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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名篇黍離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31 14:19:51

詩經之《黍離》——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全文如下:

彼黍離離,彼稷之苗。行邁靡靡,中心搖搖。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彼黍離離,彼稷之穗。行邁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彼黍離離,彼稷之實。行邁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詩經名篇黍離(詩經之黍離三章隻換六字)1

全詩共三章,每章十句。三章間結構相同,取同一物象不同時間的表現形式完成時間流逝、情景轉換、心緒壓抑三個方面的發展,在迂回往複之間表現出主人公不勝憂郁之狀,“三章隻換六字,而一往情深,低回無限”

詩首章寫詩人行役至宗周,過訪故宗廟宮室時,所見一片蔥綠,當年的繁盛不見了,昔日的奢華也不見了,就連剛剛經曆的戰火也難覓印痕了,看哪,那綠油油的一片是黍在盛長,還有那稷苗凄凄。“一切景語皆情語也”(王國維《人間詞話》),黍稷之苗本無情意,但在詩人眼中,卻是勾起無限愁思的引子,于是他緩步行走在荒涼的小路上,不禁心旌搖搖,充滿怅惘。怅惘尚能承受,令人不堪者是這種憂思不能被理解,“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這是衆人皆醉我獨醒的尴尬,這是心智高于常人者的悲哀。這種大悲哀訴諸人間是難得回應的,隻能質之于天:“悠悠蒼天,此何人哉?”蒼天自然也無回應,此時詩人郁懑和憂思便又加深一層。

詩經名篇黍離(詩經之黍離三章隻換六字)2

第二章和第三章,基本場景未變,但“稷苗”已成“稷穗”和“稷實”。稷黍成長的過程頗有象征意味,與此相随的是詩人從“中心搖搖”到“如醉”、“如噎”的深化。而每章後半部分的感歎和呼号雖然在形式上完全一樣,但在一次次反覆中加深了沉郁之氣,這是歌唱,更是痛定思痛之後的長歌當哭。難怪此後曆次朝代更疊過程中都有人吟唱着《黍離》詩而淚水漣漣:從曹植唱《情詩》到向秀賦《思舊》,從劉禹錫的《烏衣巷》到姜夔的《揚州慢》,無不體現這種興象風神。

其實,詩中除了黍和稷是具體物象之外,都是空靈抽象的情境,抒情主體“我”具有很強的不确定性,基于這一點,欣賞者可根據自己不同的遭際從中尋找到與心靈相契的情感共鳴點。諸如物是人非之感,知音難覓之憾,世事滄桑之歎,無不可借此宣洩。更進一層,透過詩文所提供的具象,讀者可以看到一個孤獨的思想者,面對雖無靈性卻充滿生機的大自然,對自命不凡卻無法把握自己命運的人類的前途的無限憂思,這種憂思隻有“知我者”才會理解,可這“知我者”是何等樣的人:“悠悠蒼天,此何人哉?”充滿失望的呼号中讀者看到了另一個詩人的影子。“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怆然而涕下”!吟出《登幽州台歌》的陳子昂心中所懷的正是這種難以被世人所理解的對人類命運的憂思。

闵宗周之詩何以列于《王風》之首,先得弄清何為《王風》,鄭箋雲:“宗周,鎬京也,謂之西周。周,王城也,謂之東周。幽王之亂而宗周滅,平王東遷,政遂微弱,下列于諸侯,其詩不能複《雅》,而同于《國風》焉。”可見《王風》兼有地理與政治兩方面的含義,從地理上說是王城之歌,從政治上說,已無《雅》詩之正,故為《王風》。

詩經名篇黍離(詩經之黍離三章隻換六字)3

此詩其典型情境應該是:平王東遷不久,朝中一位大夫行役至西周都城鎬京,即所謂宗周,滿目所見,已沒有了昔日的城阙宮殿,也沒有了都市的繁盛榮華,隻有一片郁茂的黍苗盡情地生長,也許偶爾還傳來一兩聲野雉的哀鳴,此情此景,令詩作者不禁悲從中來,涕淚滿衫。

這樣的情和這樣的景化而為詩是可以有多種作法的,詩人選取的是一種物象濃縮化而情感遞進式發展的路子,于是這首詩具有了更為寬泛和長久的激蕩心靈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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