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魔君在世時?燃鸢一把抓住子酒的手臂:“你說清楚一些,什麼叫老魔君在世時?我兄長怎麼了?”
她雙眉緊鎖,一臉愠怒的模樣,讓子酒同那侍女都顫了一顫。
意識到自己興許有些失态,燃鸢輕咳了一聲,放開子酒的手臂,轉身對那侍女道:“你先回去,一會我自會到天宮赴宴。”
侍女行了一禮,抱着那一壇子美酒,逃也似的朝迎親隊伍追去。
見那侍女走遠了,燃鸢才又抓起了子酒的手臂:“現在,立刻,馬上,将這十萬年間發生的事情告知本座。”
子酒趕緊點了點頭,吃疼道:“祖宗,您先松手啊,您再不松手,子酒這胳膊就要廢了!”
燃鸢這才意識到自己用力過度了,趕緊将手松開。
子酒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臂道:“您沉睡過不到兩萬年,魔後殿下失足落入冰海化為堅冰,老魔君便随着她去了,之後大皇子與天界一位上仙相戀,為見上仙最後一面,自願在天宮那面噬魔鏡前化體散軀,二皇子便登上了魔君之位。
後來神魔兩界打地不可開交,一度劃分界限,劍拔弩張,直到大皇子與那上仙的女兒沐媱殿下,就是今日出嫁的那位公主殿下,查清楚當年二皇子為奪得魔君之位,陷害大皇子一事,奪了魔君之位,将二皇子從魔界驅逐,與天界簽訂契約,又以聯姻之舉修神魔兩界永世之好,才換的如今這太平盛世。”
燃鸢呆愣在原地,這十萬年,滄海桑田,睡夢中早已物是人非,兄長與嫂子葬身冰海,自家兩位侄兒手足相殘。
聽子酒的意思,若不是今日出嫁的這位沐媱,怕是神魔兩界還得再打上個千千萬萬年。
燃鸢歎了口氣,也罷兄長離世,兩個侄子一個死,一個被驅逐,如今她也隻剩下這侄孫女一個至親,這場婚宴,便說什麼也是要去參加的。
擡手捏訣,将自己一身紅衣換成淺紫色衣裙,燃鸢擡頭看了看天色:“現下婚禮的流程與十萬年前可有不同?”
子酒搖了搖頭:“依舊沿襲了以往的流程。”
“婚禮還有多久開始?”
子酒擡頭望了望天:“大緻還有一刻鐘便要開始了。”話音剛落,子酒隻覺身邊有一陣涼風拂過,再轉頭便看不到燃鸢的身影了。
他迅速擡頭,往冰海上空看去,也隻捕捉到那一抹祥雲閃過的影子。
“十萬年了,終于又看到祖宗這出神入化的駕雲之術了……”說着他擡手揩去眼角的淚水。
待到燃鸢行色匆匆趕到天宮門口時,守衛的天将擡手攔住了她:“今日神魔兩界大喜,來賓請出示請柬。”
請柬?燃鸢哪來什麼請柬?她輕咳了一聲:“來得匆忙忘了帶,刷臉行不行?”
兩位天将對視了一眼:“敢問尊駕是何方仙家?”
“魔界藏酒窟,燃鸢。”自報名号這種事情燃鸢也是許久沒做過了,畢竟當年她也是三界九州無人不曉的人物,無論是天界還是魔界,就沒有敢攔她門的。
隻是現在十萬年都過去了,認識她的恐怕寥寥無幾。
果不其然,兩位天将面面相觑,許久才得出一個結論:“沒……沒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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