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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宮門深似海,等待她的不是富貴榮華,就是萬丈深淵。
墨語看着眼前高高的宮牆,一步一步踏入宮門,把曾經那些少女的幻想全部甩在身後。
“陳靖哥哥,我長大以後嫁給你好不好?”七八歲的小墨語撲閃着水靈靈的大眼睛,仰起頭天真的看着眼前手執書卷的少年。
少年聞言放下書卷,搖頭失笑。
“墨語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就是覺得陳靖哥哥,看書的樣子特别好看,想一直看下去。”墨語天真的說,嗓音輕甜,有着孩子特有的稚嫩清脆。
“你現在說這些還早,等你長大了,若你還沒有改變初衷,再來與我說這些。”少年說完,不等墨語答話,轉身向外走去。
從那以後墨語就天天盼着自己長大,每天早上起來她都會問爹爹娘親、還有昭兒自己是不是已經長大。
直到十六歲那年,娘親撫摸着她的發頂說:“語兒長大了,從今往後就是個大姑娘了。”
墨語歡欣雀躍着,想趕緊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陳靖哥哥,卻被一紙诏書攔住了去路:“墨大學士之女賢良淑德,蕙質蘭心,特封為墨妃。”
墨語心裡冷笑,什麼可笑的墨妃,她等了八年,三千多個日日夜夜,可不是要去做什麼墨妃的。于是她發了瘋似的跑了出去,來到陳府,然而小童卻告訴他:“公子今日不見客,墨小姐請回吧。”
好一個不見客,她不死心,倔強的等在門口。
從天明等到天黑、等到夜色深濃;從希望等到絕望,依然不見來人蹤迹。
烏沉沉的天空不知何時飄起了零星的細雨,輕輕拍打在臉上,越下越大,最終演變成了瓢潑大雨。
“小姐,我們回去吧,看來陳公子今天是不會出來見你了。”昭兒急沖沖的撐着雨傘跑過來勸着。
“昭兒,你說陳靖哥哥為什麼不出來見我呢?”
“小姐,奴婢不……”知字還未說完就見墨語身子一歪重重的倒在地上。
“小姐、小姐。”昭兒着急的喊着,急忙去陳府喊人。
“公子不好了,墨小姐暈過去了。”小童急急忙忙的在門口喊着。
陳靖握筆的手一頓,擱落毛筆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瓢潑大雨:“語兒向來倔強,好好照顧着,等雨停了就送回墨府吧。”
小童疑惑的擡頭:“公子,您不去看看。”
陳靖轉身靜靜的盯着小童,小童吓的一哆嗦,趕緊低頭道:“奴才這就去找輛寬敞舒适的馬車,待雨停了送墨小姐回府。”說完向陳靖施了一禮,退出房門。
墨語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墨府,在自己的閨房之中。她沒有出聲,靜靜的盯着床頂發呆。
“小姐,你醒了,奴婢這就去通知夫人。”昭兒匆匆跑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又匆匆跑回。
随後她聽到母親在床頭無奈的歎息。
“語兒,你說你怎麼那麼倔呢!若你真不肯入宮,咱們可以讓你父親想辦法推了這門親事。”
墨語撲進墨夫人懷裡哭道:“娘親,你說為什麼?陳靖哥哥為什麼就不肯出來見我?我等了整整一天,他都不願意出來看我,哪怕一眼。”
墨夫人語重心長的說:“傻孩子,靖兒也許有他的苦衷啊!你接到聖旨不管不顧的跑出去,可知若聖上知道了可是會怪罪的。”
是啊!聖上知道了會怪罪,這個道理她懂,可是她不能接受,自己在瓢潑的大雨裡等了整整一天,他都沒有出來看她一眼。以前都是她追在他身後陳靖哥哥長陳靖哥哥短的喊着,說着一些憧憬兩人未來的話。他從沒有應過她,她以為他是默許。現在看來,也許他是從來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就像一陣風,吹到耳邊就散了。
十日後,她披上嫁衣,一步一步走向宮門。
回頭再看一眼這空空蕩蕩的街道,她苦澀一笑,期望什麼呢?難道還真奢望他會來搶親不成。她自嘲一笑,眼角卻有淚珠滑落。
新房裡,她坐在大紅的婚床上靜靜的等着,說不緊張那是假的。他不知道将要進來的是何人,是美是醜、是好是壞,一切都是未知。
她拔下頭頂的發簪,想着若是他敢欺負她,那她就殺了他;可是最終,她又默默的插了回去。
他是皇上,刺殺他可是滿門抄斬的罪,她自己不怕死,可是她不能連累父親母親還有全族的親人。
吱呀一聲門開了,宮人紛紛行禮,男人擺了擺手,宮人紛紛離去。男人的腳步聲一點點靠近,墨語的心跳也随着來人的靠近而一點點加速,她緊張的額頭冒出了冷汗,手心處粘膩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往床裡邊退去。
“别過來。”她害怕的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
男人腳步頓住。
良久,她聽到男人開口:“你……怕我?”
“我……”墨語開口她不知道說什麼,說怕嗎,可她知道君王喜怒無常,不知是否會引起君王震怒?可她也不想違心的說不怕,于是隻好又閉起了嘴巴。
時間的沙漏在靜靜地流淌,周圍的空氣安靜的令她窒息。
突然頭上的蓋頭被揭開,墨語蓦然闖入一雙深邃的眼中,男人眼裡有激動、緊張、期待、驚喜,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情。
墨語以為她看錯了,其它的還可理解,深情?他們之前又不認識,哪裡來的深情。
“語兒,我終于找到你了。”男人開口聲音低沉,帶着一種莫名的顫抖。
“???”墨語腦子裡冒出一排問号,他何時認識她。
“皇上莫不是認錯人了,臣妾以前從未見過皇上。”
“你……當真一點都不記得了?”
墨語疑惑的搖了搖頭道:“臣妾确實從未見過皇上。”
“那你還記不記得這個?”
墨語擡頭看到皇上急切的從懷裡掏出一塊龍紋玉佩,玉佩通體呈乳白色,光可鑒人。順着玉佩的紋理墨語看到,玉佩并不完整,好像中間缺了一塊。
墨語看着玉佩空處的形狀,感覺有些眼熟,鬼使神差的她掏出胸前佩戴多年的玉佩,嵌入龍形玉佩裡,嚴絲合縫,完美契合。
模糊的視線裡她好像又看到了,當年帶着她躲避追殺的少年。
當年她由于貪玩被人販子拐走,途中她趁人販子不注意偷偷逃跑,不料中途被發現,她被人販子拖出去一頓暴打。當時她以為她一定會被打死,這時一少年騎馬飛奔而來,如天神一般将她從人販子手中救出。
後面追兵窮追不舍,匆忙中少年把她藏在一個山洞内,自己去引開追兵。
“這個龍紋玉佩是娘親留給我的,它可以一分兩半,這個給你,另一半我自己留着;放心等安全後我一定回來找你。”少年說完把玉佩匆匆給她戴在脖子上,策馬而去。
後面追兵窮追不舍,她吓得把手塞進嘴巴裡,以防自己哭出聲音。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暈倒在山洞裡,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自己家中。
“是靖兒帶你回來的,為了救你他也受了傷,正在家中養傷呢。”娘親心疼的撫摸着她臉上被打出的青紫瘀痕。
“我去看看他。”墨語着急的起身,卻因體力不支,而又重重的摔了回去。
“你先躺下,等你好了娘親帶你去。”
她還想再做掙紮,自己累的滿身大汗,卻因體力不支而不得不放棄。
“來把藥吃了,再好好睡一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娘親輕聲的哄着她。
也許是受驚過度,她睡的并不安穩,夜裡一次次從夢中驚醒,她從懷裡掏出玉佩,緊緊的握在手裡,就好像策馬而來的少年依然在她身邊護着她。
轉眼一月已過,墨語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她迫不及待的央求娘親帶她去陳府。
滿園的桂花随風飄落,坐在花樹下的少年手執書卷,垂落的睫羽在眼睑下映出一片淡淡的陰影,微風吹動身後衣袍輕輕擺動。
墨語看的癡了,心想陳靖哥哥真好看。
“語兒來了怎麼不出聲?”少年擡頭看到墨語,微微一笑,墨語好像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怎麼?傻了,怎麼不說話。”
“陳靖哥哥,我長大以後嫁給你好不好”墨語脫口而出這句話。
少年一愣“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知道啊,我喜歡陳靖哥哥,以後就要嫁給你。”
“你知道那天救你的人是誰嗎?”
“不就是陳靖哥哥你嘛,雖然我被打的頭腦昏沉看不清你的樣子,但是我看到了你那天穿的衣服,就是身上這件湛藍色的衣袍。”
陳靖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幾天前新做的,語兒還小根本沒有看出這是第一次穿在身上的新衣。
“你現在說這些還早,等你長大了,若你還沒有改變初衷,再來與我說這些。”少年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院子。
模糊的視線中墨語好像又看到了少年身穿湛藍衣袍,在她面前策馬而去。
她擡頭看着眼前的男人,深邃而深情地眼,靜靜地凝望着她,薄唇緊抿着,像她一樣透出一絲緊張。
堂堂一國之君,居然也會在新房之内看着他的新娘,而露出忐忑不安的神色。
墨語忍不住嫣然一笑,刹那間百花齊放,滿室生輝,在這個一國之君眼裡,開成了人間最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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