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碗
原創不易,抄襲必究
宋運輝與程開顔黯然分手時,做得很絕。
雖然在這段婚姻裡程開顔不求上進;
雖然在這段婚姻裡程開顔偷偷探查丈夫的内褲,内心滿滿地不安與不信。
但不可否認,程開顔愛宋運輝。她愛到哪怕丈夫因為工作把自己丢在路邊,一根冰棍就能哄回來;她愛到曾東施效颦地打扮自己,哪怕趕不上宋運輝心中的梁思申那樣出塵的氣質。
最後掙紮着想要拯救婚姻的模樣很是難看。
但那已經是快要失婚女人的手足無措、窮途末路。
讓人倒吸一口冷氣的,反而是宋運輝的一番操作。
無愛後的婚姻,處處藏着“手段”
程廠長是如何使計将女兒嫁給宋運輝、又是如何迂回地讓女婿成為一家人鞍前馬後的工具人,已經看了很多,此處按下不表。
我想說說離婚的那個回合。
在實施之前,宋運輝的心思蠢動運籌了很久:
那時候梁思申已經回國,宋運輝在自己幹涸的婚姻裡找到了新的源泉。
為了能見梁思申一面,他工作完馬上驅車到賓館,滿心想着把梁思申叫出來單獨談話,哪怕隻是遠遠地看上一眼,他都感覺天溫柔得像黑絲絨一般,就連空氣都抑制不住地甜美。
這時候,他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精神越 軌,但他不僅不驚慌失措,反而開始享受這樣的美好,他無法忍受自己站在這樣的甜蜜之下,面對慘淡的婚姻卻無所作為。
所以,他先是搬到了書房居住,後來專門等待廠裡的别墅建成,漫不經心地對開顔說以後就搬過來。
沒過多久,他利用關系将開顔的一切工作關系調到市區,并允諾半年後帶女兒過來,不動聲色地将開顔與自己的一方天地隔絕開;就連程開顔察覺不對,他都義正言辭的表示:“生活裡還是要以事業為重。”
看到這裡,内心悲涼。曾經的宋運輝,最注意保護妻子的一片單純。因為他知道,程開顔是真的心無挂礙沒有邪念。多少次開顔的無心之失,都是他的老嶽父在背後推波助瀾。
在這之後,開顔請了事假、年假,堅持在老屋裡守着,而宋運輝卻埋怨程開顔為何看不明白婚姻已經沒救。
沒錯,程開顔在這段關系中一直是豬隊友,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拿工作壓對方、拿“無法忍受在一個卧室”來羞辱對方的嘴臉,着實難看。
曾經的“單純”,如今的“愚蠢”,開顔的變化是随着婚姻的起伏而發生變化的,反倒是宋運輝心裡的變化,是從“愛”到“不愛”了。
真實的婚姻裡,處處都是“利益”牽扯
電視劇中有一段,程開顔泫然欲泣:為什麼别人求你宋運輝可以,偏偏家裡人不行。
電視劇中,宋運輝堅決杜絕以權謀私,不論給誰推薦工作,他都感到為難,而首要前提是“有能力”。這樣的原則,很棒,但在原著裡,人情錯雜不是真空,許以利好,成了他結束這段感情的交換條件。
在意識到這段婚姻快結束時,他特地去找了同為廠女婿的闵忠生。兩人交談中默認簽訂了一件事:把自己的大舅哥調到新車間做副書記兼工會。
其一,這個職位本就可有可無沒有實權,白擔了正科的虛名,卻翻不起任何風浪;其二,新車間曾經是宋運輝一手做起來的,裡裡外外都是自己人,上千雙眼睛盯着大舅哥,讓他哪怕沒有過錯也感覺刺撓。
為了扭轉這個局面,程廠長先下手為強,舉報他與外方女成員梁思申有暧昧關系。老父親試圖用仕途牽絆住宋運輝。可惜,此時此刻的宋運輝對開顔隻剩下了鄙夷,再無半分回旋可能。
徹底撕破臉後,他對曾經敬重的嶽父說:你兒子做過的事,我可以壓闵廠長不處理,也可以鼓勵他從重從快,最高七年。我起碼還有三十年在台上,好合好散,我還能照顧你們不受欺負。
宋運輝平時為人低調,不像程千裡渾身上下把柄多得像小辮子。程廠長權衡再三,勸告女兒離了婚。
離婚時宋運輝在前嶽父的聲聲質問中回想:程家不遺餘力地提攜、嶽母全心全意地照顧、開顔沒有大錯。他在這段婚姻中得到的親情、愛情、事業利益都是肉眼可見的。
此時此刻,他沒辦法再用“蠢鈍”來形容這段往事。
真實的婚姻中,雙方坦誠相待是必然。我們讓對方看到了自己的喜好憎惡,也讓别人捏住了痛點和死穴。
相愛時,伴侶願成為盔甲,守住最脆弱的部分;
而難堪的分别中,最脆弱的部分成了他插刀的地方。
之所以緻 命,都是因為了解。
被全盤否認的曾經,傷害的不止是離異人
最讓人心寒的,也許是離婚後吧。
沒過多久,宋運輝和梁思申定情,一切都揭過重來,他每天都有用不完的力氣做事,隻為定時下班看一看自己的愛人。
你沒看錯,他不加班了,不再一闆一眼穿着工裝、有時間喝咖啡吃飯看電影了。這些尋常人家的夫妻相處,開顔不曾擁有。
事業變得不是第一順位,因為真愛在懷啊。
與此同時,被波及的還有宋引。
許是嫉妒,許是對婚姻的絕望并沒走遠。在電話裡開顔對女兒說,梁思申是拿着毒蘋果的巫婆、是灰姑娘的繼母……
對一個母親來說,這段挑唆并不合理,但對一個女人來說,程開顔恨不能宋運輝家宅不甯,一償内心的恨。
宋運輝卻做得更加果決:控制程開顔與女兒的通話時間,限制對方看女兒的次數。逼得程開顔隻能趁自己出差,連夜回來見貓貓幾眼,母女倆抱頭痛哭。
講真,如果不是梁思申是個不錯的女人,宋引大概率會因為家庭的破碎走上歪路,宋運輝曾要求女兒叫梁思申媽媽,他不願意女兒在蠢笨母親的影響下一事無成。好在梁思申建議孩子想叫什麼便叫什麼,先從朋友開始便是了。
這樣的獨占,無異于讓宋引的一半基因與另一半基因相對抗。
感情不在了,隻是意味着走進婚姻的我們不再統一步調,漸行漸遠。但這并不意味着我們的心從未同頻過。
對孩子來說,最可怕的不是“蠢鈍”的媽媽,甚至不是一個有點瘋魔的母親,而是當她意識到,自己不是因愛而生的。
宋運輝總是在梁思申面前擡不起頭,他總以為自己離異帶娃,不堪這樣美好的姑娘。
可是,作為整個愛情從正濃到冷淡的見證者宋引呢?
大人的事,又如何要讓她來承擔。
時間漸遠,宋的第二段婚姻很幸福。
可他曾經用的那些手段依然影響着程開顔的未來。
他承諾保證前妻不受欺負,從未做到。
那時候開顔已經談了一個男朋友,金州廠的普通技術員,沒什麼本事,相處平淡。
可她被分手了。
理由是“不想惹東海的宋總不高興。”
宋運輝也許不曾想到,他為離婚所作出的樁樁件件,成了别人判斷程開顔好壞的标準。
在這場灰敗的婚姻中,開顔何嘗不是婚姻冷暴力的受害者。但這場傷害,綿長且有餘溫。即便人走遠了,還在隐隐作痛。
一場相伴,誰對誰錯其實無法計較。
但宋運輝手起刀落的方式,着實讓人在婚姻之外,見到人性:
當你我情已分辨,任何手腕都會招呼。
我們刀劍相向,威逼利誘,談什麼都不談愛。
當愛走到盡頭,我們拼盡全力最後一搏,不論是讓對方負傷,或是讓自己占多,總會讓這段感情面目可憎,十分慘烈。
還能做朋友的都是幸運,成了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才是常态。
因為情濃時,我們見過彼此全心交付給對方的後背與軟肋;
因為情淡時,我們見過彼此最陰暗的吊詭心計。
何必這樣。
但大多數人都選擇了這樣。
多年以後,宋運輝将自己的第一段婚姻總結為:一輩子受打壓的人,隻要别人對自己有一丁點好,馬上繳械投降。
可是這段婚姻也曾是他的選擇。
誰又是赢家呢。
誰也不無辜。
誰也沒有全身而退。
多念點曾經的美好吧,
畢竟曾經,有TA在的地方才叫家啊。
END
半碗,減肥隻吃半碗的老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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