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5日,王大伯來電:親親家園二期東門口有家理發店,三年跑了兩個老闆。前年,這家店叫蕭邦。去年,這家店叫辰意。今年,這家店叫震軒。很多附近居民辦了充值卡,第一家轉給第二家時還能用,第二家轉給第三家後不讓用。今天有六位顧客和店員起了争執……
這家理發店在金家渡路上,上個月剛從“辰意”改名為“震軒”。前天下午1點多,記者趕到現場,見到十多位手上有充值卡的顧客,幾乎都是附近小區居民。
他們還成立了微信群,叫“親親家園辰意會員維權群”,一共41位消費者,充值卡金額加起來共計7萬多元,每人少則幾百,多則上萬。
我發現,很多人早就知道美容行業辦卡充錢是老套路,但還是忍不住一次次往裡鑽,主要還是被打折優惠吸引,充得越多折扣力度越大,貪圖便宜。
1 章大姐卡裡錢不多了,想用用光,上周六去洗頭,店家卻說低于50元的卡不能用了,讓她充錢。
“我說不充了,他說不想充就不能消費了。我叫他們拿出合同來,如果有白紙黑字寫着,我也就算了。可那個老闆說,他說了算,他說不能洗就不能洗。還叫底下記住我的名字和人,下次如果來洗,就直接吹幹,不用吹造型。我出門的時候他還跟着我到小區。”
章大姐自稱這家店“最老一批顧客”,前後充過2000元,“以前也是換一個老闆,就叫我們充。我錢本來不多,想想就充了。這次小區在維權,所以沒充。我家對門鄰居充了2萬多,她家是最重的受害者。”
2 東北人張叔叔和李阿姨是兩口子,他們手裡還剩下2000多元的美發充值卡,卡是女兒辦的,當時店名還叫蕭邦,“三折卡,洗剪吹隻要20多元,我們一家人包括小孫女都在這裡理發。我女兒還辦了張美容卡,還剩下4800元,昨天她去店裡,店員說不充錢不給做了。”
張叔叔一家五口人,按每月理一次發計算,每次折後價20元,2000元的美發卡全家可以用一年半。
3 蔡大姐,四十多歲,看上去蠻會保養。她也是2016年蕭邦搞活動時辦的卡。
“最早30塊錢一張卡,可以洗10次頭。大家貪小,都來洗。他們跟你套近乎:阿姨,你幫幫我,我業績沒有,回家過年錢也拿不到。後來POS機拎到我家裡去,一次刷了6000,一次3000,一次1000,一共充了1萬。我問,你們搬了怎麼辦?店員說,我們搬了你也可以用的,還給我蓋了章,蕭邦的章。”
“去年,蕭邦變成辰意了,有個小姐妹拿了我的卡來洗頭。我再三關照她:你不要充錢,用我的好了。她說好的好的。我回去燒了個飯,趕過來,他們已經把POS機拿到房間裡,叫她刷掉了,一共1500元。後來我小姐妹要退卡,他們不肯,把她卡上的錢轉到我的卡上。還有個小姐妹來洗個頭,4個人圍牢她,叫她充充充,頭發洗了不給你剪,也不給你吹,你不充卡,他就不給你弄。”
“今年,辰意變成震軒了。上周我來做身體項目,用掉580元。美容師走進走出6趟,就是在商量要我充卡。現在卡裡還剩下730元,我不要充,就是想跟他們撇清關系。”
4 陳小姐,喜歡鍛煉,每次鍛煉好要洗洗吹吹,“這家店在小區門口,走幾步就到了,方便嘛,我就直接充卡。蕭邦我充了1000,辰意來了後,也是這個套路,我充了2000。老公來剪頭發,看到有個店員拼命在跟别的顧客說,充錢充錢充錢,回去就跟我說:趕緊把卡裡的錢用掉。這2000塊我還沒用完,又走掉了,又要我充錢,我回去被老公罵都罵死了。”
“我卡裡還有1500元。本來沒有這個微信群,我又要去充錢了,畢竟附近大一點的理發店就這一家。我自己是做酒店的,本身有這個需求,我出去吃飯,不可能像金毛獅王一樣出去,是不是要打理下的?這家店離家近,本來讓我放心的,沒想到弄成這樣……”
5 餘小姐,一直在邊上沒吭聲。她自稱是做養生産業的,卡裡還有800元。
“當時我燙頭發,店員說你辦張1000元的卡,這次就不算錢。我就辦了一張。他看我來一次換一套衣服,是有錢的。我每次去洗個頭,他就叫我再充1000,我聽得煩死了,幹脆半年不來。你看,我現在1000塊錢還沒用完,大不了不要了,我又不缺錢,懶得理他!這種事我才不要上電視,我老公看到要罵我的。”
昨天下午,記者再次來到金家渡路上的震軒美容美發,進門出示記者證後,姓缪的經理靠在櫃台上,很幹脆地表示:“我拒絕采訪。”“我能不能不回答你的問題?”
記者想拍攝店内的價目表,被阻止。我記下其中幾項:洗發、剪發、吹發,原價每項均為28元,3折卡每項隻要8.4元。剪發分五六個等級,總監級原價128元,3折卡隻要38元。
出門右轉,二十米處,一家理發店,門口寫着:剪發50-120元。
再過去五十米,還有兩家小一點的理發店,一家鎖着門,地上放了幾袋菜,鄰居說老闆接孩子去了,玻璃門上寫着:剪發70-280元。另一家價目表上是“洗剪吹35”,不過老闆表示:現在不夠了,要40。
(都市快報 記者 戴維 文/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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