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去領諾貝爾獎的話,我一定要以中國人的身份去領獎。”
在2001年的一次采訪中,美籍華裔女科學家李飛飛如是說。
那個時候,她還不是谷歌副總裁,還不是谷歌Google Cloud AI/ML首席科學家,還不是美國國家醫學院院士,還不是全球頂尖的科學家。
那一年是她在美國的第9個年頭。
這位生于中國的美籍華裔院士,發出這樣的心靈獨白,是難能可貴的。
太多清華大學培養出的青年才俊,遠走海外,研制高精尖武器,對準母國。這是讓人痛心的。
而20年過去,當時那個以中國人為精神認同的美國科學家,如今,是否還保有這份堅持呢?
讓我們從她的人生中,探尋答案。
北京人在紐約
上世紀90年代,《北京人在紐約》在國内熱播,揭開了出國潮下奔赴美國的中國人的生活困境。
命運把16歲的女孩推到了陌生的紐約。她随父母居住在紐約附近的帕西帕尼,沒有人再叫她的中文名,而是稱呼她為 “Fei-Fei”。
她便是李飛飛。這位北京出生、四川長大的女孩,出身書香門第,卻轉瞬成了美國多餘的異鄉人。
身為高知的父親,隻得從事維修照相機的工作,教師母親也做起了收銀員。
那段人生歲月,與多數來美華人無異——艱辛、困苦。隻是這生活,對于16歲的女孩來說,還是有些沉重。
李飛飛一邊學習英語,一邊打零工。她給别人打掃過房間,幫别人遛過狗,也在中餐館刷過盤子。
讀書,是她改變人生的唯一途徑。之後2年,她幾乎用盡所有可利用的時間學習,每天隻睡4個小時,最終,她拿到了普林斯頓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和獎學金。
華裔“居裡夫人”
科學,是李飛飛選擇的人生方向。
在普林斯頓大學物理系,她鑽研科學奧秘、精研學術知識。
不過,家庭的重壓,并未因走入名校而改善。李飛飛甚至還借錢開了一家洗衣店,開啟了兩種模式——
周一至周五,李飛飛是普林斯頓大學的一名優秀學生,而到了周末,她便成為了帕西帕尼小鎮的一名普通洗衣工。
在一次洗衣時,李飛飛靈光一閃:如果洗衣機能夠按照我的意志,自己動手洗衣服,那豈不是造福了全人類?
人工智能,就此進入了她的視野。還在前沿的神經生物學,成了她的學術方向。而居裡夫人,也成了她的科學坐标。
此後,她在學術之路上披荊斬棘,一路考入加州理工大學,研究認知神經生物學和人工智能,從此正式邁入了AI領域。
女兒和母親
2004年,當同學紛紛進入華爾街賺大錢時,李飛飛卻選擇前往中國西藏,研究藏藥。
為何要做這樣傻的決定呢?她是為了給母親尋找醫治可能。
因為彼時,李飛飛的母親被查出罹患了癌症。
孝順,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這美德也随着華人基因,注入李飛飛的人生信條中。
其後一年,她在高原上與牧民一起采藥,研究藏藥,尋找醫治癌症的可能。
盡管這孤注一擲的研究并未探索出驚人的科研成果,但李飛飛的内心卻破繭成蝶。
她理解了科學的意義:科學的最大意義,便是造福人類。人工智能,同樣要以人為本。
在李飛飛正式開啟科學征程時,她又多了一個新的身份:母親。
那時,李飛飛進入斯坦福大學人工智能實驗室,開始在圖像識别領域展開研究。所謂圖像識别技術,簡單說,便是幫助計算機看懂世界。
孩子成了她的老師——她發現即便沒有人教嬰兒如何看懂世界,當嬰兒成長到2—3歲時,依然能夠對世界擁有基本的認知。
“訓練”是訣竅。她開始通過訓練,教人工智能建立世界觀,正如教導自己的孩子一樣。
頂尖的華裔女科學家
2007年,李飛飛的科研之路,開始起飛。
這一年,李飛飛與來自普林斯頓大學的華人教授李凱共同發起了ImageNet計劃,取得成功。其後,李飛飛選擇了開源,讓更多人可以借助ImageNet發展圖像識别技術。
2016年11月,李飛飛從科研走入實用。她向斯坦福提交申請,開啟了為期約兩年的學術假期,随後步入矽谷。
兩年後的2018年7月,谷歌推出了一款名為“猜畫小歌”的微信小程序,用戶根據提示詞在操作界面繪圖,而AI會根據用戶的手繪圖形不斷猜詞。
“猜畫小歌”迅速風靡,李飛飛在AI圈揚名。
再之後,資本市場刮起了AI旋風,李飛飛備受追捧。但她卻格外冷靜:“我們不能忽視AI對社會的消極影響。”
她所希望的是人工智能能造福于很多很多人和很多很多的工業、産業、企業,而不是僅僅在少數的有資源、有特權的人手裡。
這種認知源自于她自小接受的社會主義教育,中國也始終是她魂牽夢繞的家鄉,如她所說:“我的心也一直牽挂着這裡。”
2020年,她當選為美國國家工程院院士,同年當選為美國國家醫學院院士。2021年,當選為美國藝術與科學學院院士。
盡管她已是美籍,但熱心中國發展的她,在我看來,可以稱得上華人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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