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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田芳小說七傑小五義

娛樂 更新时间:2025-02-13 11:45:31

書接前文。

老房都沒來得及看内容,直接把目光落在落款上,就見落款分别是,許開山的簽字,簽章,以及平陽府正堂的大印,方形的印刻,鮮紅的印戳,那能有假嗎?

啊?一時間老房都有些愣怔了,原本以為着今兒個這分家的官司,隻是小事一段,可誰承想,意外是層出不窮,單單是遺囑,便先後出現四份,可老房又一轉念,嗯,也難怪,大戶人家嘛,不稀奇。

且說老房轉過身形,沖着自個兒的座位,是邊走邊看,内容并不長,及至老房也坐下了,也看完了,可看是看完了,老房卻楞在那兒一言不發。

好半晌,老房眨麼眨麼母狗眼,好像這才回過神兒來,心說,诶呀,這,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說着老房一瞅廳堂之内,就見許老大瞪着兩隻狼眼惡狠狠瞅着自個兒,是呼呼直傳粗氣,看那架勢随時想要撲過來。可其餘的人兒都是瞪大了眼睛,要看看還有什麼海外奇聞。

嘿嘿嘿,哎呀,老房是邊晃腦袋一邊還啧啧有聲:奇聞,天下奇聞呐。

這時一旁的許老三許莽實在憋不住了,他就出溜着慢慢挪了過來,小心翼翼地說,呃,房老爺,怎麼着,難道說到了現在還有什麼變數?

房書安冷笑一聲:哼哼哼,可這也難怪,都是你們這幫不肖子孫,惹得老爺子動了肝火。說着房書安一點手,喚進門口一位站崗的大漢,吩咐道:你,拿着這份字據,給那三位,瞅着沒?老大許聰,老二許嬌,這老三許莽,給他們瞧瞧。

來人說聲得令,雙手捧起這最後一封遺囑,分别走到仨人兒跟前,讓仨人兒是仔細過目。

等到都看完了,這老許家兩兒一女也全都傻眼了。

單田芳小說七傑小五義(161回小五義白眉徐良續集)1

那位說,這遺囑上究竟寫了個什麼呢?

原來這仨人兒就見這份遺囑上白紙黑字,寫的分明,啊,老頭子許開山在遺書中交代的明白,說是老大許聰玩物喪志,不思進取。二姑娘遠嫁他方,數年來無有片言隻字。可老三雖然忙裡忙外,但是天資愚魯,難堪大任。而且自個兒行将就木,快要死的人了,纏綿病榻之時,雖有二男一女,卻幾乎從未有人哪怕侍奉一碗湯藥,雖然家大業大,卻是如此的晚景凄涼。本已打算閉目待死,但是丫環小蝶的到來,給我這個病體殘軀帶來了不少的安慰。如今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故而将許家産業全數交付丫環項小蝶。

此外,老頭子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另外立下字據,燒了項小蝶的賣身契,并将其收為養女,改姓為許,這一來就變成了許小蝶。而且為了讓這份遺囑看上去鐵證如山,老頭子非但簽了自個兒的印章,還邀請平陽府的府台大人一并用了府衙的大印。用現在話講,這叫經過了法律公正,受朝廷的保護。

那麼,這事你隻是這麼簡單說說那可不行,萬一有人從中作梗怎麼辦,有人不服這個遺囑怎麼辦?诶,許開山有辦法,他在遺囑中表示,一旦自己身歸那世去了,自己手下二十八個大總管須得唯自己的養女許小蝶馬首是瞻。

好嘛,這一來,整個形勢頓時就變了,無形之中,許家這三個姊妹弟兄之間的嫌隙就抛開了,眼下就得同仇敵忾,對付這個挨千刀的丫頭片子。

房書安晃着大腦殼沉思半晌之後,擡頭說道:噫嗯,各位,茲事體大,那麼依這份遺囑來看,筆迹确實跟許老爺子的相同,此外,就是這府衙的大印是否屬實,尚需另派人手前往平陽府查證,另外這項小蝶,呃,許小蝶也好吧,是否知曉内情,這些都等查證過後,再做計較,啪~退堂。

房書安不由分說,把這事兒就這麼不涼不熱給放下了。當然,随後老房便派下人馬,拿着房書安的親筆書函,緊急夠奔普平陽府,要弄清楚這到底兒是個什麼情況。同時,老房還多了個心眼,他生怕把這項小蝶一人留在許府會有個意外,還專門派了人手加以保護。

這就得說房書安這個人的精細之處,瞻前顧後,心思細膩,這也是多年來抓差辦案總結的經驗。

那麼書說簡短,平陽府衙門并不算遠,過了約摸能有兩日半的光景,派去的人便帶着平陽府台大人的親筆書函急急趕回,滾鞍下馬進了宅院,老房瞧見了,從來人手中一把取過回書,攏目光仔細觀瞧,就見平陽府的回書寫的很簡短,說是,沒錯,許開山許員外,确實曾于月前投書,要本府遣人前往許府,特為此遺囑做了公證。

看完了書信,老房心中冷笑,心說話了,看來人善人欺天不欺,想這項小蝶孤身流落太原府,無意之中被人買入許府,隻因悉心照顧了一個将死之人,竟然得到如此回報,哈哈哈,天意該着,天意該着啊。

想着老房就把此事告訴了兩位磕頭的大哥,可這兩位一聽,眉頭緊皺:三弟,雖說律法如此,那丫環該當繼承,但是我們總覺着這樣不妥。你想,曆朝曆代,何曾有過此等怪事?

噫嗯,我說大哥二哥,您二位的意思是,該當從老許頭的産業之中,分出一部分給老許家這二男一女?

這倆人異口同聲:嗯,該當如此。

噫嗯,大哥二哥言之有理,法律不外乎人情,倘若真的讓這仨人兒淨身出戶,也實在說不過去。今日天色已晚,咱們明日再去一趟,把這事兒給了結了。

一夜晚景無話,次日天光漸亮,房書安草草用罷了早飯,再次帶着要命鬼黃榮江催命鬼黃榮海,以及一衆差役來在許開山他們家,今兒個要做個最終的了斷。

單田芳小說七傑小五義(161回小五義白眉徐良續集)2

在許廳堂之内,房書安就覺着,氣氛和上次不一樣了,甚至那些個老許家的三親六故,看這許家三兄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整個廳堂的空氣十分微妙。

且說老房落座,衆人也都各自坐定,而後老房命人把丫環項小蝶帶入廳堂,時間不大,幾個丫環服侍着受傷的項小蝶,一瘸一拐進入堂内。許老大他們是看在眼裡,恨在心頭,卻又沒轍。

啪~房書安一拍驚堂木:項小蝶,我來問你,那許開山在日,可曾對你言講,欲将你收為養女,改名為許小蝶,可有此事?

啊?項小蝶就是一驚,頓時變得花容失色:回房老爺,這,這話從何說起?

嗯,如此說來,對于此事,你是一字不知,半字不曉呗?

呃,是,奴家從未聽過此事,老爺在日也未曾向奴家提及。

噢,那麼,倘若,假如,許老爺要留下字據,要把這偌大的許府家業,也給你分一份,你作何感想啊?

房書安這是在試探這項小蝶,想看看這其中究竟有沒有文章。

哪知項小蝶不聽則可,一聽房書安這話,頓時滿面通紅,像是受了莫大的侮辱:房老爺,請莫再要羞臊小女子,小女自知身份低微,能被大爺買入府來,侍奉高堂,已是莫大的福分,又豈敢再有非分之想?

诶?項小蝶,本朝律法不比前朝,縱然是賣身為奴,也有個期限,一旦日期到了便可恢複自由之身,任何人不得橫加幹預。

小蝶謝過房老爺開示,隻是分家産這種話,請萬萬休要再提。

房書安一聽,嗯,看來沒什麼問題,這許開山的遺囑看來完全是一廂情願,而且看這樣兒,這項小蝶并不知情。如此一來,這還好辦了。

就見房書安一拍桌案:各位,原本這老許家争家産,本官毋須幹預,但是事情到了如今,變數不斷,因此延誤至今,那麼今日本官重新查驗了許老爺子的親筆遺囑,又領了府台大人的堂谕,現判定如下:許家祖業,由許府養女許小蝶獨占七分,餘者許聰,許嬌,許莽各得一分。

老房這話音剛落,可想而知,廳堂之内就是一陣大亂,有的喊叫,有的哭鬧,頓時就亂成了一鍋粥。

而這許小蝶,反正項小蝶也好吧,支撐着往前跪爬了幾步,跪在房書安跟前,是一拜一哭:房老爺,請收回成命,小女子萬萬不敢當啊。

老房一聽,心說話就是你不願意要,本官才得根據律法,依律判給你,你要上趕着來要,我倒得想想這裡邊有沒有套頭了。

單田芳小說七傑小五義(161回小五義白眉徐良續集)3

到了現在,這許家的人兒就甭提多後悔了,你說好好的,請這房大腦袋過來幹什麼,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搬磚砸腳面,反巧弄個拙啊。幾個人兒是又咬牙,又跺腳。

書不贅言,這場鬧劇,就好像一出大戲,就這樣戲劇性的收了尾。那二十個八位大總管保着這一任許家産業的主人許小蝶,一時半會就這麼住下了。

事情頭雖然完了,可細脖大頭鬼房書安肚子裡還美了八滋兒的,覺着自個兒這也算做了件功德,哼哼哼,隻要我大頭鬼嘴角一歪歪,是雅雀也能變鳳凰。

房書安這一高興,又想到了蘭香閣的那位玉節姑娘,心說嗯,我跟玉節姑娘相處這幾個月,總覺着這彼此之間都有好感,莫不如就這幾日,我給玉節贖個身?

那位說,這房大腦袋還有這心思呢,你看看,男歡女愛人之常情,老房當然也不例外,雖然老房這人樣子糟踐了點兒,但是房書安那文韬武略,老話說郎才女貌,你這男人得有才華,得有能耐,老房就這點來說,那絕不含糊。

而且啊,老房還想着,嗯,我得給玉節一個驚喜。因此他是偷偷摸摸派人把這蘭香閣的班主,也就是老鸨子吧,給招了來,私下裡就說想給這玉節贖身。

班主一聽,樂得合不攏嘴,吆,房老爺果然慧眼識人呐,這玉節跟了房老爺,那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呐,嘿嘿嘿。

噫嗯,行行行,甭廢話,我說你就開個價吧。

嗯,這班主半老徐娘,久闖江湖,這要起價來可謂心狠手辣,絕不含糊,她也知道房書安這類人,那絕不缺錢,因此一張口,要紋銀一萬兩。

老房一聽,崩兒就從椅子上蹦起來了:我說你個老娘們,尋常青樓賣唱女子,等閑價格不過三五百兩,那就稱得上是天價了,你怎麼敢要一萬兩,這擺明了是要戲耍本官,這還了得?房書安啪一拍桌子,你再說一遍,多錢?

老鸨子伸出一個手指頭:一萬兩。

咝~嘿,老房這氣兒大了,但是這老鸨子可不白給,但凡做這種生意,你不把這官面上給摸個明白,你做得起來嗎你,這老鸨子早都派出人手四處打探,她知道這位房老爺雖然稱不上清如水明如鏡,但那算得上是個本分人,自打來在隰州地面,治貪官懲惡霸,那是一位難得的好官。有道是柿子要撿軟的捏,既然房老爺有所好,那麼老娘為何不狠狠敲他一筆呢?

想到此處,這老鸨咯兒咯兒一樂,诶呀,我說房老爺,您這名聲在外啊,當初皇上賞賜您白銀三萬兩,這區區一萬對您又算得了什麼呢?有道是千金難買心頭好,是不是呢,這玉節啊,人樣子好,琴彈得也好,還能讀書認字兒,您給她贖了身,那可是一位難得的賢内助啊。

房書安聞聽是吃驚非小啊,心說這老娘們真有兩把刷子,連皇上賞賜我這事兒都摸清楚了,雖然驚訝,但是當時是據理力争,倆人兒就這麼你來我往掰扯不斷,談到最後,講定了價格,九千九百兩成交,把老房給氣的呀。

那麼接下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老房取出銀票,老鸨拿出玉節賣身的契約,彼此交換,這事算完。

等忙完了,老房把手一背,換了身平民裝束,光身一人兒邁着四方步晃晃悠悠來在蘭香閣,可沿途之上路過一家綢緞店,往裡頭一瞧,有個女子正在裡面看來看去,看那樣似乎在挑選一些綢緞布料,可老房越看越覺着這背影有些眼熟,噢,沒錯兒,這不玉節嗎?

房書安就稍微壓低了聲音叫了出來,噫嗯,是玉節姑娘嗎?

綢緞莊内那姑娘聽着一回頭,老房一瞧,果然是玉節,當時驚叫到,啊,是房老爺。說着輕移蓮步,邁出門來要給老房行禮。

房書安用雙手相攙,诶,玉節姑娘,這私下裡何必多禮?說着呀,房大頭微微一笑,噫嗯,我說玉節呀,有個事兒想跟你說。

噢?房老爺,您有什麼話,就說吧。

嘿嘿嘿,玉節,你且聽我道來,是這麼這麼回事,這麼這麼回事。

那我說怎麼回事,前者咱們說了,正是房書安替這玉節贖身的事兒,再說這玉節不聽則可,聞聽此言,當時呆住了,是杏眼圓睜,柳眉高挑,滿臉的震驚之色,咝,啊?房,房老爺,此話當真?

诶?本官言出法随,焉有騙你的道理?

房書安眼瞅着玉節臉上的那肉崩兒崩兒直蹦,眼圈一紅,眼淚兒下來了,當時趴地上,砰砰給老房磕響頭,是邊磕邊哭:原以為此生此世身陷風塵,再難脫逃。不想蒙房老爺仗義疏财,相救奴家,嗚嗚嗚,小奴何以為報啊。

房書安雖然看着佳人落淚,哭的是梨花帶雨,但是他知道,這是喜中悲,因此老房心裡那個美,正打算說點什麼,可這時就見玉節扭項回頭,朝着綢緞莊裡頭看了一眼,似乎還喊了聲,慈郎。

老房一時沒聽太清楚,當時滿臉帶笑還問呢,噫嗯,玉節啊,什麼慈郎?

這話音未落,就見綢緞莊内噔噔噔跑出一人,老房還沒鬧清怎麼回事,就見此人撩衣服撲通跪倒在地,沖着大腦殼兒也是嘣嘣嘣磕響頭,一邊磕一邊就說:啊呀,謝謝房老爺,謝謝房老爺,謝謝房老爺救了玉節,謝謝房老爺成全我們。

咝?啊呀,隔了好半晌,老房這才回過這勁兒來,這,這這這,老房到了現在,頓時就覺着是氣炸連肝肺,锉碎口中牙,腦筋蹦起多高,那血就湧到腦門子上了。

可地上趴着的這倆人兒,也瞧出不對來了,當時吓的大氣也不敢出,是說話也不對,不說也不對,跪那兒不知道怎麼好了。

您各位約摸着也聽出來了,人這玉節啊,雖然是一青樓女子,但是早有相好的了,方才倆人兒正一起逛這綢緞鋪呢,可憐房書安一片癡情,錯付于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見老房一雙虎目,淚珠晃動,緊接着就是一陣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好好好好好,玉節,這位公子,本官今日成全你們,這太好了,嗯,去吧,啊,趕緊遠走高飛,做一對神仙眷侶,去吧。

說完了這話,老房一轉身,頭也不回,邁大步,噔噔蹬蹬,就回在隰州府衙。

剛進府衙大門,迎面這要命鬼黃榮江,追命鬼黃榮海剛好出來,一眼瞅着老房 臉色鐵青,那眼珠子瞪得跟銅鈴相似,倆人兒不知道怎麼回事啊,一把攔着老房:咝,大人,您這顔色不正啊,這,發生何事啊?

哈哈哈哈,二位哥哥不必多問。我房書安皮糙肉厚,能有什麼事。說完了,老房一把推開二人,自顧自繞過大堂,到了後院的廂房,進了房内,老房氣呼呼一屁股坐凳子上,随手抄起桌上的酒壺,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氣兒喝了個底掉。

可房書安倆磕頭的大哥不放心,都知道準時出了什麼差頭兒,因此也沒跟房書安打招呼,推門就進了老房的内屋,圍着老房一邊一個各自落座,這老大黃榮江就說,老三,咱們兄弟當初一個頭磕下去,同生共死,那麼到底兒發生了什麼事兒,你得跟哥哥說一聲啊。要喝酒,我們哥倆陪着你喝。

老房長歎一聲,唉,大哥二哥,你們聽我道來。

緊接着老房就把這事兒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原本房書安并不願意說,但是方才一壺酒下肚,這酒入愁腸,這舌頭就大了,叭叭叭這一說,這黃榮江黃榮海哥倆一聽,當時也氣個夠嗆,老二黃榮海說,老三,我說你,你這怎麼回事兒,你付了錢,那娘們就是你的,要不你就應當收回這筆錢。我說你幹的這都什麼事兒。哼哼哼,要我說啊,這女人呐,都會裝相騙人,就前些日許府那個什麼項小蝶,我瞅着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一句話,不要緊,看似平平無奇,可突然就在房書安的腦海中轟隆一聲,好似響了個炸雷:啊呀,不好。房書安突然就大叫了一聲。

這一下把旁邊倆人兒給吓個不輕,黃榮江趕忙就問,老三,我說你這一驚一乍,又怎麼了?

這時再看房書安,跟方才不一樣了,剛才是氣的,現在是兩條腿在那兒直突突,突突突突突突,就抖個不停。倆眼瞪得跟銅鈴相似,大腦殼兒在那兒直晃蕩:不妙啊,不妙啊,他娘的不妙啊。

老三,你倒是說呀。

房書安聞言,一把抓住追命鬼黃榮海:噫嗯,二哥,你一言點醒我夢中人呐。

黃榮海瞅着房書安這樣兒,也直犯怵:诶,我說老三,你别吓哥哥,你到底兒在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

啊呀,大哥二哥,我房書安呐,上了當了。

咝,啊?老三,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倒是快說啊。

哼哼哼哼哼,正是二哥你方才所說的項小蝶,也就是如今的許小蝶,原本我以為這小蝶姑娘是一柔弱女子,是上天開了個玩笑,把老許家的萬貫家業給了她,可如今看來,未必然啊,這他媽裡邊有文章啊。

房書安這一句話,可不得了,把兩位磕頭的大哥又給吓個不輕,都瞪大了眼睛瞅着房書安,聽他是怎樣一個下文分解。

單田芳小說七傑小五義(161回小五義白眉徐良續集)4

就聽老房繼續說,哎,我房書安眼裡一向不揉沙子,這麼多年來咱們兄弟見多識廣,什麼陣仗沒見過。可這一回,咱兄弟恐怕是着了賊寇的煙泡鬼吹燈啊。大哥二哥,我這不剛被玉節給坑了嗎?再聽到二哥說這項小蝶,我忽然就想到,當初我在許府斷案,審斷這遺産争奪一案,從頭到尾,這項小蝶處處都是破綻,可跟這玉節一樣,我他媽被這項小蝶楚楚動人的外表給蒙蔽了,這才犯下大錯。

啊?這兩位一聽,都是大吃一驚:老三,你是說那項小蝶奪得許家的遺産,是有預謀的,而咱們都被她給騙了,咝,不能吧?

哈哈哈哈哈,大哥二哥,哎,你們想,一者這老許頭許開山就說再對子女不滿,能不能說把全部的家業都給了一個外人,虎毒不食子啊。再者,在二姑娘許嬌拿出僞造的遺書時,我當時不知情,馬上就要把這家業斷給她,結果偏巧這麼個時候,從外邊闖進一人,揭破了許嬌勾結奸夫圖謀家産的醜事,如果這不是有人蓄意安排,怎麼能這麼巧。那麼這許嬌的奸夫是被誰非刑拷打,逼着他在關鍵時候出頭露面,指證許嬌的呢?甭問,一定是那項小蝶的同黨啊。

房書安歎了口氣,繼續說:這第三,為何偏偏項小蝶抱着那沓經書要下去的時候,這許嬌的奸夫就一躍而起,撞到了項小蝶,從而把她手中的經書撞翻在地,怎麼又那麼巧,那最後一份所謂的遺囑,就散落在大庭廣衆之下,偏偏被我瞧見了呢?哼哼哼,如果說一個巧合是巧合,那麼多個巧合連在一起,那就是破綻。是他媽破綻呐,我他媽當時怎麼就沒發現呢我,就跟玉節一樣,我被這項小蝶給騙了呀。

房書安說到這兒啊,哭起來了,嗚嗚嗚,嗚嗚嗚,加着方才那壺酒勁兒發作,是越哭越厲害,嗚嗚嗚,嗚嗚嗚。

黃榮江黃榮海則是容顔更變,心說哎呀,倘若當真如此,那麼這項小蝶看似一個弱女子,但是她身後一定有一個強大的靠山。

可這時候呢天就漸漸黑下來了,就到了掌燈時分,再說這房書安正哭着的呢,可了不得,忽然就聽屋外廊檐之上突然傳來一陣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呀,大頭鬼,你也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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