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姜嬛如今的身為在王府中有些尴尬,她也不想大大咧咧惹了那位不痛快,所以回來的時候,也是從後門悄悄回來的,沒有驚動府中的任何一個人。
琴兒跟在姜嬛的身邊,時不時地出言提醒一下回院子的路該如何走。
雖說姜嬛走過一遍後,已經記下,可為免驚動其他别有用心的人,還是依言,跟着琴兒往院子中去了。
就在要到院子的時候,一陣香風倏然就迎面吹了過來。
香氣馥郁,有些沖鼻。
迎面走來的少女,模樣出挑,美豔張揚,雖還未及笄,可已有了風姿,一颦一笑,俱皆動人。
不知為何,姜嬛見着姬寶兒這般模樣,心中确确實實的閃過了一句,以色侍人。
或許,這也是林氏的言傳身教。
見着她,姬寶兒幾步就迎了上去,親切的拉住了姜嬛的手:“嫂嫂從哪裡來呀?”
姜嬛想要抽手,動了動卻發現以姜嬛的身份是做不出這等子的事情來,隻能壓下心頭的不愉,低着頭,緩緩一笑。
“世子妃回門去了。”琴兒站在姜嬛的身後小聲說道。
“嫂嫂今兒回門?”姬寶兒聽了,瞬間便提高的聲音,好像是在說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姜嬛心中剛閃過幺蛾子三個字,就聽見姬寶兒哭訴的更加厲害:“兄長怎能如此過分!回門這般大的日子,怎麼可以讓嫂嫂獨自一人回去。”
“娘親說過,若一個不肯陪自己夫人回門的男子,必定不會是什麼良人,雖然娶嫂嫂,并非兄長所願,可自古婚姻大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兄長怎可如此糊塗。”一番聲情俱下的哭訴完,姬寶兒又再一次死命的拉住了姜嬛的手,“嫂嫂生的這般好,蕙質蘭心,不知兄長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姜嬛聽得眼皮子直跳。
真不知姬寶兒哪有臉,說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樁婚事廣陵王壓根就沒有出現過,全程都是林氏在操辦。
而林氏雖然如今掌管着府中的中饋,說到底也隻是一個妾罷了。
哪來的什麼臉,自稱母親的。
而且,她之所以被林氏挑中指給姬以羨,完完全全是打着沖喜的幌子,說她的命硬,能旺夫。
她曾在寒山寺燒了那麼多年的香,還沒有一個和尚給她算命解簽文,說她命硬能旺夫。
姜嬛忍住自己想要抽出來的手,隻能十分僵硬的站在院子口,動彈不得。
好不容易等着就姬寶兒在院子口膈應完了姬以羨,和她演了一出姑嫂情深,本以為她會很爽快的拂一拂衣袖飄然而去的時候,姬寶兒又道:“嫂嫂别怕,我們去找娘親做主,讓她好生教訓教訓兄長。”
“兄長怎能讓嫂嫂一人回門?真不知那些詩書禮儀,全部學到哪兒去了。”姬寶兒說的是義憤填膺,可姜嬛卻是半分都不想搭理。
不管是大秦還是大燕,應當都沒有規定回門之日,相公必須陪同自個娘子一同回去的吧?
每當這種時候,姜嬛就覺得啞巴真的就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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