事，就是掃一眼，然後開始答題，夢中，每一道題的題目都清晰浮現，就好像是真的在考試一樣， 當時也沒發現是做夢，緊緊張張地考了兩個小時，剩下最後一道題隻寫了一半的答題過程，時間到了，交卷，上午第二場是語文，掃過卷子後答題，感覺中卻有種朦胧的感覺，字都認識，題幹也讀了，卷子也都答了，答完後卻不像數學卷子一樣，對卷子裡面的題有印象，總覺得模糊不清。

時間快速跳躍，就好像語文考完後沒有吃午飯，沒有休息，直接切入到英語考試現場，安靜地坐在考桌前等待考試開始。沒有掃題，先是聽力考試，然後是單選、閱讀選擇與理解。

英語考試快得不像話，雖說夢中不知道聽的是什麼，考的是什麼題，但就感覺聽完就答，讀完就寫，簡單容易，中間不帶停頓思考的。

打個不恰當的比喻，考數學，就像是電影在一幀幀的慢速播放，語文考試像是1.5倍的速度進行，英語考試，則是3倍甚至是4倍、5倍的快速進行。

在英語考試進行到後面，還剩下兩個閱讀的時候，我被一泡尿憋醒了，腦海中考試的印象還有，嘟囔一句（具體嘟囔句什麼，現在早已忘記），爬起來解決個人衛生，來回跑了一公裡（廁所在我們宿舍前排的前排，教學樓的西面，食堂的西南，去一趟要繞個大圈。）。

跑一圈回來有些清醒，躺床上閉眼尋思剛才做的夢，還在可惜憋醒了，夢斷了，也不知道英語考得怎樣。沒想到時間不長就又進入了夢鄉。

睡夢中，夢還在進行，兩道閱讀題還在安靜地等待解答，我坐在考桌前安靜的讀題……

再睜眼已是跑操鈴響起，快速起床穿衣，腦海中卻又不由回憶昨晚的夢境，數學依稀有些印象；語文徹底忘記考得什麼；英語考試隻記得考過了聽力與選擇，最後兩道閱讀認真做完一道，有一道閱讀的最後一道選擇題則是沒時間審題了，直接蒙選了一個答案，答題卡填上沒有則是徹底不記得了，隻記得班主任抱着英語考卷出教室門的背影……

心裡有些埋怨，就不該去撒這泡尿，如果憋着，英語考試的時間也許不會緊張。

埋怨過後是慶幸，幸虧是做夢，一切都是假的，沒必要為一個夢糾結。

當然，當時也有一些好奇。好奇夢境在打斷後還能夠續接上。

這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夢終究是夢，也沒有太當回事，該洗漱洗漱，該跑操跑操，該上早自習上早自習。

誰成想，7:50，班主任抱着卷子走近教室：“今天，咱們正常課程暫時取消，臨時改成考試……”

後面具體說了什麼，我沒有再聽到，耳中一直回蕩着“考試”二字。酥麻從脖頸開始，寒顫蔓延全身……

拿到數學卷子，快速掃題，每一道題從眼前劃過，每一道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有種霧裡看花終隔一層的朦胧。

不真切，不真切。

到語文英語，朦胧感就又加了一層，都隻是有一種熟悉感，卻又不知道熟悉在哪裡，審題，又覺得每一道題都沒有見過……

顫栗從頭頂直傳至腳底，哆嗦中是寒冷蔓延。

文章裡，我有一半的篇幅在描述我的學校，一半的篇幅描述曾經的一個夢境。好像是沒有重點，其實不是。當時這個夢，真的給我很大的壓力，不知道是因為學習所緻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因為其他原因引起。記得當時考完後和同學閑聊，有兩個同學也提到了夢見考試。時間如流水， 至今已過去幾十年，記憶也有些模糊了，不記得這兩位同學當時是否提到考試順序及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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