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舉世皆濁我獨清,衆人皆醉我獨醒。”其高風亮節,入污出潔,頗為難得,曆來受世人敬仰。
人活在世,必融入衆,不可獨存。倘若“舉世皆濁”,我豈可獨清?倘若“衆人皆醉”,我豈可獨醒?一個卓爾不群者,如果與衆人格格不入,必為俗者所不容,為庸者所不納,故而受排擠,被打壓,遭傾軋,孤苦伶仃,何以存活?就連高高在上的神佛,也假裝庸俗,接受俗衆之供品、世人之膜拜。
俗話說,大勇若怯,大智若愚。做人即使不随波逐流,也要“入鄉随俗”。大禹進裸人國,則脫去衣服;仲雍入蠻夷,則斷發文身,為何?不都是為了“随其俗”、融入衆嗎?
殷纣王夜夜狂歡,以緻連日子都忘了,問左右侍臣,侍臣也都不知,于是派使者去問箕子,箕子對他的門人說:“如果全國人都忘掉日子,而隻有我一個人知道,那是我将有禍事上身的征兆。”于是裝醉,推說不知。
人在險境,通權達變,“同流合污”,是無奈之舉,也是權宜之計。
箕子,有裝傻之智,披發佯狂,遠走他鄉,其流風遺韻,至今猶存;屈原懷“清醒”之愚,故遭排擠,被流放,悲憤交加,投江而死,讓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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