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往幾千年的曆史中,絕大部分人都不認為死是生命的終結,而把它看成是人生旅程的轉換,即從陽世轉換到了陰間。因此,人從死去的這一刻起,也就意味着踏上了新的旅程,開始了一種新的生活。從死亡到喪葬的儀禮,即以此種觀念為出發點,喪葬禮俗被看作将死者的靈魂送往死者世界必經的手續。
彌留
生老病死自然規律,乃任何人不可回避的現實。在實際生活中,每個人都在極力的回避死亡。即使是患上某些不治之症,亦是不怕花錢,能把生命拖延一天就是一天,死亡是人生的第一大災難。作為一個家庭、一個家族,家中長輩或主要成員的死亡,則是一個家庭、家族的一大不幸。俗話說:“事再大,大不過爹死娘亡”。
倒頭瑣禮穿送老衣隻要見病危老人的生命已經垂危,無法挽救、勢在必死無疑,就一定要搶在未咽氣之前,給其穿上壽衣。在農村,對于病人活着穿壽衣并沒有什麼不好的說法,有的病人在穿好壽衣後還有的還陽的可能,而且還能長壽。筆者的舅爺爺和太嶽父就都“死”過一回,穿上壽衣後又活了,又分别活了五年和四年,當然這是後話。還有的講,隻有在未咽氣之前穿好壽衣,才算真正穿着衣服見閻王,其實這些都是托詞,其真正的就是趁着人未“挺”之前,身子不硬,關節活動靈活好穿,在正式穿衣之前,要用濕毛巾給病人擦拭身體。男子則由其兄弟、子、侄等人穿衣,女子則由其妯娌、兒媳等人穿衣
壽衣有生前準備好的,一些老年人,選擇有閏月的年頭,讓其女兒買來布料,在閏月裡做好壽衣,寓意哪年哪月也輪不上自己穿這套衣服,間接地寓意着自己長壽。
男用壽衣一般為藍色棉袍,藏青棉襖,藍色棉褲,白布襪、棉靴,女用壽衣一般為紅色、紫色棉襖,藍色棉褲,其他的還有豆綠、紫色、褐色、淺藍色不等。
壽衣無論衣褲,一律不準釘鈕扣,因為鈕扣又名鈕子,鈕子和“扭子”諧音。衣服全部為棉衣,不準有褂子,褂子有“挂子”之嫌,所以隻釘飄帶,飄帶俗稱“帶子”,帶子意喻後繼有人。衣服不用緞子,因為緞子與“斷子”諧音。一般面料為棉布、綢布。以前供銷社、布店專門有賣壽衣布料的櫃台,俗稱“土布”。
壽衣和棉襖的件數不與兒子的數量相同,如一個兒子,要兩件棉襖,兩個兒子,要三件棉襖,三個兒子,兩件棉襖。以前經濟條件不好,有的家庭困難,做不起多件棉襖,就在其中一件棉襖的領窩上再上一條領子,意思是又加了一件棉襖。
老人用的腰帶,須用一根布縫成,不許有接口,避免接二連三之嫌。凡用于裝老的鞋,必須是布底,不準用皮底,更不準給亡人穿皮衣、皮鞋,說是免緻亡人下世脫生為身上有皮毛、腳上有蹄的畜類。
以前自己縫制壽衣時,在給亡人穿上壽衣後,嘴裡放一枚銅錢,用根紅線一頭挂在耳朵上,現在也有用硬币的,謂之“噙口錢”,一隻手上拿着一包茶葉,一隻手上拿着烙好的“打狗餅”。現在壽衣店裡的壽衣裡,包含着仿制的銅錢數枚、金戒指數枚,嘴裡有噙口魚,一應俱全。
除此之後,為了防止詐屍,還要将亡人的兩腳用麻繩捆住,亡人死後,臉色一般變得蒼白,甚至臘黃,還要蓋上一張黃裱紙,俗稱“蒙臉紙”。現在壽衣店裡則有成品的類似被單,覆蓋在遺體上。
指路 老人咽氣後,把靈床放在堂屋的正中央,頭朝外,腳朝裡。靈床前放一小供桌,上面放上倒頭面、長明燈。倒頭面上要直插着一雙筷子,長明燈是用一碗倒上食用油,用棉花撚芯,一直點着,直到送行。所以豐縣北部都忌諱吃面條時把筷子插在面條上。
這時家人不能哭,一說是老人的魂魄還在遺體上方遊蕩,家人還要為其指路。指路,也就是拉褡子,用一張對開的黃包裝紙或白紙疊一個類似商人背的褡子,前後都裝上紙錢。
從靈床供桌的前面,長子用扁擔鈎或秤鈎挂住褡子,往院子外邊拉,在拉褡子的時候,要喊着本家族内殇亡小孩的名字,讓他(她)來給逝者來背褡子。如果殇亡的小孩和逝者是祖孫關系,就喊着:“小二,來給你爺爺來背褡子了。”把褡子拉到大門口往西南方向,在一個空曠地把褡子燒了,用扁擔或者秤杆往西南指,要念叨着:“爹或娘,您上西南,富地方安身,窮地方扔錢。”
這就是指路,指過路後,逝者的魂魄才能往西南方向去。再回到喪屋内,燒倒頭紙,這時才能放聲大哭。
初終,按照民俗學的說法,既是人生最後一項“通過禮儀”,也是最後一項“脫離儀式”,它表示一個人完成了他或她一生的全部行程,最終脫離了社會。但是,由于傳統觀念的影響,長期以來,民間普遍認為人死而靈魂不滅,死亡不過是靈魂和肉體的分離,人死後,靈魂不僅仍然和人保持着密切聯系,而且還可以投胎轉世。基于這種認識,喪葬禮儀在一系列人生禮儀中,既顯得莊嚴、隆重,又帶有相當程度的神秘色彩。
來源:豐縣人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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