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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被師父囚禁地下室小說

娛樂 更新时间:2025-01-22 09:24:58

少年被師父囚禁地下室小說(他是家裡唯一男孩)1

作者:熊先生

榮果不喜歡睡覺,他總是在黑暗裡瞪大雙眼,死死地盯着頂棚。那裡有根懸着的長鞭,也許是懸着呢,總之它像一條青色的蛇。

它的信子很長,可以毫不費力地舔到眼前這個孩子的側頸。

榮果的身體像放了幾百年的枯樹,僵直且脆,他的眼睛間或轉動一輪,就激出滿身冷汗。

屋外有撲簌簌的公雞閃動翅膀的聲音,榮果長舒了一口氣,今夜爹沒有回家。

榮果住的這屋原本是用來放雜物、農具的,因此隻留了半尺見方的通風口,光照不進來,又沒有燈。

榮果摸黑熟練地穿上那件洗得發白的短衫,解放鞋一隻是綠色的,另一隻是迷彩的,就像兩頭固執的雄獅。榮果控制不了它們,于是走起路也是東一腳,西一腳,滑稽戲似的。

家裡沒有什麼活物,隻剩了靠牆角的雞籠裡的那隻大公雞。

它的雞冠厚又鮮豔,羽毛也油光水滑,眼睛透着一股精氣神,不過榮果最喜歡它聰明,懂得報時,快中午的時候它叫兩聲,榮果就知道要把飯焖上了,妹妹腳踏進院子的時候,飯就起鍋了,分毫不差。

榮果把掉在竈台縫裡的幾粒米撬了出來,清洗幹淨,和家裡的最後半碗米一齊倒進來鐵鍋裡,篦子上面熥着昨晚吃剩下的白菜包子,火焰紅通通的,像雞冠。

趁着這個時候,他喂上了雞,掃了院子,又去敲門把妹妹喊醒,妹妹有起床氣,聽見裡面傳來不幹不淨的嘟囔聲,他就離開了。

回廚房先攪攪米粥,包子放在一邊,等稍涼再往上端。榮果從泡菜壇裡水淋淋地撈出一塊醬鹹菜,他幹瘦的手指捏好鹹菜,旁邊躺着一把身厚刃利的菜刀。

榮果喜歡把它們想象成一對朝不保夕的怨偶,手指往後退,菜刀便像前趕,最終避無可避了,手指就騰空了,案闆上隻有像麥穗鋪開了似的鹹菜絲。

他沉浸在自己的想象裡了,臉上的表情也生動了起來。

“喂,飯呢!”

榮果望了眼妹妹,她才十二歲,卻伶牙俐齒得像個大人。

飯剛一上桌,她就大叫起來:“咋就這麼點大米?是不是都叫你掩起來了?”

與此同時,她的筷子在榮果的碗裡瞎撈,她倒不是真讨厭榮果,隻是忘不了自己八歲的那年,她穿着一身不知道從哪淘換來的舊衣服,參加開學大會。

而榮果則穿着一身筆挺的小西裝,站在國旗下面演講。

那西裝是爹親自去集上定做的,因為他說,榮果給老張家掙了臉面。

她緊接着哼了一聲,“你快點,我上學要遲到了。”

榮果隻好迅速灌下米湯,取了妹妹的書包,他含着胸,像跟班似的。

他不怨恨妹妹,畢竟自己以前也沒有多照顧妹妹,隻隐約記得有一次,他搶了生子的棒棒糖,順手塞給了妹妹。

“呦,這不是榮果,榮大班長嗎?”

榮果一擡頭,就看見了生子,他故意隻背着一個書包帶,前額的頭發像狗耳朵般地支棱着,看不清楚眼睛。

榮果愣了愣,勉強擡起腳,側着身子給對方讓了一條路。

“躲啥啊?”生子伸手去推榮果的肩膀,榮果慌忙地跳開了,他重心不穩,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妹妹覺得丢臉,迅速消失在圍過來的人群裡。

榮果的臉漲得發痛,他想起了醫院裡,護士和醫生的交頭接耳,周圍人冷漠又好奇的神情。

雙手捂着耳朵,手臂上冒着血珠,身體發抖,頭快垂進褲裆裡了。

這就是榮果此刻呈現在大家眼前的形象,他的袖子在摔倒時擦破了一個洞,此刻血迹就從那裡被人看到了。

“榮果,榮果。”

有人推了推他,然後用力把他拉起來,替他拍了拍衣服上的土。

來人比榮果大一歲,叫張勇。

年紀相仿的孩子們都跟他關系很好,因為他奶奶開了村裡唯一一家小賣鋪。

“你咋又欺負榮果?你再這樣,我奶再進玩具,我可不給你留!”

“切。”生子像馬似地打了個響鼻,無奈地一揮手,和同伴們走遠了。

“你快回去吧,我來的時候看見你爸了,書包我給榮蓉送去。”

張勇用手提着榮果妹妹的書包,眉頭緊緊地皺着,頗為擔憂地說。

榮果像棵等待飓風的樹苗,他點了點頭,渾身立刻就緊繃了起來。

但他站在原地,一直等張勇走遠了,才鼓足勇氣喊:“張勇,謝謝你幫我。”

張勇遠遠地舉起一隻手臂,用力地揮了揮,早晨的陽光把他的影子拉扯成了大人的模樣。

榮果則緊抿着嘴唇,即使他心裡着急,也沒敢奔跑起來,因為他并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隻是貼着牆邊,疾步向家裡走去。

院門大開,榮果看見父親站在院子中央,他個子不高,黑口黑面的,眼珠子一瞪活像隻烏鴉。

在他手裡提着一個透明的袋子,可以清晰地看到裡面有豬肝和羊心。

榮果似乎聽見了豬和羊的慘叫,但随着爹的目光跟上來,他聽見自己的身體裡發出了“啪”的一聲。

樹苗被吹斷了。

“趕緊給我把這做了。”

今天父親的心情不錯,他隻硬邦邦地丢下命令,沒有多餘的話,或者動作。

也許是昨晚上赢了錢,榮果這樣想着,他想象父親在賭桌上,雙手激動地握着桌角,眼睛死死盯着即将被翻開的撲克牌,喉嚨裡則發出嗬嗬的打氣聲。

榮果受不了羊的腥騷氣,幹嘔了幾次才算洗幹淨了下水,關于昨夜父親的想象也随着下水進鍋而戛然而止了。

做好的時候,公雞又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

“該買米了。”

榮果用力拍了拍臉頰,使它發紅,看起來有活力了不少。

“爸。”榮果推了推正在睡覺的父親,他沒敢使勁,就呆呆地站了一會兒,又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也許是聽關門的聲音,榮果的父親不耐煩地吼了一嗓子,又沉沉地睡着了。

他覺得胸口漲疼,過了好一會兒,那疼痛才隐約地停止了。

此時妹妹跑回來了,家裡沒錢讓她在學校吃午飯,因此她的臉紅撲撲的,和榮果站在一起像對娃娃。

榮果聽着父親吸溜喝湯的聲音,嘴巴動了動,就聽見妹妹說:“爸,學校要買練習冊。”

兄妹兩個都屏住了呼吸去看父親,最終他掏出來二十塊錢,聲調拔得高高的,“夠嗎?不夠爸有的是,昨晚上那手氣,有福,真有福。”

榮果的妹妹先離席了,然後是父親,榮果自始至終沒能張開嘴要買米買面的錢。

父親接着回屋補覺去了,他的鼾聲時刻沒停,就像在為榮果的勞作伴奏。

張勇來的時候,榮果正在費力地從面缸的底部蒯出面粉,兩條腿都離地了似的。

“我天,你看看你的樣。”

榮果扒着缸沿,把自己從缸裡拔出來,抹了一把臉邊往外走邊說:“幸災樂禍。”

“吃完飯出去玩啊?我奶進了魚竿來着,咱倆釣魚去。”

榮果看着張勇的笑容,也逐漸放松了下來,可他很快意識到自己不應該露出笑容,于是又收斂了,蹑手蹑腳地指了指大屋房門說:“不知道今晚上出不出去?”

“誰?”張勇反應過來,趕緊降低了聲調說,“你爸啊?”

還沒等榮果點頭,他爸就出來了,口袋裡鼓囊囊的,那裡裝的是他晚上要抽的旱煙。

“叔。”

張勇的打招呼隻換來男人擡了下眼皮,掃了掃兩個男孩,神情有些難堪,點了點頭就出門了。

“那吃完飯我來找你。”

說着張勇從書包裡掏出一袋牛奶,“中午學校發的,給你。”

他掏書包的動作沒停,繼續說:“我從圖書角給你借了一本書,世界名著。”

等榮果全接了過去,他才滿意地笑了,“那我吃完飯來找你。”

天剛擦黑,榮果就收拾完了家務,時不時伸長了脖子往外面看,他有點激動,因為自己好久沒釣過魚了,他上小學的時候,爹托人從外面帶回了一隻魚竿,銀色的鈎子閃閃發亮。

但後來這根魚竿被爹折斷了,丢進鍋膛裡。

張勇很快到了,他手裡還拿着一隻棒棒糖,用來收買榮果的妹妹。

張勇把魚竿扛在肩膀上說:“今上午你也太憋屈了,生子就是欠揍,一會兒我教你兩招。”

“小心點。”

榮果喊了一聲,果不其然魚鈎勾住了旁邊乘涼的男人的背心,他罵了句髒話的功夫,張勇就拉着榮果跑到河邊了。

“下次生子找茬,你就打他,打不過找我!喂,”張勇看榮果走神了,大喊,“聽見沒有?”

榮果才反應過來,輕聲說:“水真好看,月亮跟着都發光了。”

“咦,肉麻死了。”

張勇胡撸着手臂,也跟着蹲下來,他嬉笑着推了榮果一把,榮果又用肩膀擠他,兩個人打鬧起來,釣魚這件事情完全忘卻了。

等大人們從村口散開的時候,兩個人才氣喘籲籲地躺在河邊說些閑話。

“學校教新的體操了,可醜。”

“能多醜?”

“像你爸喝醉的德性,我懷疑編操的人就是喝酒的時候弄的。”

張勇說話一向很有趣,因此榮果也哈哈笑了,但他又很快停止了,似乎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你爸為啥不讓你念書了?”

這話刺傷了榮果,張勇也跟着閉嘴了,過了不久,村子裡就響起來張勇奶奶喊孫子回家的聲音。

榮果回家的時候,大門已經被妹妹拴死了,他隻好翻過圍牆,袖子上的洞烈烈地通着風。

榮果抹着黑躺在了炕上,卻冷不防地被什麼掃了一下,他屏住了呼吸,先是手在抖,再來是手臂,最後全身像風箱似的,呼呼地動。

他借着月亮好心分進來的一縷光,才發現是那隻長鞭,長鞭原來是盤着的,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它舒展了自己的身量,直抵着榮果的鼻尖。

榮果的後背又濕透了,他腦海裡雜亂地回憶着,突然覺得身上也火辣辣開始疼。

第二天是周末,所以榮蓉早早就出門了,她和朋友約好了要一起去鎮上趕集,她的口袋裡揣着昨天從父親那裡騙過來的錢。

“一定得要錢了啊。”

榮果自顧自地嘟囔了一聲,往食盆裡倒了點水喂雞,緊接着就去曬被了。

榮果的爹這次回來得早,榮果在拍打被子,揚起了一片灰粒。

榮果的表情,就像他跑了的媳婦一樣。

他上前把榮果踹倒在地,又立刻補上兩三腳,嘴裡惡狠狠地罵:“喪門星!”

榮果站了起來,他偷眼望了一眼父親,口袋外翻,潦倒得很,于是他忍着鐵鏽似的味道,閉緊嘴巴将血咽到肚子裡。

男人看着冷冰冰的竈台,一股無名火再次湧了上來,他很有力氣,因此榮果此刻是雙腳懸空,從臉蛋到脖頸都因為缺氧而憋得發紅。

直到榮果雙手緊緊地扣住他的手臂,雙腳亂蹬,男人才晃神松開了手。

“咳咳!”

榮果趴在地上,劇烈地咳嗽着,口水涎了一地。

“趕緊給老子做飯!”

“沒米了,面也沒了。”榮果費力地從嗓子眼擠出這句話,他聽着男人沉重而走遠的腳步聲,心突突地跳。果不其然,男人取下了那條長鞭。

那真是條好鞭子啊,是牛皮制成的,用了快二十年了,卻愈發有韌性了起來。

榮果咬着牙,不喊也不叫,仿佛諾大的天地裡,就剩下了鞭子唰唰的聲音。

最終男人丢下了鞭子,“給我去打二斤酒。”

鞭子旁邊沒有一分錢,榮果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可他不敢太怠慢,強忍着疼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去了小賣鋪。

老奶奶原本在帳台後面打盹,一聽見孫子的叫聲趕緊睜開了眼,出現在她眼前的榮果身上又添了新傷,表情羞愧地問:“三奶奶,能不能給我賒兩斤酒?”

“好哇,你爹又打你了是吧,你等着。”

老太太撸起袖子,拍了拍桌子,就氣勢洶洶地走了。

張勇這才露出一個得意的表情,“我奶奶厲害吧。”

随後他拉榮果坐下,電視機裡正在播放一檔叫尋親的節目,今天的主題是拐賣兒童。

丢失了孩子的家長臉上無一例外地都浮現出了絕望、後悔、悲哀的表情,一個人發言,其餘人都哽咽了起來。

張勇洗了桃子回來,卻冷不防看到榮果那張淚流滿面的臉。榮果指着電視機的畫面告訴他,“他們孩子丢了好可憐,孩子也可憐。”

“嗯,嗯。”張勇應着,順手換了台,過了半個鐘頭,張勇的奶奶帶回了好消息,榮果可以在這裡過夜。

當天晚上她特地改變了菜式,炖了一大鍋的排骨,香得隻要經過的人都忍不住吸鼻子。

榮果和張勇吃了個肚歪,兩個人躺炕消食的功夫,張勇奶奶拿來了碘伏和棉簽。

“榮果,我給你擦擦藥。”

她話音剛落,榮果就受驚般緊緊抓住自己的衣服,怯懦地說:“三奶奶,我自己就行了。”

老太太一愣,了然地笑了笑,“榮果長大了,知道怕羞了,你跟我怕什麼呢?你剛來的時候……”

張勇就怕奶奶唠叨,于是他推了推奶奶的肩膀,“天都這麼黑了,您老早點睡,我給榮果抹藥。”

門将一關上,張勇就小聲地說:“咋這麼能叨叨呢,明明三年前還不這樣。”

“來,我給你擦藥。”

榮果扭過身,沒搭理,

“咱倆都是男的,怕啥?”

說着他就去扯榮果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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