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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的美學追求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1-08 07:18:54

戲曲的美學追求?作者:彭菲民族管弦樂的創造性與未來性特征,始終貫穿于其傳承與發展的曆程中近百年來,民族管弦樂先後經曆了“拿來主義”與“重塑再創”兩個重要發展階段:拿來主義,是民族音樂受西方音樂的影響,吸收并借鑒西方音樂創作與演出形式,形成了民族管弦樂的雛形;此後,“重塑再創”又一直是民族管弦樂自覺更新的理性選擇而大型民族器樂協奏套曲《梨園》作為一個成功的當代實踐,不僅呈現了民族音樂獨特的藝術價值,也凸顯了民族管弦樂的音樂主體性和民族文化身份,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戲曲的美學追求?以下内容希望對你有幫助!

戲曲的美學追求(梨園的交響化與當代性)1

戲曲的美學追求

作者:彭菲

民族管弦樂的創造性與未來性特征,始終貫穿于其傳承與發展的曆程中。近百年來,民族管弦樂先後經曆了“拿來主義”與“重塑再創”兩個重要發展階段:拿來主義,是民族音樂受西方音樂的影響,吸收并借鑒西方音樂創作與演出形式,形成了民族管弦樂的雛形;此後,“重塑再創”又一直是民族管弦樂自覺更新的理性選擇。而大型民族器樂協奏套曲《梨園》作為一個成功的當代實踐,不僅呈現了民族音樂獨特的藝術價值,也凸顯了民族管弦樂的音樂主體性和民族文化身份。

創造新結構

《梨園》是由賈達群作曲、上海民族樂團制作并演繹的當代民樂作品。通過以民族戲曲為基本内容的空間符号,在觀念、技術與美學方式等當代視野下創作的作品,在某種層面上回應了中國民族音樂如何走向當代的時代需求。作品通過音樂和聽覺的對接,從“梨園”豐富的内涵中提煉精神性資源,并以當代技法賦予作品當代性色彩。

作品共分四個篇章:以中國獨奏打擊樂、川劇鑼鼓為主體的民族管弦樂《序曲·梨園鼓韻》,以竹笛為主體的民族管弦樂《随想曲·梨園竹調》,以二胡、京劇三大件為主體的民族管弦樂《即興曲·梨園弦詩》,以唢呐為主體的民族管弦樂《狂想曲·梨園腔魂》。多重性語言架構與多層次情感表達的有機結合,傳統音樂元素的活用,體現了作品深度的曆史感;當代技術與技巧的改造與提升,又超越了傳統與現代相結合的表層。心靈貼近傳統,目光投向未來,《梨園》實現了美學情感與結構的一次自由表達。

作品以雙重疊構方式創造新結構。“梨園”主題,在作品命名與蘊含于作品中的情感對應,具有兩個層次的主題意向。這兩個層次的音樂形象,在音響的動态結構中有所區分、有所交織,構成一種結構複合體。梨園的戲曲元素、傳統戲曲樂隊組合形式、旋律音調,用“同構異質”的方式在所指與能指的意象中,成功地營造出作品表達的隐喻情感。在每個樂章的曲式結構中,作曲家分别采用了奏鳴曲式、回旋曲式、變奏曲式等多種曲式特征與手法,實驗于創作之中。序曲、随想曲等音樂體裁感增添了樂章之間整體架構的功能意義,将民族器樂曲引向國際化審美範疇音樂形象的認知高度。

民族音樂的民族性與當代性,需有機融合在民族管弦樂的藝術機體中。民族音樂的聲音張力與交響戲劇性融合,形成新音樂結構,才能建構當代性。它既是技術的,也是情感的。《梨園》選取四個劇種、四種音樂性格、四種音樂氣質,隻有在交響戲劇性結構基礎上,才能在各自強烈的風格特征下,形成完整的管弦樂作品。結構邏輯之上顯然對應着不同的文化符号,而在遵從“梨園”主題大框架的結構下,川劇、昆曲、京劇、秦腔以一種新的方式與民族器樂産生互動,并營造出帶有現代特征的戲劇性色彩與現代人文色彩。音樂文本中可感知的結構部分,都依據國際化音樂語言的通用性體裁定位的“抽象系統”,使作品個性化的文化色彩在有機的建構中形成一個獨具特色的音樂表現整體。在精神、結構、體裁、風格等各方面,共同建構有關梨園的當代叙事結構模式。

塑造新音色

傳統民族樂器的當代性,需要在《梨園》的樂隊編制中塑造新音色。作品中,彈撥樂組是産生音色變量最大的樂器。例如,增加高音聲部的柳琴,從通常的2把增加到4把,利用其高音頻波尖銳的穿透力産生獨特的聲音質感。超常規的編制,源于對音質和音樂塑造的需要。作品強調柳琴展現某種音響特質的特點,刻畫所需要的音樂形象。作品中川劇、京劇、秦腔等部分的聲音,均為穿透力和張力性較強的戲曲種類,需要柳琴的音波作為與樂隊整體平衡音效的支撐。這種安排,高音區音頻反而更加需要突出,用以還原民族管弦樂在表現傳統戲曲音律時所希冀達到的音腔特色。樂隊編制中還使用了兩台不同調性的古筝,來增添樂隊音響的色彩層次。雙古筝的使用在民族管弦樂的配器中并不多見。而《梨園》對雙古筝的運用方式,突出強調了民族樂器的音色元素,使之更具風格和魅力。

打擊樂聲部的組成形式是《梨園》樂隊介質的另一個特色。作品中打擊樂的編制為7人(川劇打擊樂需另配6人)。這7位打擊樂手還分别兼顧演奏好幾樣打擊樂器。這個龐大的打擊樂聲部,相當于7組獨立的打擊樂聲部同時在舞台上演奏,形成打擊樂器複雜多彩的音色組合方式。

樂隊編制的“超常發揮”,使得《梨園》具有了獨特的音樂美感。而其音響的呈現也可謂獨樹一幟。在打破常規、追求新意的同時,遵循藝術創作的本質需求,用聲音介質找到适合情感的技術表達,試驗适合民族管弦樂更好表現方式的樂隊形态。

《梨園》的音樂質感,存在于新音色中。這些音質的基礎雖然建立在器樂物質中,但它在需求表達的同時,尋找着屬于這部作品的表達音質,所以對于器樂物質的選擇必定帶有創作主觀意識,而這種主觀性又具備以突破常理而獲得存在的合理性。

設計新音場

新音場是經過指揮與作曲家的精心布局、樂隊的整體呈現,共同完成建構的舞台空間。共同設計、科學安置樂隊的聲部位置,并在實驗中進行論證調整,才能确保在複雜的聲部配合中,取得良好的音樂效果,從而表達出作品與樂隊演奏的最佳音響質感與層次。《梨園》樂隊的音場設計既遵循傳統規則,也有颠覆性的差異化改造,是在雙重融合平衡基礎上,理性調整音場概念、開發樂隊布局的空間創新。并根據預設和實際音響效果,形成作品演奏所必須具備的特殊聲場。在有據可依的聲場中不斷實驗,以期達到運用最佳音樂的聲音介質和最充沛飽滿的音場,才能适應《梨園》民族管弦樂所設計的表現特質。

打擊樂聲部是最具空間控制力的音場元素。梨園在6組打擊樂配置上再加上定音鼓,安排在樂隊後方第三層平台上,形成對舞台空間的半包圍圈放置。按照聲部編号相對應的聲部關系位置有序排列,相互之間形成與聲音空間的對話,與樂隊發生有機有序的關聯。而吹管樂聲部則位于打擊樂前方,中音笙與低音笙被安排在中間位置,以形成中流砥柱般的低音功能……豐沛的打擊樂力量及聲音,需要有相諧和的樂隊聲音支撐,與形成樂隊的音響平衡和聲音層次的交響,構成音場的陣式空間與音色的層次。

《梨園》音場建構中有意識地形成“大中有小”的樂隊形式。以傳統民族器樂的表達形式為基底,以段落式、有設計感的特色樂隊演奏形态為基礎單元,既能在傳統和當代融通中形成介質的高度關聯,也能展現多層次的形态意義。在樂章與樂章的連續性運行中,這些樂段可在演奏場域中,轉變和調整視聽的焦點與形式。如第一樂章中,川劇鑼鼓被放置于第三層打擊樂平台,作為音樂會開場的形式,鑼鼓齊鳴的音響貫穿整個音樂廳音場,聲音起伏再落下,滲透進聽衆的意識中,沉澱為音場意識,聽衆被帶入一種穿越時空的梨園意象之中。第四樂章中,大樂隊模仿中國戲曲中緊拉慢唱的表演形式,弦樂采用固定音型反複演奏,主旋律由樂隊中的唢呐聲部進行演奏。作曲家對這一段唢呐使用了賦格對位的寫作技術:旋律技巧、音樂風格、唢呐音色等特質互為一體的演奏模式,在樂段中形成了獨特的音樂表達形态,以唢呐群組為聲音聚焦,産生與樂隊之間的文化對話。“大中有小”的樂隊編制,不但在視聽場域中産生了不同的音樂空間與音響效果,也為作品增添了濃厚的地域文化和鄉土氣韻。作品創作的思想和藝術元素來源于傳統戲曲文化,樂章的格式卻是借鑒國際音樂語言通用體裁定義,并遵從中國戲曲的元素規則。序曲、随想曲、即興曲、狂想曲的體裁提示,尤其是兩項體裁(包括内容、形式)分類之間的間隔符,強化了中西方音樂表述格式互補互融的對應關系,表達出體裁的語境和釋義。

民族管弦樂要實現當代化與全球化表達,需要進一步交響化。作品結構、樂隊形态、舞台空間等都要實現有機交響與融合。除了技術層面的“交響”架構,更需要思想内涵的融合。從這個意義上而言,《梨園》實現了一次現代作曲技法與傳統文化符号的交響性融合。 (作者系同濟大學人文學院博士生、上海民族樂團常任指揮)

來源: 解放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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