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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形計農村少年準備前往城裡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2-24 11:01:13

變形計農村少年準備前往城裡(變形計城鄉少年的)1

十分難得,引人矚目的湖南衛視欄目《變形計》,貌似沒有借鑒洋人的範本。其所謂變形,是立足真人生活角色的互換。這檔曾于2007年新加坡亞洲電視節獲得“最佳真實電視節目獎”、号稱“新生态紀錄片”的節目,起初以社會熱點為題材,之後漸漸集中在青少年,定位于青春勵志生活類角色互換紀實,并且更着意于以“城鄉”、“少年”作為題材要素。姑且不論之後會否變化,起碼就當下而言,這或許才是本節目最合适的關注點,自然也是看點。

關于變形,似乎從來就是一個引人注目的話題。相比卡夫卡讓格裡高爾變成甲蟲,意圖以生理的變形表現生活和心理的變形,也即所謂異化,早在公元前,古羅馬詩人奧維德就寫出了洋洋15卷12000詩節的長詩《變形記》。此後,同名作品層出不窮。媒體人趙允芳,作家趙本夫先生之女公子,也曾以此為名寫了一本圍繞她和兒子成長的書。巧的是,她還專訪過《變形計》的年輕制片人劉茜,想來她對“變形”,無疑多有體味,所以她才會有這樣的表述:“變形”,是每一個孩子對另外一個自己的熱切期盼。它意味着另一種有趣的可能,也意味着對現狀的不滿和叛逆。變,也就是長大的曆程。

大約因此,《變形計》的錄制,盡管人力成本頗高,制作的艱辛亦可想見,但節目的标本,也即參與角色互換的少年,卻從不缺乏,甚至有幾千個父母緻電欄目組,懇切要求收下他們的孩子。盡管這算不得理智,但顯然這些家長是将這一周時間的“變形”看作是最後的救命稻草,也足見所謂問題少年存在的廣泛。

誠然,《變形計》的題目,不免有标題黨的嫌疑,因為它在意的,既非卡夫卡的荒誕異化,更不是奧維德的“靈魂輪回”,正如劉茜所說,《變形計》是計劃的“計”,不是記錄的“記”,我們更願意把這次“變形”看作是一個契機,一次機會,希望節目能具有某種功能性。這當然是一種參與意識,從回訪的效果看,似乎也的确達到了某種預期。不過,作為一檔節目,這樣的預期隻能是有限度的盡力,就整個電視業乃至傳媒業的生态而言,對現實生活,呈現已屬不易,解決實在很難。

少年無辜與社會責任

《變形計》以“城鄉”、“少年”作為主要元素關注的教育問題,在“隻記錄,不設計”的口号下,呈現的的确是一種接近真實的成長狀态,是生活的原色。當下大衆人生的最大差距,其實就在城鄉之間,而非我們想象的本土和世界。略具規模的小城與大山深處的偏遠鄉村,就已經構成了天壤之别,更遑論大都會和域外。于是,節目帶來的便不僅是換位思考,更是換位生存,同時也是一種社會能見度的測試。正如一則公益廣告說的,城鄉間的人為藩籬,資源過于集中的流向,讓孩子們有了截然不同的童年。在看起來有錢的城市,家長對孩子,更多是有意無意的嬌縱嬌寵;而在依舊貧困的農村,自己尚且掙紮在生存線上的父母,給予孩子更多的則是無奈的丢棄。盡管在物質的表現上,前者提供的太過豐盛,後者則提供的太過貧乏,但對孩子而言,卻都是一種失職—無論城鄉,他們都是失教的少年。于是,城裡少年揮霍青春,鄉下少年生活艱辛。後者無疑可憐,前者恐怕也是另一種可憐。而家長對孩子的意義,後者是不知道為什麼生,前者則是搞不懂生了為什麼。凡事不做,嬌生慣養,固然不是少年的正态,而小小年紀便要挑起沉重的家庭負擔,過早進入成人角色,也絕非少年生活的正途。

必須強調,造成如此狀況的,絕不是孩子自己。少年的教育問題,鑒于他們的尚未成年,責任從來就不在于他們,而作為監護人和教育者,家長、學校,乃至社會,都有推卸不得的責任。在孩子的教育成長上,也許我們總是要求他們太多,而要求自己太少。

歌裡唱:少年,少年,祖國的春天。《變形計》中正好有一期以“少年 少年”為題。自然,它提供的隻是祖國春天的一個不完全樣本,但其所具有的标本意義則是無疑的。節目制作者力圖用普通人的善意喚起更多普通人的善意,這是有良心的制作,起碼我願意這樣以為。由此也引發相應的追問:對待祖國的春天,除了春天自己,其他的方方面面,是否該有一個對得起内心的交待?

有一個現象值得留意,就是節目中來自農村的少年,因其純樸而給人更加善良的印象。當然,在經曆一番換位生活之後,城裡的少年,也大都釋放出内心柔軟的可愛。少年無辜。我不認為純樸必須根植于窮僻,但當我們太過執著于用财富改變所謂人生時,也許正因為不肯留意于人性的培育和葆有,才日漸遠離乃至背棄了應有的善良。

魯迅:“為兒孫作馬牛”和“任兒孫作馬牛”都是錯誤

少年的成長教育已經成為當下的社會問題,或許它一直就是,隻是當下更為凸顯。魯迅先生曾經在1933年對此有過深刻描述:中國中流的家庭,教孩子大抵隻有兩種法。其一,是任其跋扈,一點也不管,罵人固可,打人亦無不可,在門内或門前是暴主,是霸王,但到外面,便如失了網的蜘蛛一般,立刻毫無能力。其二,是終日給以冷遇或呵斥,甚而至于打撲,使他畏葸退縮,仿佛一個奴才,一個傀儡,然而父母卻美其名曰“聽話”,自以為是教育的成功,待到放他到外面來,則如暫出樊籠的小禽,他絕不會飛鳴,也不會跳躍。

先生又說:頑劣,鈍滞,都足以使人沒落,滅亡。童年的情形,便是将來的命運……先前的人,隻知道“為兒孫作馬牛”,固然是錯誤的,但隻顧現在,不想将來,“任兒孫作馬牛”,卻不能不說是一個更大的錯誤。

先生之所以偉大,正在于他的許多深刻,并不因時過境遷而失去價值,或者更其深刻亦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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