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傳奇般的山洞裡住了一個晚上,連做夢都如仙境一樣,愛情讓人容光煥發。洞外的鳥兒早就叽叽喳喳地鬧開了,走岀洞口,還是一片白茫茫的霧霾,看不見一丈内的物體。休息一個晚上,其實是折騰了一個晚上,身體有幾絲的困倦。應該下山了,帶來的幹糧也差不多吃完,口幹也隻能喝山澗裡的泉水,裝滿一壺再趕路。
楊皎用手指梳理着頭發,穿好衣服,檢查了一下所帶來的物品,楊皎還有一點賴着不想走的樣子,我就說:“楊皎,你是不是想在這裡過野人生活呢?”楊皎伸了個懶腰:“我才不要過這種擔心受怕的日子!走吧!可能爸媽擔心了。”
走出來看着山下的方向直走,卻也認不得來時的路,來時天氣好好的,這一半天也就變了樣,濕漉漉的山林,看不到任何走過的痕迹,走了一會又轉回了原地,“我的媽呀!怎麼又轉回來了!”我也覺得是奇怪了,不服氣又重新再走。還是又轉回來,“明明是往山下走的,怎麼能繞回原路來的!”也真是活見鬼了。再來一次,十幾分鐘後又轉回來,心裡都發怵了,這麼大個人沒遇到過呢!
我清了下腦子,想到老爸說過看方向白天看太陽,晚上看星星和月亮,這兩樣都看不了,隻有最後那一招看樹枝,濃密茂盛的一邊基本上是南方,稀疏的是北邊,我仔細辨認了一下,剛才的方向确實走反了,來時是向北走,回去應該一直向南走才對。
确定了方向,這下就沒錯了,走了半個小時,終于看到來時的那條小路,也就放下了心來,一邊走一邊講我爸說過的故事:十幾年前,我爸也在這大山迷過一次路,轉了三天三夜,就靠吃野果撐着,也是大霧彌漫的天氣,還聽到一種可怕千萬人在痛苦呻吟的聲音,老爸說吓得差點丢了魂,好在那聲音沒有傳來多久,我爸不認字,有點迷信,我也不大相信他的話,我以為他在編故事。後來當地人同老爸說,這大山裡邊,以前桂軍和小日本幹了一仗,死了很多人,小日本死了兩千多個,桂軍不知多少,有很多是平民百姓在大山裡躲難的。知道的人都不敢打那經過,害怕!
其實我也讀到過一本書裡的解釋,說這個詭異的現象是那個地方有磁場,剛好雨天空氣帶電無意間就像錄音機那樣把聲音刻錄了下來,遇到同樣的天氣條件便自動播放。說着楊皎越挨我越緊。
走着走着,突然“嘩啦”一響,一隻山雞,不是!是一隻大鳥拖着長長的豔麗尾巴從眼前飛過,我們都驚呆了!楊皎還叫出了聲,“這是不是傳說中的鳳凰呀!”“太神奇了,要是有相機拍下來多好呀!”可惜那時候别說相機,連手機都不知道是什麼來的?奇景就這樣湮沒了。
回到村裡已是中午時分,三個老人在路口等着,楊叔責怪:“以為給老虎叼了去呢!”“爸還在騙人,小時騙多了,誰還信你,根本就沒有老虎!”楊皎還想撒嬌。“趕緊回去吃點東西,看你們也是餓壞了!”楊叔徑自往家走。
走進堂屋,楊叔又開口了:“火還生着,楊皎揉點布袋裡的糯玉米面下鍋,已經放了糖和姜片。”“嗯嗯!今天還有湯圓吃了!”我在旁邊看着楊皎一個人在做,順便也整弄一下三腳竈下的柴火。
很快一鍋湯圓就可以盛碗了,我裝上兩碗到桌子上,拿了湯匙送了一粒入口,軟綿綿,細糯糯的,那味道又甜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清香,口感美極了。楊皎一邊吃一邊和她爸說話:“爸今天我們看見鳳凰鳥了,尾巴好長好長,太美了!”“是一隻還是兩隻?幸運的是,幾十年前也隻聽到一個人說見過,你們是第二次。”“那我和老山豈不是很有福氣咯!”楊皎樂滋滋的,楊叔默不作聲歎了一口氣。
這湯圓也是好吃得把肚皮都撐了起來!楊皎在一邊樂得“嘠嘠”地笑,“你覺得好吃我天天經你弄,就怕你吃上兩天見着都生厭了呢!”“這個怎麼會呢!我這個肚子天生的就喜歡甜和糯的東西,就怕你做得煩了!”我也确實愛吃這種湯圓的味道。“天天都要做飯的啦!怎麼會煩呢,你也小瞧我了!”
“我就想帶你回去我們縣城開一家湯圓夜宵店,生意也不知道有多好!”“我才不要呢!沒想過要跟你回去!”楊皎抿着嘴,“整天都想着賺錢!”我笑嘻嘻地說:“我現在又不用想你,那我想些啥呀!”“哼!在一家人面前也不覺得害羞!”給她這麼一說我倒是不好意思起來,一眼撇見楊叔也在偷笑,更加的臉紅起來。
“等一會我們去竄竄門吧?來了也兩三個月,也沒認識幾個鄉親,見面都不知道怎麼打招呼。”“好吧!我也想和幾個小妹唠叨唠叨了”。我起身走到楊皎的身邊,貼近她的耳朵說:“你唠什麼叨呀!還不是想顯擺一下你有男人了。”她瞪了我一眼:“惡心!”我讨了個沒趣,坐回了原位。
楊皎直接把碗筷撿拾了,我們靜靜地坐了一會,楊叔還是在那張躺椅上聽收音機,奶奶在弄她那些玉米棒子,嬸嬸在床裡傳來幾聲咳嗽,與楊叔和奶奶打了一下招呼,帶着楊皎出了門。
在路口楊皎指着右邊說:“這裡也沒幾戶人家,這裡過去四戶人家,就是那四個小妹各人一家,對面還有三家,就是那晚你和他們喝酒鬥架的那三個後生,這一提起來我倒也是覺得有點奇怪了,我們這邊全是女孩子,就我有一個弟,對面三家也就三個男生,都獨一個兒子,怪事來的!”楊皎一口氣說了這麼多。
“怎麼會這樣子呢!是不是風水問題,這個我也是不信的,我都不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鬼神的東西,要說命運也就更不相信了,一切都是人造,沒有人能證明命運是什麼東西!”我一番宏觀大論,“你說的這些古怪的東西我聽不懂。”有點話不投機了。
一陣子來到了那個纖瘦玲珑的小妹家,她就倚在門口,楊皎上前介紹:“都一起喝過酒了,她叫羅香,蘿蔔的蘿沒有草,香水的香,要聞一下才知道香不香!”“姐真搞笑,哪有這樣子介紹的,山哥我們可是老熟人了,就是沒報上名字,失禮了!”這羅香可不是木鴨子,說起話來精靈精靈的。“不客氣,現在不是知道了嘛!也沒帶什麼手信,就是特意過來看看小妹的美貌的,帶了兩條擺尾魚過來!”我把雙手攤開笑着對羅香說。“你這個大姑爺就不像個樣子啦!下次要補上。”羅香逗笑着。“叔叔嬸嬸都出去幹活了嗎?”“是的他們每天都有事忙,我在偷懶看家。”羅香伸了伸舌頭。“他們是怕你這苗條的身子被風吹走了才不要你幹活。”“我這是天生的吃不胖,嘻嘻!”“要不我們一起去走走?”楊皎對羅香說,“好的!”羅香一邊說一邊掩上了門。
再往右邊幾十米,楊皎預先介紹說:“這一家是陳倩家,也是一家三口。”說完話也就到了門口,兩母女在納着鞋底,楊皎繼續介紹:“這是陳倩媽,美女叫陳倩,耳東陳,人青倩。”“陳倩!這名字好高雅呀!”我裝做有學問的樣子,陳倩長得眉清目秀,一對鹿眼精醒精醒的,看着就喜歡,覺得這種女人的樣貌和那種堅貞、純潔、賢淑的字眼搭配在一起的,“難得姐夫、姐姐光臨寒舍,小妹子有禮了!”這動作也是讓人覺得溫文爾雅,再看她那白淨的皮膚,勻稱的身材,前凸後翹,性感得不敢多看。
拉了幾句家常,也跟着我們一隊走過去,“下一戶是李豔家。”楊皎又提前說了,不到五分鐘來到一間木房子前,門口一個白白胖胖的姑娘在晾衣服,前兩天濕氣也是太重了,下午的天氣難得有了一點明朗。“李豔小妹,山哥來看你了!”這次我主動地問人,“山哥好記性,還記得小妹,姐夫今天是不是要請酒了?”“還沒這麼快呢!”被她問了個措手不及,楊皎在一邊捂嘴偷笑。我也就亂說一通解圍道:“李豔這麼有福氣的妹子,對我們笑笑可能都會撿到錢咯!”“有這種好事,不是我掉的錢吧!”這胖妹子也是個會搞笑的丫頭。
“最後那一戶就是韋薇家了。”楊皎又提前告知。不到三分鐘的路程,又是一間木房子,整整齊齊、幹幹淨淨的,檐上挂了不少玉米棒子,還有好多一串串的紅辣椒。一個比楊皎矮一拳頭的窈窕女子,用抹布擦着木柱子,“韋薇小妹!”隔着十多米,像老熟人一樣向韋薇打招呼,我一隻手掌護着聲音傳出去:“韋薇,山哥看美女你來了!”“美女不是山哥你都帶着了嗎!身邊團團都圍住了,好豔福啊!”這麼機靈的女人,我得小心點兒,出醜就不好看了。“是哩!今天想湊夠七仙女會牛郎,來一個八仙聚會,還差兩個仙女不夠一桌,你得幫忙想些辦法咯!”“我說山哥你就别貪心了,這裡就五個姑娘,給你全帶走!滿意了吧?”我看了一眼楊皎,臉上好像有了點那個醋勁兒。
“老妹我們到李神仙那邊去走走?”楊皎對韋薇說,“好吧!反正沒事,去竄竄門。”說着一群妹子夾着我一個大男人向對面山走過去。
走了個十多分鐘,就到了對面的半山腰,這山不高,頂多百來米,坡道也平緩很多,走到一間紅土築牆的平房前,一個腿腳不方便的老人家在用篾條編織背簍,看我們一隊人馬過來,即起身相迎。“李神仙,我們幾個年輕人過來看看您老人家!”楊皎對老人家說,“今天吹的什麼風,這麼的有心,不是那個要辦喜事吧?”“快了快了,姐夫都來到了!”羅香搶着說話,老人搖晃着走到我跟前,作了個揖:“請問後生哪裡人士?”我也如實相告,把父母姓名居家地址都說了出來,“哎呀!”他一拍我肩膀,那力道都覺得有點疼了,看他高興的樣子,好像有很多話要說。
“後生哥,你爸可是我們的大恩人呀!你看這房子,這築牆,這房頂,整間屋都是你爸當年給建造的,給他工錢也沒怎麼要,還幫我們幹了很多農活。”“這是我爸應該做的,沒有鄉親們的幫忙,他也混不下去呀!”我也客氣地應付着。
“李向東起來!有事做!”老人對着窗戶大吼,一會那個一起喝過酒的後生出來了,老人馬上給他下命令:“把那條黃狗吊了,招呼貴客!”後生二話不說,進去拿了條麻繩,吹了幾聲口哨,那黃狗已走到他身邊,他自然地套好了狗脖子,牽到了地坪邊的大樹底,搭了繩子上去,用力一拉,黃狗幾了幾聲就發不出聲音來了,他把繩子一頭系緊在木丫枝上,走了過來,向我遞上了一根煙,我不會抽煙也接在了手上,“老弟這幾天都沒什麼活幹嗎?”我在找話題,“沒呢!閑着,玉米又種完了,水稻也還沒到時間。”我拍拍他肩膀,“很快的,我找些活路給你幹。”他笑了笑。
沒有人知道李神仙的真名叫什麼,我也隻能稱他李叔,他對着兒子說:“李向東你去找韓青、劉國保過來,幫忙快點把狗弄好,早點開席。”
三個後生過來一起幹,沒多久把狗毛拔了個精光,又架起來用稻草燒烤,狗皮被烤得黃燦燦的,烤得個眼爆齒露,烤好拿去山溪邊開肚取腸,忙了一兩個小時,在地坪中央架起了大鐵鍋,李叔笑呵呵地對我說:“也沒什麼好東西招待你,嘗嘗狗肉,喝幾杯,今晚不醉不歸。”
“其實你應該叫我舅舅才對,和你媽一個姓,同姓一家親,叫舅舅親多了。”“平白多了個舅舅,那也是後生的福生氣,也該叫向東做表弟了!”“好的!今晚大家來個痛快!”
卻說一邊的姑娘也不用男人去打理,她們自個在嗑南瓜子,說她們女人能聽懂的話,其實老爸跟我講過這裡的規矩,這裡的鄉親如果殺狗來招待你,這一定是頂級的招待,所以說話也處處小心,怕有個閃失對不起主人家。
很快就開席了,李叔把酒碗向我一擡手:“這碗先敬外甥,報姐夫當年頂力相助之恩!幹!”“舅舅言重了,慈父當年隻不過是舉手之勞,愧當!愧當!”一番客套話,一碗酒已下肚。
接着那三個後生,五個姑娘續一向我敬酒,什麼世道呀!一下子就來了個九大碗,武松三碗過景陽崗打老虎,我要對付的是三個牛郎,一個李神仙,五個仙姑,這是個高難度的活呀!我也酌滿了一碗酒,目光掃了一圈:“今晚剛好五男五女,那我就為個男女平等幹一杯!”“說得好!幹!”這喝酒的氣氛也是持續的高漲。
李神仙不勝酒力,已經開始搖晃了,他指着堂屋:“放心的喝!那日字缸裡邊的酒是滿的,别擔心酒不夠,今晚個個都要醉!”
我怕李神仙會醉過頭,站起來去扶了一下:“舅舅您也醉了,您的這份盛情外甥也心領下了,我扶您進房休息,我們後生繼續喝!”他擺擺手,我硬生生的把他架進了屋裡。“明晚繼續喝!不陪你們了!”他真的已經醉了。
從堂屋出來,三個後生在猜拳行令,我不會猜拳,久不久舉碗碰一下,鍋裡的狗肉還有三分之一多,大家一邊喝酒一邊吃肉,幾個姑娘已滿臉通紅,說起話來也有點含糊,羅香舉起碗:“姐夫什麼時候結婚再大幹一場!你那裡有靓哥介紹我一個,要不我們五姐妹都嫁你了!”楊皎扯了扯羅香的耳朵:“你醉糊塗了是吧!亂說話了!”陳倩、李豔、韋薇也都站了起來,一齊舉起了碗:“姐夫!幹!羅香說得對!不能讓皎姐獨享姐夫!我們五女一夫,夢回大唐,讓山哥做個風流王子!”“個個都瘋了!都别喝了!”楊皎開始發飙了。“不行!還沒有喝醉,幹!大家接着幹!姐夫也沒有醉!今晚大家都要醉!”這四個小妹一條心,剩下楊皎一個人對戰。“喝吧!喝吧!都喝死了去!”楊皎也端起一碗酒昂頭一飲而盡!
我可清醒着呢!看着她們亂哄哄的有點想發笑,靠着椅子,今晚也就李神仙和我有權利享受這兩張椅子,他們個個都是坐的木頭凳子,我也是有點飄了,眯着眼睛看她們争風吃醋,我也想夢回大唐呀!我故意拉出幾個呼噜,楊皎走過來摸摸我的額頭,用手指撐開我的眼睛,差點給她弄到笑出聲來,好得随機應變做了個要吐的動作,才蒙混過關。
楊皎回頭問那四個小妹:“你們還打算喝多久?”“天亮也無所謂,讓姐夫歇一會,再接着喝,今晚你也别想和姐夫洞房了!”羅香戲谑着楊皎。“這瘋婆子說話也不知道害羞了,喝吧!少說兩句可不會死!”李豔也開始說話了:“我也走不了路,回不去了,今晚喝完都睡李神仙堂屋,大家都别回,誰也不要溜,姐妹們要看好山哥,皎姐你别操心,睡一邊去!我們四姐妹服恃姐夫,他要是吐了,我們幫他擦身子!”
楊皎想生氣也生不來:“你這個李豔!人肥腦也肥,什麼鬼點子你都出得來!”不過楊皎想想李豔的話也合情合理。
陳倩、韋薇也站了起來:“正好我們也有這個想法,就按照李豔說的,今晚大家都别回家,”
“真被你們這幾個氣死!早知不來,害得個李神仙殺了條老狗!再瘋我就把你們的舌頭割下來下酒!”這女人生起氣來什麼都說得出口,我接着裝,美美地享受着。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韓青、劉國保也趁着還有一分清醒,踉跄摸黑地回了家,李向東也搖搖晃晃走回了他的房間。
這李豔也真的走進堂屋找了兩張草蓆出來,鋪在堂屋的中央,這四個姑娘,一邊兩個,一個把我的手搭在她肩膀上,一個抱着我的腳一步一步地挪,也就個十來米,把我放躺在大廳中間,這邊楊皎也沒敢吭聲,随後把大門關上。
個個都和衣躺下,左邊躺着李豔和陳倩,右邊躺着韋薇和羅香,楊皎橫躺在我頭頂,我那個樂得心都要爆開了!
我往左邊一個翻身,右腿壓着李豔的腿,右臂壓在李豔的肚子上,手掌壓在陳倩的胸,真有種就要死的感覺。楊皎起身用力把我扳個昂面朝天,我裝着長吐幾口酒氣,等楊皎躺下,又一個右翻身,照搬套路,楊皎又起來把我扳回,在我臉上啪啪刮了兩巴掌,火辣辣的疼,也不敢吭一聲。“今晚你就想把我個折騰死了。”楊皎索性躺在我的兩腿中間,兩隻腳倚在我的左右肋,一手抱住一隻腳,緊緊地給她鎖定了,迷迷糊糊竟也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怎樣的天就亮了,第一個醒來,雙腳都給楊皎抱麻了,左右看了看,個個姑娘都睡得香甜,我輕手輕腳地托着大門打開,沒敢弄出一點聲響,在地坪上呼吸着新鮮的空氣,這日子美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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