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西遊記》伴随了幾代人的成長,那有趣的師徒組合更是讓人過目不忘,尤其是孫悟空的猴子形象和豬八戒豬的形象。可是,很多人都沒有想過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什麼在這麼多的動物中,唯獨選擇了猴子的形象作為唐僧大弟子的原型。
猴子,這個動物本來就是活潑好動、古靈精怪的代表,而在電影或是電視劇中,優秀的演員對于孫悟空這個角色的塑造,更是吸引了觀衆的眼球。這個看似幼稚的問題,它的背後,卻隐藏着一段深厚的文化淵源,而且,大家不知道的是,在佛教的發展史中,确實有孫空悟這樣一位人物。
不過,這裡的孫悟空是一位僧人而不是猴子,而且,這位僧人也曾去過西域取經。
他就是與孫悟空的名字隻差一個字的:釋悟空。在圓照所撰《悟空入竺記》中,則詳細記述了釋悟空求佛事迹。據史料記載,釋悟空是京兆雲陽人,姓車名“奉朝”,是後魏拓跋的遠裔。這樣的背景,注定了釋悟空本人的素養與學識都是非常卓越的。
釋悟空從小天資聰慧,為人憨厚耿直,在出家之前任職左衛泾州四門别将。在之後的一次護送工作中,釋悟空與佛教結下了不解之緣。一次,他奉命護送西域罽賓國使臣回國,在罽賓國的都城裡釋悟空突然患病,在養病期間釋悟空發願:“如果, 我的病可以治好,那麼,我就選擇出家。”
唐肅宗至德二年,釋悟空二十九歲,在迦濕彌羅國舉行了出家儀式,成為了一位佛門僧人,法号“達摩馱都”,漢譯為“法界”。之後,釋悟空放下了一切凡塵俗世,在迦濕彌羅國這個地方潛心研究佛家經典,并在全國各地到處流浪,周遊拜訪各地的名寺、名塔。
修行四年之後,釋悟空從迦濕彌羅國離開,臨行時,師傅送給他三部梵文佛經和佛牙舍利一枚。釋悟空來到了骨咄國的海邊,由西海岸入城的時候,突然地動山搖,傾盆大雨從天而降。釋悟空不得已在一棵大樹下躲雨,正巧此時,很多過往的商人也來到這裡躲雨。
有一位商人說:“如此大雨是因為有人帶着佛陀舍利,引起了龍神的震怒。”在知曉原因後,釋悟空馬上向龍神祈宥,過了一會兒,便雨過天晴了。後來,釋悟空來到龜茲的蓮華寺修行,這期間,他将《梵本十地回向輪十力三經》翻譯成了中文。
就這樣,釋悟空在西域修行了将近四十多年之後回到了京城,為當時的君主唐德宗進獻了佛陀舍利。而當時的君主唐德宗更是将釋悟空敕封為空壯武将軍試太常卿,并供養其入章敬寺修行,那時候的釋悟空已經六十多歲了。似乎釋悟空除了曾經去過西域之外,在表面上和孫悟空沒有什麼本質上的聯系。
那麼,為什麼這樣一位看似普通的人物,竟和孫悟空産生聯系了呢?
關于這個問題,保留至今最早的西遊故事之一、朝鮮漢語教科書《樸通事諺解》的主人公是一個叫吾空的猴子,也許是悟空的訛誤,形象與《西遊記》中美猴王一緻。而《西遊記》為了吸引讀者的眼球,采用了幽默诙諧的風格,可能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吾空這位猴子與釋悟空之間産生了某種關聯。
根據《西遊記》中的劇情,當時,須菩提祖師給美猴王取法号孫悟空,則是來源于《般若心經》中的名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而悟空,就是用看破紅塵來命名這位美猴王,更有一種四大皆空,虛無主義的味道。在這裡,有很多人疑問:在小說的内容中,這位美猴王确實是從天崩地裂的石縫中蹦出來的,有點無中生有的感覺,莫非這孫悟空的人物,真的是小說家裡憑空捏造的?
人們總喜歡從現實中東拼西湊,把有意思的東西放到一起。很多讀者也喜歡把曆史中的一些不同時期的角色放到同一個場景,從而,産生紀實文學感受不到的趣味。一是為了吸引觀衆的眼球;二是為了将整個作品的風格變得幽默诙諧,而《西遊記》中人物原型的靈感,也許就來源于此。
其實,曆史上第一個去西天取經的人,不是釋悟空,也不是玄奘,而是一位叫做朱士行的人,他出現在曹魏時期,常年居住在颍川地區。很多人聯想到,這位朱士行的“朱”姓,諧音為“豬”,所以,朱士行很可能就是豬八戒的原型。如《樸通事諺解》中出現過一個叫朱八戒的黑豬精,顯然是豬八戒的前身。
明朝時期,因為皇族姓朱,導緻這個姓氏在小說中,變得諱莫如深,所以,很多小說家幹脆順水推舟、以“朱”為“豬”,演化出來了一個喜聞樂見,逗觀衆開心的耳大鼻長的豬精形象,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如果按照這樣的推論,我們至少可以認為:唐僧和這兩個也曾經去西天取經的徒弟,共同形成了一個取經者的團隊,他們不論以什麼面目出現,至少他們都曾經虔誠。
所以,這三位取經人來到小說《西遊記》之中,也就合情合理了,且每一個角色都有自己的特色。但是,從某種角度來看,唐僧是人其他兩位卻被以作動物的形象出場,怎麼說都有些大不敬的意味。然而,寬容的佛家自然不會糾結此。
可以說,《西遊記》這本小說,問世之後的最大價值在于,它用一種幽默诙諧的手法,讓更多的人認識到修行者的日常,用輕松愉快的方式,讓更多人去重視佛教。至少,在九九八十一難之後,讓更多人明白:做大事者,事無巨細,貴在堅持,最終,才能取回真經。
參考資料:
【《貞元釋教錄》、《悟空入竺記》、《樸通事諺解》、《朱士行漢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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