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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伎淚,誰人歎賞傾城姿》
《舞伎淚,一寸相思一寸灰》
《舞伎淚·姊妹雙生,禍水一泓》
《舞伎淚,一往情深深幾許》
《舞伎淚,瘦盡燈花又一宵》
《舞伎淚,愁腸已斷無由醉》
《舞伎淚,宛轉娥眉能幾時》
《舞伎淚,莫為繁花又斷腸》
《舞伎淚,誰道飄零不可憐》
《舞伎淚,伫倚危樓風細細》
《舞伎淚,薄情轉是多情累》
《舞伎淚,一阙悲歌淚暗零》
《舞伎淚,晚來風起撼花鈴》
《舞伎淚,紅顔暗與流年換》
《舞伎淚,何處相思明月樓》
《舞伎淚,多情猶解惜年華》
《舞伎淚,幾回魂夢與君同》
《舞伎淚,脈脈此情同誰訴》
《舞伎淚,玉容寂寞淚闌幹》
《舞伎淚,輕寒細雨情何限》
《舞伎淚,闌珊玉佩罷霓裳》
《舞伎淚,多少衷腸猶未說》
《舞伎淚,相思重上小紅樓》
《舞伎淚,年華空自感飄零》
《舞伎淚,煙絲宛宛愁萦挂》
《舞伎淚,欲把相思說似誰》
《舞伎淚,東風休遣玉人知》
《舞伎淚,回廊一寸相思地》
《舞伎淚,夢繞瑤台寂寞回》
《舞伎淚,風月無情人暗換》
《舞伎淚,半箋嬌恨寄幽懷》
《舞伎淚,正是玉人腸絕處》
《舞伎淚,無心再續笙歌夢》
《舞伎淚,魂是柳綿吹欲碎》
《舞伎淚,柔腸一寸愁千縷》
《舞伎淚,萬千情絲繞指柔》
《舞伎淚,繁華事散逐香塵》
“主上?”我錯愕地擡頭,感動中又夾雜着幾分委屈,眼眸漫起一層薄霧,劉骜的臉龐變得模糊起來。迷蒙間,我恍然憶起初入皇宮那夜,自己隔着紗帳珠簾,忐忑地看他時的情景。
“飛燕,過來——”
還是這聲輕喚,仿佛我們的心從未走遠,心上是否有紅線相系,一掣動,就隐隐的牽痛。
我低下頭,劉骜卻将他的那隻瑪瑙杯直送到我面前。我正覺疑惑,“啪嗒”一聲,淚珠落入酒中。
“夫妻合卺,永結同心。”劉骜說完,便環着我的手腕,将那杯淚酒一飲而盡。
我怔了怔,心裡又是一陣溫柔的牽痛,執起酒杯欲飲,卻見酒水中倒映着天邊的最後一抹霞光,好似此刻的相聚,浪漫而惆怅。
我将那盞殘紅飲盡,劉骜仿佛松了口氣,好像我趕在日落之前,完成了什麼儀式一般。
“主上?”
許是見我氣色不好,劉骜扶着我躺下,讓我枕在他的腿上,他則輕撫我的肩:“飛燕,太陽要落了,我将最後一片霞光送予你,你切不可辜負。”
不祥之感油然而生,我欲起身,卻被他輕輕按住,溫暖的手掌再次撫上我微隆的小腹,溫柔的語氣流淌着跟爹爹相同的慈愛,我安穩地閉上眼睛,仿佛回到了孩童時光:“你困了是不是,父皇唱歌給你聽——”
“有女同車,顔如舜華。
将翺将翔,佩玉瓊琚。
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有女同行,顔如舜英。
将翺将翔,佩玉将将。
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父皇當初,就是這樣把你母後帶回來的,寶貝,很高興有你……”
劉骜的聲音很輕,但我卻覺得周身都被溫柔的波濤席卷,徜徉而迷醉。我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寶貝,你感覺到了麼,爹爹和娘親都這般疼愛你。
倏然間,腹中的孩子似心靈相通般,竟真的動了一下。劉骜也感覺到了,手掌微微顫抖着,我正欲開口,溫熱的眼淚卻滴落在我的臉頰——
我沒有睜開眼睛,但我知道,天已然黑了……這溫柔和幸福的瞬間,是他能給我的,最後一抹殘陽。
我又一次從飄忽的夢境中轉醒,這次的發熱已經連着好幾天了,我昏沉沉的,也記不清時日,隻恍然看着窗上的白玉竹簾,灑下細密怅惘的陽光。
已經盛夏了嗎,雖然渾身發熱,我卻想看看煌煌的陽光。
“把竹簾卷起來。”
“娘娘,您現下、”女醫換了塊巾帕敷上我的額頭,神情犯難。
“都下去吧。”我這才知道劉骜也在,尋聲望去,見他立在西窗前,看着窗外蔥茏的草木,背影也染上了陰郁。
不等我喚他,他便轉身走了過來,扯着繩索,将白玉竹簾卷起一半。絢爛的陽光傾匣而瀉,我們皆下意識地擡手遮擋,在一片濃金與煙霞中沉默着……
終于,劉骜拖着黯然的背影,緩步到床榻邊坐下,我在他漆黑的瞳仁中,看到自己小小的影子,雖然穿着胭脂色的絲裙,卻清減得好似一彎即将萎謝的花瓣,在他心疼的凝望中,孤零零地等待着宿命的斷決。
他端起小圓幾上的蓮花銀碗,喂我喝粥,淡淡的荷葉香氣,卻比之前加了許多糖,十分甜郁,他執着銀匙的手止不住地輕顫,我費力地吞咽着,想快點結束這折磨。
“主上,你走吧,我一個人就好……”我側過身,面牆而卧,雖已背對着他,卻還是扯過床欄上的輕綢披帛遮住了臉頰。
“飛燕——”劉骜在我身旁躺下,握着我的手,寬厚的手掌不再溫暖,因為滿是冷汗。
時間漫長得如同窒息了一般,由于發熱的緣故,我的頭還有些暈眩,起初的疼痛并不真切,我閉上眼睛,看到蝴蝶幽幽停止了翩跹的翅膀,宛若失去魂魄的花瓣般,搖曳着落入草叢中,好似從未來過這個世間。
蓦地,劇痛來襲,我下意識地抓緊劉骜的手,開始還能咬唇忍耐,但劇烈的疼痛和驚惶讓我的神思變得混亂,一連串模糊的呻吟從唇邊溢出:“嗯……孩子、我的孩子……主上,我們為什麼不能留住……好疼,定是孩子在怪我……”
疼痛終于緩緩減弱,我軟在劉骜的懷裡,他沒有安慰我,因為他正在竭力止住低沉的哭聲。
“主上,我方才說了許多胡話是不是、現下已經不疼了……”
劉骜聞言,忙清了清嗓子,喚女醫進來,一面拭去臉上的淚痕,吻了我幾下,起身朝窗邊走去。
兩個女醫上來給我診脈,其餘幾個則捧着藥箱和漆盤,到床尾忙碌起來,我雙目緊閉,不忍看孩子留下的絕望痕迹。
“陛下,因為挨延得比較久,娘娘需調養一段時日,身子才能痊愈。好在還算及時,應該不會留下病根。”
“什麼應該,是絕不會。”
“是,是。奴婢這就去煎藥。”
“讓孤看看。”劉骜的聲音輕得好似微風的呢喃,我急忙睜開眼睛,但他已經步到珠簾之外,想是知道我不忍心看,特意避開了。
“主上,是女兒,對不對?”
“嗯,像花朵一樣美麗的寶貝。”劉骜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将紅綢放進小木箱中。
“我夢到過漫山遍野的杜若花……主上,讓她睡在杜若花叢邊好不好?我想陪着她。”
“好,你把藥喝了,我等會兒就去。”
我本就倦極,湯藥裡又加了安神的藥,喝完沒一會兒,我便沉沉地睡去。
昏沉中,劉骜溫柔地輕吻我的額角,惘然的語氣,仿佛正對着魂夢中的我:“飛燕,來世再讓女兒來找我們,好不好?可你來世願意再遇到我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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