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一代“模範枭雄”,厚黑學的祖師級人物。相比于曹丞相、魏太祖這些身份,我更願意認同他前者的那些标簽,畢竟那才是在曆史長河中,人們對他的普遍印象。
說到枭雄,在孟德之前有,在他之後亦未絕,但是能像他這麼形象鮮明的,曆史上還真沒有幾個。當初曹操刺殺董卓失敗,怕董卓回過味兒來要殺自己,所以連夜逃走,去到洛陽投奔舊友呂伯奢。呂伯奢熱情的款待了他,夜裡曹操聽到鍋碗瓢盆碰撞的嘈雜聲,以為呂家人要對他不利,于是決定先下手為強,趁夜将朋友一家老小全部殺害,然後悲傷的說道,“甯我負人,毋人負我”。
可以說孟德在出道之初,就極露骨的表現出其枭雄心性,一句甯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不知被後世多少心性涼薄之人奉為圭臬。
曹操本人更是徹頭徹尾的奉行着這句話,他曾因夢到“三馬同槽”,便殺大将馬騰,又發兵西涼,欲鏟除馬家父子三人,後來晚年時又夢到三馬同槽,這時他想到的是司馬懿家族,但奈何司馬懿這個老狐狸心思缜密,曹操半點把柄都抓不到,又正值用人之際,于是隻得作罷,曹操卻也暗中跟兒子說要小心這家人才是。
的确,單以成就而言,曹操确實是很成功,雖然心性涼薄的令人發指,但“三分天下有其一”的偉業,也是我們需要正視的。可話又說回來,曹操的成功,并不是因為他“負了天下人”而成就的,古往今來留下的隻言片語中,曹操這枭雄心性,并沒給他帶來什麼實際的幫助,反而為他造成了幾次重大的損失。
雖然司馬家後來的确是篡取了曹家的江山,但孰是孰非又有誰真的能說清楚呢?若不是曹操對司馬家的猜忌與刁難在先,司馬家或許未必會冒那天下之大不韪吧。
曹操甯負天下,司馬家亦如此。
選擇負了别人的,說到底不過是為了竊取些利益而已,可即便如司馬氏這樣竊得一國又能如何?西東兩晉加起來百多年的時間,不過一地雞毛,他們家得位不正,其他人自然有樣學樣,連晉明帝司馬紹聽完自家先祖的上位史之後都悲怆的感慨道,“祚安能長?”
為人處世,相比于曹操的“甯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而言,還是《增廣賢文》裡說的“甯可人負我,切莫我負人”更加适合我們。
可能很多人會覺得憑什麼要“人負我”?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沒必要一定慣着别人啊。确實,我也不主張大家去做爛好人,“不負人”的精髓在于,不管是面對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還是對待相交多年的親朋,永遠不要主動去行龌龊之事,但如果對方心術不正,那我們也未必一定要忍讓。
曾經有個算的上是哥哥的人,教育我社會的險惡說,“外面的人全都靠不住,千萬不要去相信他們,就連朋友也不能相信。”
我當時就很不贊同這個說法,跟他争論了一番,見他堅持,我想他可能是被小人傷過心才會這麼悲觀吧,也就放棄了争論,隻是心中仍然保留着自己的看法。
可是後來我終于知道他說這話是為什麼了,原因不在别人,而在他自己身上。這人坑起我們這些正經親屬來都是臉不紅心不跳,屬于他的不屬于他的利益他全要,完事還不忘倒打一耙,到處宣揚是我們的不好。
這種人怎麼會去真心的相信别人?一切向利益看齊,輕易就能辜負身邊人,久而久之哪裡還有人敢信任他?哪裡還有人會不負他?可是他的眼中看不到自己的問題,隻會得出别人不堪相信的結論,但最後成為孤家寡人的,終究還會是他,如此一生的話,不知會是多麼的悲哀!
物以類聚,人則總以群分。我們如果不負别人,不負相遇,身邊總會留下些同樣溫柔善良的同仁,留下些值得信任的益友,在人生的風雨中,就算他們幫不上你我什麼大忙,但總歸能時常暖人心房。
到後來才明白,像曹操那樣的人,多疑并非偶然,而是必然。“負人”太多,難免心虛常在,而且以他們的思維,肯定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整日防這個防那個,想想都替他們覺得累,為人坦蕩才能天地寬,古人誠不欺你我!
曹操一世枭雄,直到生命的盡頭方生“分香賣履”之意,也不知是他真正參透“負人與被負”的真意,還是仗着自己要死了沒人再能負了他。想他逐鹿一生,最終因病而亡,這或許是對他殺死神醫華佗最好的懲罰,晚年曹操時常頭疼,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絞盡腦汁算計太多導緻的,說起來也真如佛家所言,“一啄一飲,皆有因果”!
書中确有黃金屋,書中确有顔如玉,但亦有蠅營狗苟、爾虞我詐,既讀書,請讀好書,讀益書,切莫被厚黑之言誤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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