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發動了“五王之戰”?
表面上看,是瑟曦和喬佛裡母子。陰毒的瑟曦和狂暴的喬佛裡,不顧七國大局,逮捕奈德·史塔克,導緻北境反叛鐵王座。
但站在瑟曦的喬佛裡的角度,他們完全是自衛,不這樣做就會失去王位繼承權,還可能丢掉卿卿性命。
史坦尼斯在得知君臨政變之後,率先起兵,難道是史坦尼斯引爆了五王之戰?
也不對,瑟曦母子政變在前,史坦尼斯動手在後,史坦尼斯也是被動防禦。
奈德·史塔克對五王之戰的爆發負有直接責任,但奈德主觀上并不想讓發生戰争,他的問題在于他的權謀水平不能掌控大局。
縱觀五王之戰中的參戰各方,大部分都是被動卷入,對後面發生的全面戰争始料不及。隻有一個老謀深算的泰溫公爵,早就有所預謀,是五王之戰的始作俑者。
早在勞勃還活着,奈德擔任國王之手的時候,西境大軍就在魔山,亞摩利等人的率領之下,進攻河間之地。這次聲勢浩大的軍事行動,泰溫全然不顧鐵王座和霍斯特·徒利公爵的面子,連個外交照會也沒有,就直接在七國腹地開花,把赫倫堡周圍幾百裡的沃野,變成了荒無人煙的不毛之地。
而根據泰溫公爵所言,西境大軍這次軍事行動,完全是為了報複不久之前凱特琳·徒利在河間地逮捕提利昂·蘭尼斯特。
兒子還沒有救回來,就急沖沖地向綁匪報複,這不是要救兒子,而是嫌兒子活的時間太長。但人家泰溫公爵說了,兒子的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蘭尼斯特有債必償”。
泰溫不是羅柏,不是喬佛裡,他是權遊中最頂尖的陰謀家,他劫掠河間之地絕不是心血來潮,也不僅僅是為了兒子被抓而發洩情緒。
在我看來,泰溫這是手癢了,他早就想讓七國爆發戰争,并重新瓜分維斯特洛,凱特琳的冒失之舉不過是恰好給了泰溫公爵一個出兵的機會。
即使在勞勃死後,奈德被抓的情況下,泰溫公爵仍然是可以前往君臨,左右瑟曦母子,通過多方協商阻止全面戰争爆發的,但泰溫非但沒有那麼做,還親自前往河間之地,與羅柏進行軍事對決,答案隻有一個,泰溫希望發生戰争,并在戰争中解決他遇到的難題。
那麼泰溫作為西境話事人,有什麼難題,非得通過戰争來解決呢?
看看泰溫公爵在曆史上的表現,就會發現此人絕不是好戰之人,而是習慣用政治和陰謀手段解決問題,即使必須參戰,也一定要找到合适時機,讓凱岩城的利益最大化。
勞勃起義中,北方的狼家,鷹家,魚家,鹿家紛紛舉起義旗,與鐵王座勢不兩立,南方的玫瑰家和馬泰爾家則支持瘋王,與鐵王座并肩作戰。
隻有泰溫公爵領導的西境,坐山觀虎鬥,一直等到三叉戟河之戰結束,戰争勝利的天平完全向勞勃傾斜,泰溫才後發制人,诓開君臨城門,用瘋王和雷加妻子兒女的屍首,來給自己投效新國王墊腳。
青年泰溫曾經是一名傑出的軍事家,以“卡斯特梅的雨季”聞名維斯特洛。
但上了年紀以後,打仗早就成了泰溫的短闆,到了勞勃做國王的第五個年頭,連鐵群島的海盜都敢公然跑到蘭尼斯特港大肆搶劫,泰溫無法保護西境安全,隻能求助勞勃和奈德,讓鐵王座發兵平叛。
而泰溫公爵在五王之戰中的軍事表現,就更是讓人大跌眼鏡,西境大軍屢次被北境大軍打得丢盔棄甲,襲營之戰和呓語森林大戰讓羅柏聲名鵲起,成為冉冉升起的新将星。
縱觀泰溫在正劇中的軍事表現,我們不難發現,他親自指揮的戰鬥,遠遠不如藍道·塔利,黑魚布林登等與他同時代的軍事家。
泰溫的政治利益,都是通過合縱連橫,收買人心來完成的,通過策反瓦德·佛雷和盧斯·波頓,拉攏玫瑰家,羁絆鷹家,才最終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
在泰溫看來,通過血色婚禮搞定羅柏和凱特琳,遠比在戰場上消滅北境大軍要劃算。
不善于打仗的泰溫公爵,非要通過戰争解決問題,隻能說老人家是被逼急了。
在勞勃統治的早期,獅子家和鹿家,狼家曾有過一段蜜月期。
泰溫把閨女瑟曦許配給了勞勃,勞勃和奈德幫助泰溫平息了鐵群島叛亂,君臣之間相處十分融洽。但政治家之間的和諧,向來都是互相利用,就在平定鐵群島的慶功比武大會上,勞勃悄悄把老丈人拉到一邊,羞澀地向泰溫表達了自己想借錢的意思。
國王親自開口借錢,泰溫公爵也答應得很痛快,不需要任何擔保,西境便很快将100萬金龍送到了君臨,供勞勃揮霍。
然而勞勃的欲望是個無底洞,短短十年時間,鐵王座便先後向西境借了300萬金龍,這個數目遠遠大于國家每年的财政收入。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國王不僅還不了泰溫的欠款,還得繼續讓老丈人輸血。
前面我們已經在《權力的遊戲》評:小指頭的貨币戰争中,叙述了勞勃欠款對七國财政金融的危害,在财政赤字不斷增大的情況下,勞勃不想着怎麼節省開支,而是找來小指頭,向鐵金庫借錢,并通過控制彙率剝削七國,讓貴族和百姓都苦不堪言。
在小指頭的貨币戰争中,隻有玫瑰家的荊棘女王應對及時,通過舊币交易保證了高庭的經濟繁榮,而在泰溫公爵統治的西境,情況就沒有那麼樂觀了。
300萬金龍是個天文數字,幾乎掏空了西境的小金庫。以前泰溫公爵之所以敢借給勞勃,是因為凱岩城周圍都是金礦,幾千年來一直出産黃金,隻要開采出來的黃金源源不斷,西境的财政就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
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被泰溫公爵寄予厚望的凱岩城金礦,在正劇開始之前,突然面臨資源枯竭,幾個礦長都先後給泰溫報告,說舊礦裡的金子已經開采完,新礦則一無所得。
這件事是西境的最高機密,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泰溫害怕這件事情一旦傳開,會在西境引起恐慌,讓蘭尼斯特家的老對手們借題發揮,進而引發全面的政治和經濟危機。
但是一個王國要正常運行,沒有錢是萬萬不行的,特别是那幾萬裝備精良的軍隊,每一天都在燒錢,隻要一天錢給得不痛快,就有可能引起嘩變,威脅到獅子家在西境的統治地位。
軍人是國家的柱石,但柱石如果不能用金錢滋潤,就會反過來颠覆國家。
這樣一看,我們就明白了,泰溫将西境大軍派往河間之地劫掠,實在是無奈之舉,主要是解決兩個問題:在短期内解決了西境軍的給養,又不會讓驕兵悍将們留在原駐地生事。
凱特琳綁架提利昂,隻不過是給了泰溫一個體面的出兵的借口。
唯一的缺點是西境空虛,如果後來羅柏的征西軍可以長驅直入,或者鐵群島的海盜趁虛而入,“凱岩城永不陷落”就會成為一個笑話。
河間之地就像我國戰國時期的韓國,自己軍事力量不強,周圍卻強敵環伺。
徒利家在河間之地,統治不到三百年,手裡一直沒有一支強有力的軍隊,唯一能打的黑魚布林登被哥哥排擠,跑到了鷹巢城。
很多二三等諸侯都不太買徒利家的帳,赫倫堡隐然與奔流城分庭抗禮。
為了鞏固政權,霍斯特·徒利把大閨女嫁給了臨冬城公爵奈德·史塔克,把二閨女嫁給了鷹巢城公爵瓊恩·艾林(霍斯特本來想把萊莎嫁給詹姆·蘭尼斯特,被泰溫拒絕)。
河間之地和徒利家的虛弱,顯而易見,所以在五王之戰中,河間之地才會首當其沖,成了大家眼裡的軟柿子,被北境和西境來回揉捏。
勞勃死後,泰溫當然可以前往君臨,喝令瑟曦母子聽從自己的安排。但以瑟曦和喬佛裡那個德行,不見棺材不掉淚,一定會和泰溫擰着來。君臨的那群貴族老爺,也不一定拿泰溫當回事,泰溫要掌控朝局還需要做很多事情。
提利昂代理國王之手遇到的那些糟心事,就是替泰溫受的。
但在黑水河大戰中,瑟曦和喬佛裡差點就被吓得自盡,再見到泰溫公爵,心态就不一樣了。
泰溫之所以敢騎着白馬在鐵王座前指點江山,是因為那個時候泰溫已經成了君臨救星,成了鹿朝的大恩人,所有的幸存者都得對他感恩戴德。
河間之地和北境已經由泰溫平定,獅子家的軍隊就駐紮在君臨城外,這支軍隊成了王師,理所當然地應該由七國的财政共同供養,比五王之戰前還要兵強馬壯。
泰溫化國為家,成了攝政王,西境的諸侯和百姓誰敢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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