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歌看着對面的人,今天的夜無痕好像比以前溫柔了好多。
至少在相處上,少了以前的距離感。
桌上的蛋糕是容歌最喜歡的抹茶水果蛋糕。
她還記得當初自己和夜無痕兩人第一次吃這個口味的蛋糕,是在夜無痕二十歲生日那天。
那個時候的她和夜無痕的關系還不錯。
那天早上起來就有人對夜無痕說生日快樂,容歌才知道那天是夜無痕的生日。
她質問夜無痕:
“今天你生日?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夜無痕略顯詫異的看着她,反問道:
“你看不出來嗎?家裡已經準備了好幾天了。”
額……
容歌還以為這幾天布置家裡的為了過中秋節呢,誰知道是為了給夜無痕過生日呢?
說來說去還是夜無痕的生日和中秋節離得太近了,她壓根就沒往他的生日這件事上想。
看着容歌有些失神的模樣,夜無痕安慰她:
“别這樣喪着臉好不好,今天可是我生日,我是壽星你就這個表情,是不是不太吉利啊?”
其實容歌不是不高興,隻是她是剛剛知道今天是夜無痕的生日,她連生日禮物都沒有準備。
要是一會大家都給夜無痕送禮物的時候,就她一個人空着手那多尴尬啊。
“我隻是在想今天你生日,我要送什麼禮物給你才好。”
聽到這話,夜無痕先是一愣,而後笑出聲。
“哈哈哈,不用不用,我又不缺禮物,你也就不用送了。”
容歌知道,夜無痕這是安慰自己。
但話是這樣說,可她不能這樣做啊。
看容歌還有點不高興,夜無痕就轉移話題。
“走吧,我們去廚房看看,看看我的生日蛋糕做好了沒有。”
說着夜無痕就牽起她的手,拉着她去了廚房。
廚房裡兩個糕點師正在做蛋糕,看到夜無痕來了連忙擋住還沒有完工的蛋糕問道:
“少爺您怎麼來這裡了?”
夜無痕回答:“我來看看啊,看看你們給我做的蛋糕長什麼樣子?”
糕點師略顯尴尬,兩人互相看眼後回答:
“還沒有做好,下午生日派對開始之前一定能完成。”
夜無痕笑了笑沒說話,轉頭問容歌。
“你喜歡什麼口味的蛋糕啊?”
容歌微微一怔,想了想回答:
“抹茶和水果。”
夜無痕應了聲,轉頭讓糕點師把蛋糕做成抹茶和水果的。
這讓容歌有些詫異,連忙解釋:“不用不用,按照你們的想法做就好了,沒必要遷就我。”
夜無痕笑着說:“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吃抹茶水果,不行嗎?”
可那天容歌記得很清楚,蛋糕夜無痕是一口沒動,隻吃了上面的幾塊水果粒罷了。
正在容歌陷入回憶裡面,回想當初的美好時,對面的人開口了。
“容歌?容歌?”
容歌回神,一臉錯愕的看着對方:“怎麼了?”
“應該是我問你怎麼了吧?剛才你一直在發呆,我還以為你睡着了呢。”
夜無痕打趣解釋道。
她笑了笑,輕歎了口氣略帶幾分疲憊的口吻說道: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以前的時候,在我剛來夜家的時候,爺爺奶奶,爸媽姐姐,還有你都很關心我,對我呵護備至,直接把我寵上了天?”
夜無痕身形一顫,他的思緒也陷入了當初的場景裡。
确實,容歌說的不假。
當初他們一家人對容歌真的是寵的不要不要的,隻要是容歌說出口的需求,他們都盡可能的辦到。
夜無痕還記得當初在容歌到夜家之前,夜老爺子就提前給一家人打了招呼。
當夜老爺子說了容歌的情況時,一家人都十分心疼這個十幾歲的女孩。
他記得很清楚,當時夜老爺子說過一段話:
“你們所有人都給我聽着,以後這個丫頭就是我們夜家的孩子,沒有她父親就沒有現在的我,沒有我就沒有現在的夜家,所以她父親托我照顧好她們母女的時候,我沒有理由拒絕,我也不能拒絕。”
“但現在…隻剩下那個丫頭一個人了,我們就要接替她父母的職責,照顧她養育她,誰要是敢對她不好,私下裡欺負她背後說她壞話,做讓她不開心的事情,别怪我翻臉無情。”
那是夜無痕印象裡第一次見夜老爺子那般嚴肅認真。
軍人出身的夜老爺子本就有一股無形的威壓,可是那天是夜無痕從來沒有見過的恐怖氣場。
他知道,他爺爺是認真的。
他也知道,他爺爺說的是對的。
夜家能在京城屹立多年不倒,大部分原因就是礙于他爺爺身份的原因。
還有夜家的公司,能做現在這麼大,也是他爺爺用自己的名譽做的背書,讓所有合作夥伴相信夜氏才有了今天這樣的成就和規模。
這些夜無痕都懂,他也深知容歌父親為夜家的付出。
現在她父親不在了,他們夜家要償還給容家的所有都隻能給容歌了。
“記得,我還記得你當初剛來夜家的時候,小小瘦瘦的一隻,好像一隻小奶貓似的,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可以獨擋一面的大人了。”
噗哈哈哈~
容歌被夜無痕的話逗笑了,什麼叫獨擋一面呢?
其實容歌挺想反駁夜無痕這句話的,但是她忍住了。
誰都不想獨擋一面,誰都隻想做一個孩子,每天無憂無慮的多好啊。
可是沒有人為她遮風擋雨,沒有人将她寵成一個孩子時,她必須自己站起身然後為自己擋風遮雨。
這不是變化,這是成長。
隻可惜,容歌知道想夜無痕這種出生就在羅馬的人,是不會懂外人往進擠的辛苦的。
她笑了笑沒說話,繼續吃着自己面前的東西,還有那塊抹茶水果蛋糕。
東西吃完了,容歌知道她和夜無痕的關系也到這裡徹底結束了。
擡眸看着對方,她笑着問:
“好了,現在也沒有什麼遺憾了,所以…我們什麼時候去離婚呢?”
原本夜無痕臉上還挂着笑容,但在聽到這句話後就消失了。
他低下頭,模樣有幾分沉重。
好像很為難的樣子似的,好像在糾結什麼,又好像在極力的壓制什麼。
“我處理一下手裡的事情,然後盡快,好嘛?”
他沒有擡頭,就那樣垂眸看着自己面前小小的一塊蛋糕說道。
容歌應了聲:“好,那沒事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哦,今天謝謝你了。”
說着容歌站起身,剛邁出一步被身後的人叫住。
她回頭看着對方,夜無痕也擡頭盯着她。
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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