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賣燴面的故事? 一 飄落在茫茫天地之間,一個普通的老百姓,渺小得就像一粒草籽兒,尤其在社會動亂的年代,這粒草籽兒被時代的疾風吹落到什麼地方,純粹是一個偶然事件,而後來演繹成什麼,則根據它落下地點的特定環境,似乎就成了必然----周富,這粒草籽兒很幸運,他落下以後,創造了一個神話,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姜子牙賣燴面的故事?以下内容希望對你有幫助!
一 飄落
在茫茫天地之間,一個普通的老百姓,渺小得就像一粒草籽兒,尤其在社會動亂的年代,這粒草籽兒被時代的疾風吹落到什麼地方,純粹是一個偶然事件,而後來演繹成什麼,則根據它落下地點的特定環境,似乎就成了必然。----周富,這粒草籽兒很幸運,他落下以後,創造了一個神話。
讓我們循着時間的長河,上溯到清朝道光年間。
大清帝國開創的康乾盛世已經餘熱殆盡,帝國主義列強入侵和官僚地主的壓迫剝削,使整個社會出現了動蕩局面。不堪忍受殘酷壓迫和剝削的貧苦農民紛紛揭竿而起,打富濟貧。而另一方面,因官府腐敗,官軍不堪一擊,農民運動如同風起雲湧,統治階級像被亂蜂蟄頭,他們便鼓動地方劣紳組織一些地痞無賴,形成武裝力量,來扼殺農民隊伍。而各劣紳武裝之間,為了争奪地盤,常常“你來我往”,攪得雞犬不甯。
家住賒旗鎮東北魯山莊的周富,是一個貧苦農民,因受地方勢力的“戰亂”之害,房子被燒,擔住搶救出來的全部“财産”,和他的四歲的兒子周明德,妻子攙扶着母親,漫無目的的到處要飯,晚上,就找破廟、破窯或是柴火垛、麥稭垛邊的避風處煎熬。一個北風裹住雪花的黃昏,他們逃難來到了郝寨東二裡地的白莊。白莊紳士白儒美,頗有憐憫之心,容他們一家老小在車棚裡落腳。精明老實的周富十分感激白紳士的仁慈恩德,常在早飯和午飯乞讨之後空閑時間,為紳士家打掃拴牲口的糞場、挑料水、掃院子。朝廷佬兒愛的是勤快人,他的這些行動也深得白紳士的好感。
周富為人厚道,常在夏天和秋天為白家的牲口搶白草片兒,曬幹了做壓青草,以備過冬,備足了,再搶的擔到郝寨去賣,換得幾文錢,權作家用。
二 紮根兒
如此過了兩年,周富有了積蓄,日子慢慢好了起來,他可以不再要飯了。
這一年夏天的某日,正是高梁揚花的時侯,中午時分,烈日當空,烤得大地冒煙,為了多搶點兒草多換點兒錢,周富舍不得休息片刻,就讓妻子把稀飯和鍋巴送到他搶草的白莊東北崗。飯罐兒剛放下,一個行乞的人,由此路過,他和周富搭讪了一句,說是走累了坐下歇一會兒,可是眼珠子卻直鈎鈎地盯着飯罐兒不轉圈兒。周富見此情景,有道是“猩猩慣把猩猩惜”,恻隐之心油然而生,“餓啦你就吃吧,别客氣,我也是幹這的。”這個饑渴難耐的漢子,一見主人如此慷慨,真的不講客氣,一陣狼吞虎咽之後,稀飯和鍋巴幾乎告磬,周富吃罷殘羹,也真想坐下來喘口氣兒。
行乞人見主人毫無責怪的意思,就想做點報答,不然對不起人家這頓飯。既已知主人也出身貧苦,料定坦露身份當無禍端,況且,對一個晾底兒的人遮蓋也太不夠義氣,他說:自己是某某軍的一個軍師,因所部被國軍清剿,寡不敵衆,全軍覆沒,自身幸免于難,隻得隐名埋姓,背鄉離井,苦度殘生。軍師說罷,又轉了話題,問周富的身世,周富簡略的備說了自己的來曆,行乞的人問他,房東對他如何,為啥不在這裡買點地紮個根兒。
周富說:“我一個要飯的人,串人家的房檐過日子,哪敢想買地的事?”軍師語重心長地說:“從長計議吧,買不起好地,就這荒崗買一片兒,用你這把鏟子挖挖,好歹種兩棵莊家,大小也是個指望嘛!你要是敢想的話,我給你洩露個天機,我懂得風水,我來這兒有些日子了,常從這兒過,就放飯罐兒這一片兒,是一穴好地,你要能占住的話,不出三輩,肯定能成為十裡八鄉的大富戶。”周富搖搖頭,笑着說:“笑話兒,笑話兒,托你的貴言,我今兒黑做個好夢吧!”
周富沒有把這個夢當回事兒,不過這個指望對于周富來說,實在是個奢望,但就是這個奢望,在他的心裡燒起了一團熊熊烈火,正處在當年的他渾身有了使不完的力氣。他除了繼續他的搶草賣錢的老行當以外,麥收時為人家幫忙割麥,秋忙時幫人家從齊腰深的糞坑裡出糞,冬春季節跑路當腳力。妻子也在縫縫補補的家務之外,給别人紡花織布掙錢。
如此過了兩年,周富還真的積了些銅闆,在秋收之後農閑的時間,他鼓足勇氣,讓妻子做了四個小菜,恭恭敬敬地請來白紳士,向他說了想買點兒地的意思。讓周富做夢也不敢想的是,白紳士說了這樣的一席話:“我看你是個忠厚老實的人,錢就留着吧,我的地給你二畝,夠你一家老小吃飯算了。”
周富聞聽此言,感激的淚水奪眶而出,“這麼多年您對我的恩德我還沒報,我咋能要您的地哪?要不然的話,東北荒崗上的地給我一片兒,我給您出點兒錢。”一說到東北崗的荒地,白紳士立即想到了周富幾年來搶草的事,“對了,這幾年你沒少搶草給我喂牲口,你就還拿這把鏟子,去劃出一片地,想劃多少劃多少,錢一文不要,算是我出的草價。”周富推卻不了紳士的盛情,知足地劃了大約三畝地。就在第二年,周富的母親在貧病交夾中去世,他按軍師的指點,安葬了母親。由此,他真的在白莊紮了個根兒。
自從白紳士給地以後,白家對周家的情分又加厚了一層,周富對白紳士更是感恩戴德,兩家雖然在财産上不能相提并論,但在感情上更加貼近了。周富對白紳士家的雜活,隻要是他能幹的,不管是家裡的還是地裡的,都幹得漂漂亮亮,而白紳士對周富家的生計,能關照的都一概給以關照。
三 學相公
對于周富來說,雖說日子苦寒,但時間過得也真快,轉眼之間,當年擔着來的兒子,這年已經十二歲了。
這個十二歲的周明德,雖然家裡缺吃少穿,可是長相英俊,聰明伶俐,人見人愛,白儒美更是憐愛有加。這年秋天,收完秋,種罷麥,場光地淨的時候,一天晚上,白紳士把周富叫到自家的屋裡,對他說:“我看明德這孩子怪懂事,想介紹他到賒店學相公,你看中不?”周富一聽這話,好像從天上掉他懷裡一個金娃娃,連聲說“中!中!中!特好!特好!”自己一沒央二沒求的,沒想到白紳士會給辦這樣的好事,忙問是叫學啥生意。白紳士一看周富急不可耐,倒細細地給他娓娓道來:“你看這種莊稼的事,老天爺管住,旱了,地裡一片白,連草也不長;澇了,地裡一片水,光長草不長莊稼,不光自己沒飯吃,就是要飯也沒人打發。
人的頭發和胡子,倒是不論天旱天澇照樣長,不論光棍眼子,當官的還是老百姓,都得梳辮子,刮胡子,這生意本小利大,光賺不賠。既然你願意讓娃兒出去學,那邊我已經給人家打過招呼了,就是長春街關帝廟東邊那家剃頭鋪,老闆手藝好,鋪子生意好,在那兒學,會有些奔頭兒的。明天你爺兒倆準備準備,我再給娃兒說些學相公的規矩,後天我給你寫個字兒,拿着去就行了。”
周明德來到剃頭鋪,穿上嶄新的白大褂,告别了野菜湯,粗糠馍,幹活也不受風刮雨淋日頭曬,他感覺好像一步登上了天堂,又好像跳出苦海掉進了蜂糖罐兒,對這份福氣特别珍惜,他不僅按白紳士的囑咐,幹起活來特别賣力和勤快,擔水、燒水,劈柴、掃地,而且包括沒有生意時候為老闆洗衣裳幹雜活,從來沒等老闆說出口,活早已幹利索了。
古往今來,小小的剃頭鋪就是個屋子小乾坤大的地方。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也無論是腰纏萬貫的富翁還是一文不名的乞丐,都是必到之處。
不知道周明德的祖上積過幾輩子陰德,在他到剃頭鋪約半年的時間,有一天,一顆福星又降到了他的頭上。鋪裡來了一位顧客,周明德為他洗過頭,辮好辮子之後,這位顧客對老闆繞着圈子說:“我想要你這兒個東西,不知道你舍得不?”老闆熟識這位常來梳辮子的顧客,他叫張義德,是山西人,做鹽生意的大富商,在世面上極有威望。一聽富商說向他要東西,感到受寵若驚,就爽快地說:“你向我要東西是看起我,喜歡啥,你請拿啦,那是我的榮幸。”
張義德聽罷心中大喜,他這一繞,老闆果然跳進了他的圈子,于是開了正題:“你屋裡啥東西我也不要,我店裡人手不足,訪了多天也沒有中意的,來過幾回,看小周挺合适,叫他到我那兒幫忙吧,你看咋樣?”老闆從内心裡舍不得讓周明德離開,但是一者自己說過要啥給啥,君子一言驷馬難追,二者他也不能駁一個大富商的面子,怕得罪不起。再者,從對明德考慮,學做生意總比學梳頭強,幹脆人情做到底吧,“隻要明德願意去,你今天就可以帶走。你問明德吧。”
聰明的周明德心裡想去,但是怕說出來傷鋪子老闆的感情,他不正面回答張義德的問話,卻把球踢給了鋪子的老闆:“俺來的時候,俺爹和白伯父都囑托我聽老闆的話,老闆叫我去我就去,老闆不叫去我就不去。”張義德一聽這話,底子一清二楚,他想要人,老闆願意給,徒弟願意去,這事成了。但是他仍怕老闆翻悔打遲疑,于是,不再問老闆的意思,卻來了個闆上釘釘:“你遇個好徒弟也不容易,我奪人之愛也不夠意思,給你二十兩銀子作為補償,你再找個徒弟,咱們交個朋友,小周我就帶走了。”
周明德搖身一變,成了鹽莊的小夥計,要說是從白莊到剃頭鋪是從地面到了天上,那麼從剃頭鋪到鹽莊就是又上了幾層天。在這裡,他不用每天都當“立木腿”,本職工作不外乎擦桌子、提茶水、掃地之類。空閑的時侯,老闆讓他參與驗貨,或是聯系交貨人的住宿,以及馬匹、駱駝的住店事宜。
四 “俺侍侯您是應該的”
天公不與人作美,在周明德到鹽莊的第二年,一場瘟疫席卷了賒旗鎮,這種俗稱“窩子病”的世間惡魔,傳染性極強,吞噬了大量的生命,張義德也在這場災難中身染重疾,一病卧床不起。鹽莊裡的賬房先生、廚師和其他的夥計,生怕老闆傳染了自己,紛紛逃離,臨走時也不忘勸說周明德,周明德說:“我是老闆要來的,老闆對我特好,家是外地,生病了,沒人照顧不中,我得在這兒管他。”躺在床上的張義德眼看住夥計們卷走鋪蓋,内心充滿了孤獨、恐懼和絕望,眼裡噙着淚,對周明德說:“你也走吧,我歲數大了,活到啥時候,在哪兒都是個死,你還是個孩子,不能為我毀了你自己。”周明德連忙安慰老闆:“您可要放寬心,我聽說咱街上這病治好的可多。”
在張義德卧床的幾個月時間裡,周明德幹脆把鋪蓋弄到張義德的住室,由他随叫随到,天天給他做飯、煎藥,喂飯、喂藥,端屎、端尿,一點沒有怕髒怕染病的樣子。張義德對周明德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他下定決心,一定要硬撐起來,活下去,報答這個由老天爺派給他的救星。他把銀子放在床頭,讓周明德請最好的醫生,買最好的藥。也是蒼天有眼,張義德命不該絕,他竟奇迹般地戰勝了病魔。周明德這個窮家孩子,像是鐵打銅鑄,這病魔根本啃不動他。張義德有驚無險,周明德安然無恙,兩個人算是平平安安的度過了危險期。
張義德大難不死,多虧了周明德的悉心照料,他對周明德的感激難以言表。有一天,他把周明德叫到跟前,十分鄭重和嚴肅的說:“全賒旗鎮得這個病的很多,誰得了這個病,妻子兒女都不敢近前,隻怕染上病活不成,為這,死的人确實不少。你在這個事兒上,做的比我的兒子還好,雖然你年紀小,對我可是有再造之恩。我這輩子如果不報答你,到閻王爺那兒他也不依我,就是下輩子給你當牛做馬也報答不了。”周明德對老闆的話似懂非懂,但從老闆的眼神裡知道是發自内心。他說:“俺侍候您是應該的,要是哪兒做錯了,您請嚷請打了,可别說外話。”張義德看周明德忠厚到這等地步,說:“好了!好了!不說了,等着聽我安排吧。”
五 少年老闆
過了五六天,張義德又找到周明德,對他說:“我病好了,得回家報個平安,我把鹽莊裡的貨底安排到火神廟西邊,前邊當門面,後邊當庫房。又給你找有賬房先生和夥計,你管住他們。還給你修了一杆秤,十八兩當一斤,但秤星兒仍是十六兩,收錢的時侯,要比别處的價錢少三文,這叫大二小三。生意上的注意事項,我以前都給你交待過,以後多留心。記住按時到厘金局交稅,其它方面的關系,我已經給他們打過招呼,讓他們盡力關照。”張義德把一切安排停當,便飄然而去。
周明德換上長袍馬褂,當上了小掌櫃。他謹遵老闆的教誨,盡心經營,果然門庭若市,因為當時的賒旗,南來的船隻,每到傍晚,城内的各碼頭停滿,城外還有三四裡遠的船隻進不來,更不說北方來的馬和駱駝,東西方向來的車輛和騾馬。還有城裡的居民、商人、腳力等等,總量達十三萬人上下,每天消費食鹽的數量可想而知。所以,還不到半月,庫裡的鹽就賣完了。
當他正愁貨源之時,忽然有一支駝隊的頭人找到了他,說是一百匹駱駝帶的鹽,找他卸貨。周明德驗過貨,忙付貨款,頭人說:“我們隻管交貨,你給打個收據就行了。”周明德說:“那我給你出腳力,安排吃飯、住店。”頭人說:“這一切都不用你操心,那邊的老闆給額外加的有錢。”就這樣,每月準時來一百頭駱駝送鹽,時間長達五年之久,而周明德連一文招待的飯錢和店錢也花不出去。
這年深冬的一天,随着送貨的駝隊來了個五十歲上下的男子,他說是受老闆的委派來了解生意的情況,問周明德積下了多少銀子,周明德告訴他,自己隻是替老闆管事,銀子都在銀号裡,個人并無分文積蓄,男子說:“那就看看賬上有多少吧。”周明德叫來賬房先生,親手把賬本交給來人。來人拿賬本仔細地看過之後,合計出數目,問周明德:“這麼些銀子
在這裡能辦多大的事情啊?”周明德思忖了一下,對他說:“大約能買十頃地吧。”“那很好,你幹得不錯!”
那人走後,又按時來過三次駝隊,每次仍是一百頭駱駝,仍是卸貨不要錢,也不讓管吃、管住。
六 餘音繞梁
周明德少年發家,在城裡引起街談巷議,都說他遇上了财神。而他自己卻心知肚明,這顯然是張老闆在周濟他。自己不過在老闆生病時盡盡義務,而老闆卻給這樣大的恩賜,他一定要找到老闆去感謝,把這些銀子交給他。于是,便放下生意,隻身前往山西,在祈縣、平遙、曲沃這些縣城走街串巷,還到鄉下的一些大戶去查訪,花了三個月時間也沒有任何結果。
周明德找不到他要歸還銀子的人,又不想“吞”了這筆“昧心錢”,他在白莊支起大鍋,舍飯三年,把張老闆送貨所積銀兩用完,以謝張義德老闆為人的誠心和信義。自己又獨立組織貨源,按老闆訓誡經營,聚财置地十頃,修建宅第一座,富甲一方。
文由 宋振強 、李道運兩位老師撰寫,來自《老夫子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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