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t每日頭條

 > 娛樂

 > 小小說辯論賽

小小說辯論賽

娛樂 更新时间:2025-01-19 15:23:20

旮旯村的徐壽星,這幾年春風得意,百事順心,就有一條兒不滿意一一 年過四十,膝下無子。他寝食不安,猶如百爪搔心。

咋能不讓人發急呢?你想,這高門大屋的四合院留給誰呢?城裡那壽星藥店誰來繼承呢?百年之後誰領棺下墓摔老盆呢?不錯,徐壽星有兩個丫頭片子,可閨女出嫁是人家的人,說得再好,十個花花女,不抵一個跛腳男。唉,我徐壽星沒黑心爛肺,沒賣假藥坑人,咋積了個斷子絕孫!

徐壽星發急,還有人比他更急。誰?他娘劉氏。徐家七代單傳,延續到今天不容易。一根弦,不經彈。眼看兒子年過四十,沒有子息。這根弦豈不眼睜睜就要斷了?這叫我日後咋見我那早去的老頭子?咋有臉去見二老公婆、列祖列宗?劉氏越想越揪心,整天唉聲歎氣,吃飯不香、睡覺不甜、茶飯日漸減少,最後竟絕食了。

兒媳秀英是個孝順媳婦,見娘這樣急得不知咋好,再問也問不出個子醜寅卯。

老太太心裡也有一本帳:我說啥呢?還不是怪你光生閨女?你要是能給我生個孫子,我這病不治自好。可這話兒媳不能說,說了生分,傷人心。要是她嗆自己幾句:“俺娘啊,種麥出不來秫秫,這事兒,問您兒子去!”這豈不是疤菊眼照鏡子——自找難看?

兒媳見套不出娘的話,再這樣下去自己也擔不了責任,就給丈夫打了個電話。徐壽星接了電話,撂下藥店生意,開車回來了。

一進家先到老娘房裡,見娘面朝裡躺着,就坐到床面前,叫聲:“娘,咋睡了?哪裡不得勁兒?”

娘硬梆梆擲過一句:“我沒勁的很!”

徐壽星見娘話裡帶氣,更加倍陪着小心:“娘,是秀英惹你老人家生氣了?”

“沒有。”

“是怪我沒常回來看你?”

“不是。”

“是吃飯不對味兒?”

娘搖搖頭。

“是穿衣裳不合适?”

娘擺擺手。

“是想俺姐了,我捎信讓她來?”

老太太又搖搖頭。

“是想俺舅了,我開車去接他?”

老太太還是擺擺手。

這不是,那不是,徐壽星毛頭了:“娘,你究竟因為啥?”

娘不答話,叫着兒子的小名反問道:“尿壺,你是裝迷糊,還是真不知道?”

“娘,我真不知道。”

娘動氣了:“你真是個孝順孩子。我問你,不孝有三,以何為大?”

徐壽星豁然明白,挺為難地對娘說:“娘,想開點兒吧。你想孫子,我想兒子,不都是為了徐門有後嗎?可我已經‘計劃’了,為了有後,總不能讓秀英‘那個’,讓人搗脊梁溝子。”

劉氏不聽倒罷,一聽氣從中來:“呸!虧你還是個男人,頭上瞎頂四兩羊毛!你不會生法子要一個?”

要孩子?徐壽星不是沒想過。可如今男孩金貴,一時半晌上哪兒要去?

劉氏見兒子為難,繼續點撥道:“我問你,你要錢幹啥?你就不能花錢買一個?”

響鼓不用重槌敲,老娘一點,徐壽星恍然大悟:“娘,你放心,我經常出門在外,隻要留意,遲早給你抱回個大胖孫子。隻是,你老人家可得養好身子,别糟踐自己。”

老人一聽笑了。撲楞從床上坐起來:“兒子呀,你早這樣說,娘哪還來的病呢?”

徐壽星見狀,一塊石頭落地,高興地喊:“秀英,快給咱娘做飯,咱娘餓了。”

秀英也挺高興,甜甜地應了一聲。不一會兒,飯端來了,劉氏撲撲棱棱扒了兩碗面條,外加四個焦黃的荷包雞蛋。

從此,徐壽屋生意之外又多了一項任務:要找兒子。

這一天,徐壽星要到大别山區吳家崗收購藥材。在汽車站候車,這候車室雖說不大,卻也人聲喧嚷,熱鬧非凡。徐壽星揀一個位子坐下,一不小心背的挎包把鄰坐碰了一下。

那人立即說道,“你小心點兒,别碰壞了孩子。"

徐壽星一看,見鄰坐是一個三十不到,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懷裡抱着一個吃奶的孩子。那孩子眉清目秀,水水靈靈,正甜甜地睡着。

徐壽星滿懷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沒吓着孩子吧?”一轉眼,見孩子頭上有一根草棍,他順手捏起扔在地上。

小夥子瞟了他一眼,彎腰揀起草棍,又别在小孩的頭上。

徐壽星不解地問;“小夥子,你怎麼又把它别上了?”

小夥子笑了笑:“老大哥,你是真不明白,還是明知故問?”

徐壽星從戲文裡知道頭插草棍是自賣自身。于是,便知趣地問道:“這孩子莫非……”

那小夥子顯出焦急的神情,神秘地答道:“嗯,是的。”

徐壽星情不禁地問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兒?”

“是個帶把兒的。”

“哎呀,這麼漂亮的孩子,你怎麼舍得賣?”

“沒法子呀,”小夥子歎了口氣,“他媽産後得了不治之症,要花一大筆錢。眼下要顧大人,就顧不了孩子了。”

徐壽星深表同情,便也酸酸地問道:“這孩子要多少錢?”

“怎麼,你想要?”

徐壽星點了點頭。

“那好。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咱找個僻靜地方唠唠。”說罷,起身就走。

徐壽星急忙緊跟在他的後邊。來到一個僻靜地方,先有一個女人等在那裡,小夥子說:“他娘,這位大哥要孩子。”

女人沒有說話,竟自傷心地哭了,眼淚嘩嘩地流了出來。

小小說辯論賽(雞飛蛋打小小說)1

男人說:“你哭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看,這位大哥心眼挺好的, 不會虧待咱孩子。”又轉身對徐壽星說:“大哥,你盡管放心,女人嘛心軟,沒事兒。”

徐壽星疑疑遲遲地問:“多少錢?”

“不要錢。”小夥子說,“一說價,我不成了賣孩子了?”

“那,我也不能白要你的孩子!”

“說得也是。那你就給個孕期費、撫養費吧。”

“好的。”

男人扭怩了一下:“不好意思。懷孕期間一天按八十塊錢算吧,這二百八十天,二八一六,八八六四,兩萬二千四。”

“哎呀,怎麼這麼貴?”徐壽星叫起苦來。

小夥子說:“不貴。你出門在外,也該知道房價。像這樣四季恒溫,安全舒适的單間獨房兒,何止八十塊?你要同意,咱接着往下談。”

徐壽星要看看他葫蘆裡賣啥藥,狠了狠說道:“是不貴。你往下說吧。”

“好,一看就知道你是個明白人。還有撫養費,一天按二十塊,這一個月就是六百塊。合計兩萬三千塊。此外,還有精神損失費……”

“咋?還要精神損失費?”

“是呀。親生骨肉給了别人,當父母的誰不心痛?哎呀,這精神損失費可是沒價呀!别太少,給兩萬吧。”

徐壽星賬頭清楚,乖乖,四萬三千塊買個“屎爪爪”,不是訛人嗎?“不要,要不起。”

“那你給個價。”

“一萬!”

“一萬?你是買個豬崽子?還是牽個驢駒子?這可是個活兒子,能頂門立戶、扛幡子摔老盆的活兒子!”

徐壽星搖了搖頭。

“怎麼,還嫌貴?那就降價處理,零頭不要,給四萬塊吧。”

“四萬?兩萬也不要!”

“多少要?”

“一萬五。多一分不添,少一分不去。”

那男人裝出捶胸頓足,痛不欲生的樣子,一咬牙:“賣給你!”徐壽星提出要驗驗孩子。

小夥子說:“這是自然。”

随即打開包,躍入徐壽星眼簾的果然是一個肉豆豆的,蠶蛹般的小JJ。

于是,這邊數鈔票,那邊交孩子。徐壽星接過孩子,好不高興!一萬五千塊買個兒子,值!要錢幹啥?錢再多不會叫我爹,花了錢買個會叫爹的兒子,越想越高興。他乘汽車,坐火車,連天加夜趕回旮旯村。

一進家門,自然合家歡喜。更有湊趣的人說:“尿壺哥,你得了個大胖小子, 這喜酒得喝!”

徐壽星咧嘴 說:“那還用說?喝!”

喝喜酒那天,更是熱鬧。七大姑、八大姨,妻侄小舅子都來了,一個莊的老少爺們更是不請自到。

這個抹灰,那個抹鞋油,徐壽星、秀英,連劉太太都抹得花狗臉樣。

老太太好不高興:嘿,不得孫子, 想抹還沒人抹呢!

正在高興,就聽屋裡一片聲地嚷道:“毀了,毀了,小雞雞飛了!”徐壽星一扭頭,一個粘糊糊的東西“啪”地一下叮在鼻尖上。

原來秀英給兒子換包布,徐壽星的丈母娘想逗逗外孫。用手一邊撥拉小雞雞,一邊說,“唔,您奶奶的小茶壺呢,給你奶奶泡壺好葉子茶。”

一撥拉,小雞雞竟粘在手上,一甩手,“嗖”地一下飛起來,不偏不斜正好飛到徐壽星的鼻子上。

霎時間胖小子變成秃妮子。那小雞雞呢?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做的、尿一浸,時間一長,發軟變粘,結果出了這麼個洋相。

,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

查看全部

相关娛樂资讯推荐

热门娛樂资讯推荐

网友关注

Copyright 2023-2025 - www.tftnews.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