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正月己巳朔,上禦奉天殿受朝賀,大宴群臣,命婦朝皇後于坤甯宮,賜宴。
辛未,今上及周王橚、楚王桢、齊王榑自鳳陽來朝,賜其從官、衛士鈔有差。
癸酉,旌表節婦九人。延平府順昌縣民蕭貢材妻顔氏、衢州府西安縣民楊智妻陳氏、紹興府上虞縣民柳宗遠妻唐氏、沂州剡城縣民傅十五妻王氏、濟甯府曹縣民許從政妻曹氏、武昌府江夏縣民曾養吾妻陳氏、重慶府巴縣民晏阿堂妻謝氏、永川縣民程鵬翔妻馬氏、太平府當塗縣民祖鼎四妻高氏俱蚤歲寡居,守節不貳,有司以聞,诏皆旌表其門,複其家。
乙亥,罷天下鹽運司批驗所,凡三十有二。
初昏,有星大如雞子,西北行,二小星随之,三丈餘而沒。
己卯,合祀天地于南郊大祀殿,命魏國公徐達及公侯等分獻日月星辰、嶽鎮、海渎、山川諸神。凡一十七壇,正殿三壇,昊天上帝、皇地祇壇,俱南向,仁祖配位壇西向,丹陛之東為壇曰大明,西向,其西為壇曰夜明,東向,兩庑為壇各六,星辰之壇分設于東西,星辰之次東則太歲,次五嶽,次四海,西則風雲雷雨,次五鎮,次四渎、天下山川神祗為壇二,分設于海渎之次。各壇陳設仍舊儀,但仁祖配位玉用蒼璧,太歲、風雲雷雨酒盞各十,東西庑各共設酒尊三、爵一十八于壇之南。前期,皇帝緻齋五日。前祭二日,太常司同光祿司詣壇省牲。至日,奠玉帛,進俎,三獻酒,俱先詣上帝神位前,次詣皇地祇神位前,次詣仁祖淳皇帝神位前,餘悉仍舊儀。其祝文雲:“嗣天子臣元璋敢昭告于昊天上帝、後土皇地祇:時維孟春,三陽交泰,敬率臣僚以玉帛、犧齊、粢盛、庶品,恭祀于大祀殿,備茲燎瘗,皇考仁祖淳皇帝配神。”禮畢诘旦,駕還禦奉天殿,百官行慶成禮,宴群臣于奉天殿。是祭也,自齋誓百官至将祭之夕,天宇澄霁,升壇,星緯昭煥,祥飈慶雲,光彩烨煜。上心甚悅,禮成,敕中書省臣胡惟庸等曰:“立綱陳紀,治世馭民,斯由上古之君立,至今相承而法則焉,凡有國者必以祀事為先,祀事之禮起于古先聖王,其周旋、上下、進退、奠獻莫不有儀。然儀必貴誠,而人心叵測,至誠者少,不誠者多,暫誠者或有之,若措禮設儀文飾太過,使禮煩人倦而神厭弗享,非禮也。故孔子曰:‘禘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觀之矣。’朕周旋祀事十有一年,見其儀太繁,乃以義起,更其儀式,合祀社稷。既祀,神乃歡,今十二年春始合天地大祀而上下悅,若有肹蚃答于朕心。爾中書下翰林,令儒臣紀其事,以彰上帝、皇祇之昭格而錫黔黎之福。朕與卿等尚夙夜無怠,以答神明之休祜焉。”
己卯,太陰犯井宿。
辛巳,襲封衍聖公孔希學辭歸曲阜,上命賜宴,仍給道裡費。
置北平齊化關遞運所。
甲申,洮州十八族番首三副使汪舒朵兒、瘿嗉子、烏都兒及阿蔔商等叛,據納鄰七跕之地,命征西将軍沐英移兵讨之。告祭西嶽諸神曰:“惟神磅礴西土,為是方之鎮。古昔帝王知神有所司,故載在祀典,為民祈福。今予統中國,兼撫四夷,前者延安伯顔帖木兒密迩中國,屢撫不順,告神進讨,已行殄滅,自陝西迤北民無兵禍之憂。惟河州西南土番川藏及洮州三副使瘿嗉子雖嘗以子入侍,而叛服不常,複欲為生民之患,是用命将率兵進讨,惟神鑒之。”
朵甘都指揮同知賞竺監藏、灌頂國師答力麻巴剌遣使奏舉西番故官十六人為宣慰、招讨等官,從之。
丙戌,汰夷陵、遠安縣丞、簿,以其民稀賦薄也。
丁亥,瓊州府儋州倉副使李德言:“天下有司官例以九年為滿,若福建所屬汀、漳二府,湖廣所屬郴州,江西贛州府所屬龍南、安遠二縣,其地亦瘴疠,宜一體量減。”從之,著為令。
皇第六孫有燉生,周王世子也。
定丞相、禦史大夫等官歲祿之數,刻石官署中書省、左、右丞相、禦史台左、右大夫,每歲各給二千五百石若,驸馬都尉李祺、梅殷每歲各給六百石,平章李伯昇、王溥、潘原明每歲各給七百五十石,俱于江西官田内給與。
己醜,享太廟。
辛卯,溫州府永嘉縣地震。
升戶部員外郎任彬為本部侍郎。
以通政使塗節為禦史中丞。節,江西進賢人,洪武六年由中書省掾累官至通政使,至是拜今官。
癸巳,賜秦王樉、晉王㭎黃金各百斤。
命平涼衛指揮李榮署陝西都指揮使司事。
甲午,複置陝西行都指揮使司于莊浪,後徙于甘州。
乙未,诏中書:“凡丁憂官,在任三年之上無贓犯者,依品級月與半俸,止于終制,在任三年者亦依本品級全俸三月,以餋其廉。”著為令。
丙申,命禮部凡國子生居京師歲久,有父母俱存或父母亡而祖父母、伯叔父母存者,皆遣歸省人,賜衣一襲、鈔五錠為道裡費,其父母或祖父母、伯叔父母存者,人賜帛二匹。
朵甘烏思藏灌頂國師答力麻巴敕遣酋長汝奴藏蔔等表貢方物,賜衣服、绮帛有差。
平羗将軍禦史大夫丁玉率師讨松州叛酋,平之。
二月戊戌朔,命曹國公李文忠往河州、岷州、臨洮、鞏昌、梅川等處整治城池,督理軍務,邊境事宜悉從節制。
庚子,冊大都督府都督佥事王弼女為楚王桢妃。
癸卯,祭太歲、風雲雷雨、嶽鎮、海渎、山川、月将、城隍諸神。
遣官祭先農及旗纛。
乙巳,敕谕中書省臣曰:“今春雨雪,經旬不止,嚴甯之氣切骨,朕思昔在寒微,當此之際,衣單食,艱苦特甚。今居九重,擁裘衣帛,尚且覺寒若是,其天下孤老衣不蔽,體食不充腹者有之,爾中書令天下有司俱以鈔給之,助其薪炭之用。”又敕曰:“連日陰雨,京民中亦有孤貧者,爾中書審其戶,凡孤幼戶給鹽十五斤,孤寡者戶十斤。”
初昏,有星大如雞子,赤色,起自天市東垣,東行至遊氣中沒。五鼓,一星起自紫微上輔,西北行入文昌沒。
丁未,命丞相胡惟庸釋奠于先師孔子。
戊申,祭大社、大稷。
建神樂觀,上以道家者流務為清淨,祭祀皆用以執事,宜有以居之,乃命建神樂觀于郊祀壇西。
己酉,禮部尚書朱夢炎奏定遣使外國儀注,頒之。安南凡使臣将命,至其國境,先遣人報國王,王先遣官遠迎于郊外,預設香案于王府正堂之中,如賜酒物則别設案于香案之北,設龍亭彩仗于公館。使者至公館,王率衆官至公館迎接,鼓樂儀仗,衆官及王俱前導,使者從于龍亭之後,至王府正堂之中。使者立于龍亭之左,王率衆官俱就拜位,行五拜三叩頭禮,然後與使者相見,使者在左,王在右,各行再拜禮。使者出入王府,由中道于王府正門外上馬,下馬,王出府門外迎送,序坐則使者在左,王在右。上曰:“中國之于四夷,惟推誠待之,不在乎禮文之繁也。自今無故制诰文移,不須頻至安南,彼若來貢,亦令三年一來,所遣之人不過五員,所貢之物務從簡儉,且須來使自持,庶免民力負戴之勞,物不貴多,亦惟誠而已。”
辛亥,召前丹徒縣知縣李思迪于貶所。思迪,濟南人,登元進士第,為國子助教。洪武元年,以故官入京,授起居注,六遷至山西行省參政,以事降丹徒知縣,坐失入人罪,安置閩中。至是,上敕中書曰:“思迪為縣無貪墨,其守可嘉,偶為奸吏所欺,緻失入人罪,竄居炎方,已數年矣,可特召還,俾訓國子。”
賜太醫院判郝緻才緻仕。緻才,濠梁人,初,上在潛龍時,嘗遘疾,緻才進善藥而瘥。及上即位,召至京,命為太醫院判。至是,闵其年老,特敕緻仕而官其子。時院使葛景山、院判鄭德亦各以年老乞以子代,許之,遂以緻才之子文傑為院使,景山子允謙為左院判,德之子為右院判。賜文傑诰曰:“曆代設醫官而不世其職,唯能者命之。前太醫院判郝緻才事朕十載,而年齒益邁,已敕令緻仕,爾文傑為其嗣子,善繼其學,特命為保沖大夫、太醫院使,尚其益精素業,以世厥家。”院判葛允謙等诰文同。
壬子,禮部尚書朱夢炎言:“《祖訓錄》已定公主、郡主、縣主歲賜祿米之數,其有适長子者,今宜從其父之品秩食祿而不任事,如驸馬從一品,郡主之夫從二品,縣主之夫從三品,其子當食其父之品祿。”從之。
丁巳,朵甘烏思藏灌頂國師答力麻巴剌及怕木竹巴萬戶府等官遣使貢方物。
命登州府于海口設官,船渡軍士遺骸。初,遼東軍士死者,家人歸其遺骸,每渡海,輙為舟人所棄,都指揮使司以聞,故有是命,違者論如棄屍律。
置濟甯府城武縣稅課局。
己未,羽林衛軍士進白兔。
置梧州府郁林州金鼎寨巡檢司。
癸亥,遣使敕曹國公李文忠曰:“二月二十五日報至,知大軍已入西番,朕思之自河州至西番多不過五六日,今諸将已至其地,勝負必決矣。符至,爾即率師從洮州鐵城之地取道而出,朕嘗有密谕,當遵而行之,事宜速成,山西之軍即令還衛,洮州尤宜擇人守之。”
甲子,朝日。
夜,有星起自上台,青赤色而芒,五小星随之,西行至井宿沒。
賜西番僧憐真鎖南等六人米三十石。
乙醜,置辰州府下裡、高嚴、乾溪三巡檢司。
丙寅,命信國公湯和率吉安侯陸仲亨、江夏侯周德興、宜春侯黃彬、鞏昌侯郭子興等往臨清練兵,賜赉有差。
征西将軍沐英等兵至洮州,故城番寇三副使阿蔔商、河汪順、朵羅隻等率衆遁去,我軍追擊之,獲碛石州叛逃土官阿昌七站土官失納等,斬之,遂于東籠山南川度地勢築城戍守,遣使來報捷,且請城守事宜。上曰:“洮州,西番門戶,今築城戍守,是扼其咽喉矣。”遂命置洮州衛,以指揮聶緯、陳晖、楊林、孫祯、李聚、丁能等領兵守之。
三月戊辰朔,上禦華蓋殿,皇太子侍。上問曰:“比日講習何書 ?[3uww]”對曰:“昨看書至商周之際。”上曰:“看書亦知古人為君之道否?”因谕之曰:“君道以事天愛民為重,其本在敬身,人君一言一行皆上通于天,下系于民,必敬以将之,而後所行無不善也。蓋善,天必鑒之,不善,天亦鑒之,一言而善,四海蒙福,一行不謹,四海罹殃。言行如此,可不敬乎?汝其識之。”
以戶部尚書費震為湖廣布政使,侍郎顧禮為本部尚書。
初昏,太陰犯辰星。
己巳,上與禮部尚書朱夢炎論治民之道。上曰:“君之于民,猶心于百體,心得其養,不為淫邪所幹,則百體皆順令矣。苟無所餋,為衆邪所攻,則百病生焉。為君者能親君子,遠小人,朝夕納誨,以輔其德,則政教脩而恩澤布。人固有不言而信,不令而從者矣,若惑于憸邪,荒于酒色,怠于政事,則君德乖而民心離矣。天下安得而治?”夢炎對曰:“陛下所喻甚切,實帝王為治之要。”
庚午,敕曹國公李文忠、西平侯沐英等曰:“捷音至,知番寇潰散,大軍見追餘黨,西番已定,河州二衛之兵止留一衛,以一衛守洮州,其岷州守禦士卒未可輕動,宜留以鎮靜之。鐵城諸地民多蓄積,軍士可以自供,凡有酋長皆送京師。山西之兵聞已遣還,甚合朕意,西涼、甯夏之兵亦即遣之,陝西、河南之兵步卒先還,騎士留彼,悉收西戎餘寇。事在乘勢,毋緻再三。”
辛未,暴風。
敕平羌将軍禦史大夫丁玉曰:“松潘僻在萬山,接西羌之境,朕豈欲窮兵遠讨?而蠻酋屢入為寇,擾我邊民,命爾帥師征之,不得已也。三月三日捷至,知松州已克,徐将資糧于容州進取潘州,若盡三州之地,則疊州不須窮兵,料彼聞大軍聲勢,理必自服,但高城深池擇士卒勇鸷者守,納都疊溪之路、其青川驿道無阻遏者,不守可也。凡來降諸酋長,必遣入朝,朕親撫谕之。敕至,可分一軍先還四川,别有調遣。”
置辰州府鎮溪、武溪二巡檢司。
壬申,置兖州護衛指揮使司。
以河南都司所屬徐州衛指揮使司隸鳳陽行都督府。
山西布政使華克勤言:“大同、蔚、朔諸州歲造軍士戰襖,俱令民間縫制散給,軍士長短不稱,往往又令改制,徒費工力,乞令每衣一件定所用布縷等物若幹,給軍士自制為便。”上是其言,仍命陝西、北平、遼東諸邊衛通行之。
江西參政劉琏以罪逮下獄。琏,誠意伯基之子也,上以基故,特宥之。
以大都督府掌判官陳銘為福建布政使,陝西按察司副使張機為陝西布政使司左參政,山西按察司佥事李敬為大都督府掌判官。
丙子,升國子司業樂韶鳳為國子祭酒。敕谕之曰:“文廟所以尊先師也,因之而國學建焉。古先哲王必選名儒為之師表,以教國子與公卿大夫之子及民間之俊秀,其任甚不輕也。爾國子司業樂韶鳳學充德茂,足以模範後學,故特升爾為國子祭酒。爾其遵先聖之道,以訓後學,務使成材,以資任用懋哉。”
戊寅,暴風。
改通州批驗鹽引所為通州鹽倉,淮安批驗鹽引所為安東鹽倉,設大使、副使各一員。
潮州海陽縣民朱得原僭号太子,聚衆作亂,潮州衛指揮崔延領兵讨之,得原伏誅。
己卯,暴風。
辛巳,置長沙府茶陵鐵冶所。
壬午,置廣信府貴溪縣稅課局。
置萊州府膠州倉,設大使一員。
初昏,太白犯昴宿。
乙酉,以萊州府知府董俊為兵部尚書,明州府知府餘文昇為工部尚書,俱賜以诰。俊之诰曰:“兵部掌五官之選,天下已定,諸臣之勳迹已彰,朝廷之爵祿已著,載之令典,惟在遵守而施行之,此兵部之職也。而又有職方以掌郡國地圖、番夷歸附之事,有駕部以知廄牧、驿傳、儀仗、鹵簿之政,凡天下山川之險易,風俗之羙惡,靡不周知,其任亦重矣,是豈可以輕授乎?爾俊學優才,敏達于為政,今以爾為兵部尚書,爾其以公平之心,慎才能之選,務使官得其人,事得其理,以稱朕委任之意。”文昇诰曰:“工部之職繁矣,矧當造作之時,百役并興,欲得才識明敏者任之,庶幾度材料工輕重不差,凡有興作,計日可成。爾文昇為政有年,不負任使,故以爾為工部尚書。欽哉!”
以平陽府知府徐铎為應天府尹,汀州府知府徐煜為山東鹽運使,成都府知府方玉為兩淮鹽運使,襄陽府知府劉德為福建鹽運使,池州府同知閻弼為明州府知府,揚州府同知竹祥為鳳陽府知府,滁州府同知王公達為平陽府知府,蘇州府通判葉林為太原府知府,河南府經曆張谷琇、萊州府經曆刑彥文為山西按察司佥事。
丁亥,曹國公李文忠等遣使言官軍守洮州,饋運甚艱,民勞不便。上敕谕之曰:“洮州西控番夷,東蔽湟隴,自漢唐以來,備邊之要地也。今羌虜既斥,若棄之不守,數年之後,番人将複為邊患矣,慮小費而生大患,非計也。敕至,令将士慎守,所獲牛羊分給将士,亦足為二年軍食。阿蔔商之遁,必走黑章咱之地,隻于其地索之,瘿嗉子不論遁于何地,必擒縛送京而後已。”
己醜,皇第十八子楩生。
改清涼門為清江門。
壬辰,置澤州高平遞運所。
乙未,置滁州清流關巡檢司。
置登州府蓬萊縣河口遞運所。
上聽朝之暇,延諸儒臣賜坐便殿,講論治道。時國子學官李思迪、馬懿緘默不語,上惡之,敕谕國子師生曰:“賢者以學為本,推而行之,誠實無僞,有裨于國家,善名立于兩間則無愧于所學。若懷詐自私,上無助于君,下無益于世,朕何賴焉?如李思迪、馬懿者,朕以其學者,日召同遊,期在嘉言善行,啟朕未明而輔朕不足,乃終日緘默,略無一言旁,有講說經史者因而問,及不過就他人之辭以對,未嘗獨出一言,補所未知,豈朕昏昧不足與聞耶,抑朕之禮未至耶?何訪之以道而不相告也?及遣侍東宮,欲其發明古先帝王之道,匡弼輔贊,以成其德器,而緘默無異事朕之時,其懷詐甚矣。昔者,孔、孟懷,聖賢之道,恨不得用為生民福,故曆聘列國,至老不倦。今思迪等發身草野,一旦與人君同遊殿庭之上,人君躬就問之,此正行孔孟之志之日,而緘默如此。學孔、孟者,果如是乎?孔子入周廟,見金人三緘其口,曰:‘此古慎言人也。’蓋謂非法之言耳。若理道之辭,果宜禁乎?且思迪等事朕如此,其肯盡心訓國子生乎?朕谕爾等自今為師者,必盡其師之職,學者必盡其學之道,一以孔、孟為法,以副朕責望之意,慎毋如李思迪、馬懿之為也。”
丙申,敕曹國公李文忠、西平侯沐英等曰:“中國所乏者馬,今聞軍中得馬甚多,宜趁此青草之時牧養,壯盛悉送京師,犏牛則于鞏昌、平涼、蘭州、洮河之地牧之,所獲西番土酋,遣人送至,毋容在彼為邊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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