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世紀初,古宿州來了賽珍珠,因此,現在的宿城就有了賽珍珠故居。
賽珍珠,美國人,1892年出生在美國弗吉尼亞洲。襁褓中被父母帶到中國鎮江,父親是傳教士,任大學教授,母親主持家務,相夫教子,完全是中國式婦女形象。因此,賽珍珠自幼就同中國孩子一樣,接受中國傳統的私塾教育,同中國孩子一起學習、玩耍,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同中國人沒有什麼兩樣。
17歲,賽珍珠回國深造,學成後又來中國。從1917年到1921年,賽珍珠在宿州居住五年。五年裡,她除了在教會辦的啟秀女校執教外,還經常同丈夫蔔凱下鄉調查農業生産,利用此機會,她結識了一些農民。在她的朋友當中,社會層次各不相同,有遍身羅绮的城市婦女,也有蓬門荜戶的鄉下農婦。尤其是每次下鄉,她都深入農民中,調查了解,融入農民生活中。
一個秋天,她同蔔凱由宿城到濉溪口去,蔔凱騎車,賽珍珠坐二人小轎。濉溪口,俗稱口子,是舊宿州的三大鎮之一,是名聞遐迩的口子酒産地。由于濉溪口是名鎮,因而早就有了教會辦的教堂。距教堂不遠的一條街上,住着一姓李的大戶,擁有良田數百畝,并兼營商業,在當地享有盛名。李姓大門上貼着:“忠厚傳家遠,詩書繼世長”的對聯。李家人丁旺盛,三世同堂,婆婆和兒媳都是基督教徒,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裡,李家婆媳同賽珍珠相識,李家的兒媳對這位洋女士尤其佩服。
有一次,李家的小媳婦偷偷邀賽珍珠到她家裡玩,她們同坐在紅羅帳下,于是出現了一段有趣的對話:
“告訴我,你真的當着别人的面,跟你丈夫講話嗎?”小媳婦問。
“真的。”賽珍珠回答。
“不怕人笑話?”小媳婦繼續問。
“我不認為這些有什麼不好。”賽珍珠認真回答。
“你猜我結婚幾年了?”小媳婦外低着頭有些不好意思。
“沒幾年吧,看上去你這麼年輕,房間的東西都還是新的。”賽珍珠認真地說。
“我過門兩年了。我們這裡的規矩:媳婦當着衆人,不能和丈夫講話,見到公公隻能低頭走,更不能說話。”小媳婦小聲地說。
“我從未見過我的公婆,因為他們在大海那邊的美國。”賽珍珠說。
“那你是怎麼結的婚?”小媳婦很好奇,兩眼上下打量着賽珍珠。
“自己結的,隻要男女同意就可以了。”賽珍珠漫不經心地說。
“哎咬,那怎麼可以?”小媳婦更驚奇了。
“怎麼不行?我們那兒都這樣。”
“還是你們那好,我們這可不管,我最頭疼的是:我平時跟丈夫在一塊的時間太短,他白天下地幹活,很晚才回來,回來後還得到他父母房間裡轉上幾小時,以表孝道,很晚才能到我這來……平時我隻能同傭人、下人說話,見了長輩也不能先開口……隻能等到熬成婆婆…..”
賽珍珠很同情這位小媳婦,更同情中國當時像李家小媳婦這樣的所有婦女,這些素材給她以深刻啟迪。1931年,賽珍珠以宿州農村題材為背景,創作了長篇小說《大地》;1932年《大地》獲得美國普林斯頓文學獎,1938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1938年12月12日,瑞典學院為她隆重的舉行了頒獎儀式。
1973年,81歲的賽珍珠在美國去世。她一生寫了85部作品,包括小說、傳記、兒童文學等,她還将中國名著《水浒》譯成英文,取名為《四海之内皆兄弟》。她的作品被美國總統尼克松譽為“一座溝通東西方文明的橋梁”。
可見賽珍珠對中國很重要,對宿州更重要。賽珍珠在宿州生活五年,故居共有四處:一處在今天的大河南街福音堂院内,一處在福音堂西約百米處路北,原來的宿縣縣委黨校附近,一處在今天的宿州市市委黨校院内,一處在宿州市市立醫院院内。
福音堂是天主教堂,為長方形院落,院内有大教堂、小教堂、教學樓、牧師院等,西北角有一六角兩層亭子,為近代宗教式典型建築群,也是四處故居中保存最完好的一處。傳說賽珍珠在這裡傳教、講學、居住。福音堂西百米處路北,今為大商場,市黨校院内早就拆除,兩處故居均不複存在。市立醫院的賽珍珠故居,今為賽珍珠紀念館,西式建築,兩層小洋樓,樓前有兩株蒼松掩映,為四處故居最漂亮的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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