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時候,曾與同學們辯論: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正方說,沒有,因為那是迷信。反方說,有,因為有很多比如“撞克”之類的現象真實存在。結果,這場唯心唯物的辯論從我班擴大到全年級,轟轟烈烈地進行了半個多月。兩方引經據典、旁征博引、翻書倒櫃找論據試圖說服對方,從物種起源到宇宙星空,從天地人三界到道釋儒學說,從《山海經》到《聖經》……,最後誰也沒能說服誰,倒是觀點漸漸達成一緻:一些現代科學解釋不了的現象,不見得不是科學。而這種科學,是超越現有認知而又真實存在的。之所以最後促成和解,最大動力是:堅持了“實事求是”的原則。
幼時,居住的山村裡,經常聽到這家三嬸讓狐仙撲着了,那家過世的四叔扶着老太太說話了……。這些仙靈鬼道的事情經常有,孩童啥也不懂隻知道看熱鬧,倒是那些老人們一個個神态恭謹、點香燃紙的又拜又磕……。于是孩童的認知世界裡多了些疑惑:老師不是說這都是迷信嗎,咋就這麼真切,看着不像是假的呢?
有一次,鄰家小孩子的姥姥從關裡來走閨女家,居然讓孩子過世的二叔給撞上了。治邪先生銀針一晃,二叔是有啥說啥。
問:為什麼來折騰老人?
答:看老人來了,親,就來看看。
問:不知道人鬼兩界,不能來往?你怎麼來的?
答:我知道不對,是偷跑來的。
問:還來不?
答:不敢來了!
問:詛個咒吧!
答:若再來,天打五雷轟!
從那以後,他二叔果然再沒來過,家裡也就肅靜了。不過那天的現場,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因為二叔說的很多以前的故事,都是那個姥姥根本不可能知道的,所以我們就信了,世上是有鬼魂的,地府也是存在的,美猴王也是石頭裡蹦出來的。
考上初中以後,從山東回家度假,又聽到一新鮮事。北山曹家一家人捕蛇為生,那時節長白山盛産烏艄蛇,通體黑色,無毒,是飯館的熱供,遠的能賣到廣東。那年出事了,曹家嬸子得了邪病,在炕上身體硬挺,兩眼發直,口不能言,舌似蛇吐。結果,找來個先生看了看,下到第十根針的時候曹家嬸子說話了:我一家老少讓你們都給禍禍了,今天我來就是要你家抵命的。接下來,先生威逼利誘,曹家好聲相商,最後燒了好多紙錢才送走,曹家嬸子更是卧床一個多月才能下炕。自那以後,曹家放掉所有存貨,改行更張,再不敢碰這個行當。
參加工作以後,鄰居家也是發生過一件蹊跷事:兩歲的孩子發高燒,治了十多天,小屁股打針都打成馬蜂窩了,就是不退燒。最後醫院一個大夫告訴孩子媽:你孩子應該是吓着了,找個神嬷嬷看看吧。結果,神嬷嬷燒了張紙,嘟囔兩句,奇迹般地好了。由此,又讓我們對“三界”學說辯論了好久。
九八年我的姥姥去世,而在去世前兩三個月,她就跟我媽講:我的壽限到了!媽勸姥姥不要瞎尋思,姥姥隻是搖頭,結果那年的臘月姥姥仙逝。孩子們在哀痛之餘,對之前的很多事情卻是無法理解。姥姥愛花,孩子們也都喜歡買給她,隻為哄她開心。姥姥也會伺候花,所以姥姥的屋子裡、窗台上一年四季開滿了各式各樣的花。但就在她去世那年冬天,她養的花卻接連出了狀況:好好的蟹爪蘭已長出了好幾層的骨朵,黃豆大時全部掉落;風信子鑽出了花莖,已開了一些小花,突然中風一樣萎縮死掉了;扶桑花本是盛開着的,沒幾天工夫花落葉枯……。
直到許多年後,遇一個高人大姐給了信服的解釋:萬物皆有靈性,而生物的靈性是超越人類的。比如地震前,動物們都會有反常的舉動。姥姥愛花,花也愛姥姥,知道愛她們的姥姥将不久于人世,所以用這種方式表達傷心與懷念!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之中我已行走在奔五的路上,卻是對三界學說越加笃信,是一種敬畏,也是一種明悟。到了這個年齡段,思慮事情已不會單純依附所謂的信念,因着唯心而違心,倒是覺得存在就是真實!
記得去年兩會過後,央視十三套曾播出一個訪談節目,一位得道高僧用了四十多分鐘的篇幅,講述因果的關系。入絲入扣,入弦入理。由是,更加明白一個道理:現今社會人不信鬼神,也就沒有敬畏。沒有這種敬畏,做事做人,無所顧忌,随心所欲。或是拜金,一切向錢看;或是欺詐,唯利我足矣。總之,信奉那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這樣的信奉,就不難看其結果了。貪官是一串串的抓,黑社會分子是一夥夥的逮,騙子是一幫幫的拘,無賴是一茬茬的出。為啥?因為沒有敬畏!失去了做人做事的底線,失去了标準!
老人們常說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擡頭三尺有神靈,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時辰一到,一切皆報。
諸位,人為萬靈之長,豈能行那走獸之事?天地昭昭,道法自然;日月迢迢,由近思遠。世人行惡,遠報子孫近報身。為了後代着想,豈敢為惡?
讓我們一起敬畏,堅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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