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本山和何慶魁啃大餅?在盤點趙本山春晚經典小品時,我們經常會提到早期的《相親》,中期的《昨天今天明天》,巅峰期的《賣拐》和晚期的《不差錢》,下面我們就來聊聊關于趙本山和何慶魁啃大餅?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在盤點趙本山春晚經典小品時,我們經常會提到早期的《相親》,中期的《昨天今天明天》,巅峰期的《賣拐》和晚期的《不差錢》。
很少有人會将2003年春晚上的《心病》當成趙本山小品的代表作,雖然編劇同樣是何慶魁(還有一個武揚,請記住,很重要),演員同樣是“鐵三角”,但其名氣确實不如其他趙本山經典小品。
不過,《心病》這個小品 還是給大家留下了很多知名場面和常用句式,比如筆者生活中常用的:“我滴媽呀,還有意外收獲!”以及“我滴心啊,拔涼拔涼滴啊。”
還有趙本山那段經典的台詞:“人生在世屈指算,一共三萬六千天,家有房屋千萬座,睡覺隻需三尺寬。總結起來四句話:人好比盆中鮮花,生活就像一團亂麻,房子修得再好那也是臨時住所,這個小盒才是你永遠的家呀。”
言歸正傳,本文當然不是回顧小品台詞的,而是要講述一段這個小品背後的故事。
一、趙本山的一次“豪賭”
經過前兩次春晚《賣拐》和《賣車》的巨大成功之後,趙本山在2003年春晚上的作品被給予了巨大的厚望。但是,這個小品的春晚之路卻充滿了曲折。
首先是這屆春晚缺乏扛鼎的語言類節目,姜昆、潘長江、鞏漢林早早未能入圍,其他人如馮鞏、郭達蔡明的節目也是水準一般,因此趙本山成了這一次春晚的救命稻草,連總導演金越在巨大壓力下也陪着趙本山熬夜改劇本,這一方面說明了總導演的重視和趙本山的地位,另一方面也說明了當時的形勢确實很嚴峻。
其次是趙本山這一年開始準備春晚小品比往年要晚很多,他因為拍《劉老根2》分了很多心。小品的初稿和排練效果很不好,導緻央視春晚導演組少見地讓趙本山大修劇本甚至換劇本。直到直播前一周多導演組還送來了其他編劇的小品劇本讓趙本山試試,可見《心病》這個小品當時有多危險。
關鍵還有,對《心病》這個劇本的主題和思路,春晚導演組和趙本山發生了分歧。本來何慶魁的這個劇本名字叫《思想工作》,第一次排練之後就被導演組否決了。之後又改成了《村裡有個大明白》,明顯有些延續“大忽悠”的路子,但是也沒有通過。直到最後才改成最終的小品《心病》。
在這個小品修改和排練過程中,趙本山曾率領範偉和高秀敏回了一次沈陽,結果還被媒體傳為和春晚導演組鬧矛盾耍大牌。
而在最終成型的小品裡,範偉提的一個建議被采納了,那就是“心病”的物化标志暖手寶,這個用來熥心窩的道具在小品中的作用堪稱神來之筆。
二、春晚後罵聲一片
雖然《心病》小品質量不低效果也不錯,但在春晚之後,在整台晚會被吐槽的背景下,《心病》也成了被批評的對象。彼時最集中的批評在于《心病》的包袱有些無聊,拿夫妻關系和三角戀當笑料不是好現象。
老實說,這種批評并不算過分,雖然《心病》的主題是人性和金錢,大方向是正能量的,結尾是諷刺性的,不過整台小品最大的雷子還就是那個“我媳婦!我媳婦啊!”
其實,這段包袱設計并不是何慶魁原來劇本裡就有的,而是趙本山、範偉和高秀敏在沈陽時自己攢出來的,一開始的設計更狠,不光讓範偉和趙大寶媳婦有舊情,甚至還讓範偉媳婦和趙大寶也有前緣。要是真這麼演,估計雷子更大,但整台小品的主題就夠嗆了,所以最終趙本山隻保留了一個雷子。
應該說,《心病》在趙本山的小品裡雖然不能算頂級的,但也算比較優秀的一個,主題、立意、結構、包袱和細節都不錯。尤其是這個故事結構,還是很新穎的。
沒想到,這個故事結構最後還惹出了一段“狗血官司”。
三、充滿狗血的“抄襲”事件
2003年春晚剛結束,《心病》立刻又上了新聞,一方面這個小品獲得了當年“我最喜愛的春晚節目”小品類一等獎。另一方面則是有人公開發表聲明,說《心病》抄襲了他的作品。頓時,趙本山和何慶魁以及高秀敏都陷入了輿論漩渦。
這位公開指責何慶魁的人叫劉躍利,是黑龍江電視台的一位編導。他對媒體說,《心病》的故事結構和人設均抄襲了2001年黑龍江衛視《開心擂台》欄目元旦晚會上的一個小品《中獎》。那個小品的作者是劉躍利,而表演小品的三位演員分别是範偉、高秀敏和黑龍江衛視主持人周巍。
《中獎》的故事确實和《心病》如出一轍,都是丈夫中獎,妻子擔心丈夫受不了找到醫生幫忙治療,結果最後丈夫沒事還送給醫生一半獎金,醫生又不行了。
在《中獎》裡,飾演醫生的是範偉,高秀敏還是飾演妻子,主持人周巍飾演丈夫。因此劉躍利懷疑是高秀敏将《中獎》的劇本透露給了何慶魁,因此他指責何慶魁涉嫌剽竊。
應該說,如果單從這兩個小品的内容對比看的話,何慶魁還真不好自證清白,畢竟高秀敏兩個節目都參演了,兩人之間肯定有過交流。
沒想到的是,在劉躍利宣稱自己有确鑿證據同時,何慶魁也宣告自己有詳實的證據表明自己沒有抄襲。
原來,《心病》最初的劇本是何慶魁在1998年參加吉林省一次戲劇創作研讨會時買來的,當時提出這個創意的是白城市文化局創作室的武揚,何慶魁聽了之後當即花了1000塊錢買下了這個創意的創作權。
之後的2000年,何慶魁和湖南的奇志大兵合作搞了一個情景喜劇《一笑治百病》,這個劇的主題就是一個治療各種現代病的診所,其創意就來自何慶魁兩年前買下的那個創作權。而且其中有一集《》的故事結構和2003年春晚上的《心病》如出一轍。
因此,何慶魁帶着《一笑治百病》的光盤北上找劉躍利當場對質。應該說,何慶魁的證據無疑也很有殺傷力,畢竟《一笑治百病》拍攝于2000年,比黑龍江衛視的《中獎》要早一年,即使劉躍利說自己沒看過《一笑治百病》,那公衆方面也不會相信他。
在反轉再反轉之後,大家都以為随着何慶魁和劉躍利的當面對質,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沒想到,真正狗血的事情來了。
經過調查和對質,原來劉躍利的《中獎》并非原創,而是他從曾經看過的一個外國故事裡得到的啟發。白城文化局創作室的武揚也不是原創,其創意也是來自于一個外國故事。
這個外國故事是一位德國作家寫的《醫生與病人》,講的是一位心髒病人中了30萬大獎,這位病人的好友是一位醫生,醫生和病人妻子設計了一個“圈套”,試探病人的心髒是否能夠承受得知中獎的狂喜。沒想到在病人得知自己中獎之後反而願意送給醫生一半獎金時,醫生的心髒受不了了……這和《中獎》《心病》的故事結構幾乎一模一樣。
這個《醫生與病人》的故事曾先後刊載于1998年初的《故事會》和2001年末的《讀者》上,根據劉躍利和武揚的經曆判斷,兩人應該是看過同一期《故事會》。
真相大白,不論是何慶魁、武揚還是劉躍利,結果當然是大家都沒有剽竊對方。
總結一下就是,趙本山和高秀敏無疑是跟着無辜躺槍了。何慶魁則當了回冤大頭,他不僅很夠意思地将武揚的名字放在了《心病》作者中間,還支付給對方1000塊錢。武揚花幾塊錢買了本《故事會》,結果還名利雙收。至于劉躍利,他則是有些無理取鬧,明知道自己并非故事原創的情況下還要渾水摸魚。
當然,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其實還不是何慶魁和趙本山,而是那位德國作家。不過,如果那位作家知道了自己的故事能在中國引發這麼狗血一場鬧劇,沒準兒會激發他創作出更有意思的故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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